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州带江黎回宴厅。
“宋家是做小型家电的，被秋家拖下了水，只能在这种时候，一起出力。”
厉承州给她端了杯香槟，低声说，“辛苦夫人帮我应付一下。”
江黎笑了，就喜欢听他这样说。
她轻声回，“不辛苦，应该的。”
笑容还在脸上，没转换为客套的，就有人过来说话了。
“厉太太真漂亮，和厉总的感情真好，他刚才还说呢，说他家夫人，天上有地上无。”
江黎一边转头一边说，“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也觉得他极其优秀。”
入眼，就是一件鱼尾裙。
那是原版的模样，紧致，优雅，凸显好身材，鱼尾垂在脚面，带着波纹的样子。
江黎也不认识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正要问，就看到王总过来了。
“我家夫人和厉太太一比，真像是鱼目遇到了珍珠。”他自贬着，对厉承州举杯。
“王夫人气质高雅，比珍珠更明亮。”江黎只当没听出来，直接把好词往上套，又说，“王总这是刚过来吧，老公，刚才王总和我说，他想和你合作，可是你太忙了，一直没约上，你看现在，这不是赶巧了吗？”
她笃定，王总没有和厉承州说。
因为有些话，告诉了夫人，就会由夫人转达，这样一来，其中的意思就不一样了。
但江黎不喜欢这一套，索性当面点破。
厉承州就顺势和王总聊了。
江黎挽上王太，请她去旁边的沙发上坐。
沙发摆放的是休闲位置，落座的大半是女伴，中间不知何时摆上了小桌，上面有甜点和水果。
王太太说，“厉太，我家老王是个粗人，有时候说话办事，没那么细腻，可能有所得罪都不知道，您可千万别介意啊。”
这是先铺垫，打个预防针吗？
江黎就笑，“我啊，就喜欢直来直往的，王太不用担心，如果我不高兴了，我当时就说了，都是明着来的。”
王太太顿时尬住，“厉太，真是真性情。”
“没有啦，我不过是见人说人话罢了。”江黎拎了一下裙摆。
虽然她穿的也是礼服，但是厉承州给她挑的，十分保守，领扣在颈下，袖长及肘裙摆过膝。
再好看的衣服，遮盖这么多，在这云鬓衣香的场所里，也比不过皮肤的好看。
王太太脸色上的尴尬，这一下是如何也遮掩不住了，“厉太……您别这样内涵，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想多了，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江黎看着她笑，表情忽的一收，“你这脸色真是不好，昨晚失眠了吧？睡眠质量一直不好对不对？瞧瞧，这都憔悴了。”
她这语气，有种七老八十的感觉。
王太摸自己的脸，“真的很憔悴吗？我带妆也能看出来？”
江黎说，“一般人看不出来。”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不是一般人的？
王太说：“那厉太，肯定不是一般人。”
“我是个大夫。”江黎笑着说，“会把脉那种。”
……
江黎借着王太在身边，一直撑到结束。
送走王太，她挽住厉承州，“有技能真不错，这王太，短时间内都不会和王总一起办事了。”
“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告诉她，没人和她共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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