江黎擦了手，看曹老的状况。
曹老摆手，“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没事的。”
看他不承认，江黎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道，“老太太不能给再吃其他东西了，只用营养液，切记。”
她说完就要走，曹先逸立刻出来送她。
曹老被护工扶着，送回房间。
“江大夫慢走，这边留步。”
他叫住了人，递过来一个礼盒。
“一点儿薄礼，还请笑纳。”
厉承恒接了礼盒，说，“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大嫂会说的，她不是那种刻意隐瞒的人。”
曹先逸看着江黎，“您不说，是表示没事吗？”
他知道有部分人，并不会把话说全，只会说一点儿，留一部分给人猜测。
江黎却不是那种人。
她说，“我不说，是病人不想说，病人虽然生病了，但也有隐私。”
曹老心里怕是清楚，只是现在换个时间，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显得他还比如老夫人。
门第广人丁不丰的人家，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体问题，尤其是小辈还在依靠着的时候，毕竟不是人人都为吸血虫。
江黎上次就看出他的问题了，留了方子，只是他心里有事，那方子的作用就不大了。
曹先逸看着江黎他们离开，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他总觉得爷爷会一直在都，有什么事，也下意识的会去找爷爷，从来没想过，爷爷会有事瞒着他。
他转身回屋，去查自己上次的论文成绩。
……
厉承恒在后座上拆礼盒，一边还问着刚才的事。
“大嫂，曹老的身体真的很糟糕吗？”
江黎伸手把礼盒里的东西拿出来，“大过年的，不该问的别问。”
那是个芯片，附带一封说明书？
厉承恒把下层的请柬展开，“过年也挡不住医院进病人啊，该如何还是得如何。这是个拍卖会。”
江黎把请柬抽走，“那也和你没关系，除非你和曹先逸有关系。”
厉承恒无语：“我们是室友。”
“自古室友出cp。”江黎一副‘我都知道，你不用骗我’的神色。
厉承恒不解释了。
他转了话题，说，“这拍卖会我想去。我还没怎么见过文物呢，能去开开眼不？”
江黎敷衍道，“你可以问问你室友。”
说着话，她从包里拿出读卡器，开始查看芯片内容。
芯片里是一些古方，有些是半章，有些是零散的，大概是从不同的版本上抄的。
但整体数量不错，起码做起实验来，不会因为几个失败了，就没有余地。
江黎收了这份好意，看向请柬，日期是初七。
“还挺讲究。”江黎笑了一下，把说明书扔进了垃圾袋。
厉承恒差点没跟上她的言行，“大嫂，这不就一普通请帖吗？哪里讲究了？是上面的字吗？”
江黎无语，看到车外的街口红灯，便没送他白眼。
只说，“到时间，你就知道了。”
人要学会等待，但厉承恒没这个耐性。
他直接打电话问曹先逸。
曹先逸也正想问他，有没有从大嫂那儿问出来答案。
两人颇为殊途同归，于是转为发消息聊。
江黎看了一眼，说，“告诉他，他爷爷没事，让他安心，先把学业搞好。”
厉承恒手一顿，“你这样说，他可能更不放心。”
这种糊弄人的话，他也没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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