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厉江湖不能理解，两人都是被收养的，虽然后来被送到了学校，是不能和在厉公馆时候相比，但也比在福利院里好太多。
他们本来就不是厉公馆的人，在那儿住几天，去了另一个地方，那也是住，怎么就非得认为，别人养他们了，就一定要一直养着？
更何况，那个时候，厉江月刚去，就敢吓他，还弄东西给他吃的拉肚子，被发现还撒谎。
他觉得这样不好。
厉江月说，“你懂什么。滚开！”
她对于这个傻乎乎的胖子，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眼看厉江月跑开，厉江湖追了上去，打他速度不够，追丢了。
正茫然间，前面路口外，传来撞击声和惨叫，他赶紧过去。
厉江月被车撞了，那是个破旧的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人，直接把她拖上了车，就这么走了。
厉江湖跑不过两条腿的厉江月，更跑不过这四个轮子的车，他从路口出来，只看到了面包车的屁股烟。
……
初雪的时候，柏晴给江黎打了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
江黎知道她要说的消息，就先一步说了出来，“HM被调查了。”
“你知道？”柏晴在那边笑，“这只是个开始。”
对于柏晴的乐观，江黎还是比较谨慎的，她说，“但HM的法人，已经不是柏翰墨了。”
“不是他了？”
柏晴也不是乐观，纯粹就是不知道。
听到这消息，她赶紧去查，发现，真的如江黎所说，现在的HM被转被了一个没听过的名字。
一看就是临时推出来的。
“我已经想到他会用这一招了，同时举报的还有他本人的事，他跑不了。”
江黎说，“可是调查需要时间，时间就是变数。”
她的语气太过平静，让柏晴有点儿不爽，“你怎么这么悲观？事情都已经做了，有开始就会有好结果的。”
即便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对于生活，那永远是和工作不同的状态。
这样，才能让人生更充足。
江黎说，“大概，因为我怀孕了吧。”
这是个出乎柏晴意料的答案，她一时沉默了。
孩子，是柏晴心里的一根旧刺痕。
但她终究还是说了一声‘恭喜’。
江黎做过背调，知道她的过去，也就没多说。
这场通话不愉快，管家便告诉了厉承州。
厉承州晚上回来，带了餐厅里新出的菜。
“你最近不想出去，我就把东西带回来了，你尝尝，要是喜欢，明天让厨师过来。”
江黎没心情，“我想出去，但身边动辄十几二十个人的，太不方便了。”
他便说，“那就让王保和小朱跟着。”
小朱是新招来的女保员。
江黎叹了口气，“本来我就觉得，最近有点儿太安静了，今天又听到柏晴说，柏翰墨那边已经被查，他都被查了，还没反应？”
“有的，他把我的项目搞掉了。”厉承州已经吃到柏翰墨的报复了，只是没告诉江黎。
他说着，看到江黎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江黎抿唇，“你不说我才担心呢，消息都不互通，很容易被钻空子的。”
厉承州哄她，“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的消息一定告诉你。”
“这话听着耳熟，你之前一定说过，但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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