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倒是并不在意，她做过那么多事，别人能记住的，只有那么几件。
细算起来，她和厉承州一路走来，她一直在规避不要重复上辈子的事，记得的也不多。
她说，“难得老爷子还能记得我，可见闹腾，也是好事。”
“一看这就是长大了，”顾二爷刚才只是试探，现在才切入正题，“你刚才说了大哥和五妹的身体状况，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您倒是没有那些外伤，但您肠胃不好，有些阳虚。”江黎说着，歪了歪头，“您几位，也就只有那一位身体是真的硬朗，练家子果然不一样。”
顾四爷对她是一点儿不信，直接说，“小晴，你把家里情况都给她说了？”
“我没有！黎姐，你怎么看出来的？四爷爷从头到尾都没站起来过。”顾苼晴惊讶。
江黎说，“我看出来的。”
二爷和四爷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肯定。
顾二爷便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我还以为是打着中医大夫的旗号，骗钱的呢。”
一直做背景板的厉承恒嘟囔了一句，“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往豪门大宅子里行骗？”
真当人家经营出这么多身家不是靠脑子的？
江黎倒是没太在意。
不信任她的和不信任中医的，海了去了，没必要个个解释。
她只要对得起收的诊费就够了。
……
约的两个小时，江黎多待了半个小时。
“小晴的面子。”
顾苼晴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面子那么值钱。
送她出来时，还有点儿歉意，“我还以为爷爷们会留你吃饭呢。他们真的好小气。”
“老爷子们很大方了，我是收了诊费才来的，留饭也是时间呢。”江黎笑着，“改天我再来拜访。”
顾苼晴看着她上了车，车走了她才回去。
正好听到管家在和顾四爷说药材。
顾苼晴听了一耳朵，然后去拉顾二爷，“二爷爷，江大夫写的药方，真的很贵吗？”
她听到有几味名药。
顾二爷说，“如果有效，贵又何妨？”
……
坐上车的江黎，终于松了口气，“老人家都是精明的，尤其是他们见多了人，我这一口气提的，腰酸。”
她说着，靠在坐上，长呼了口气。
厉承恒放下药箱，刚想说话，却看到外面有车擦过，那车底盘很高，是越野的型号，市区内不怎么跑的。
他多看了一眼，“大嫂，那是顾家大小姐的车好像。”
江黎没看到，也懒得再追望，只说，“我还没见过那位呢，听说，特立独行。”
“做大小姐的，哪个没点儿脾气？”厉承恒想到了白湖。
虽然白萍才是白家大小姐，但白湖却是真正的掌权经营者。
那身气质……
“想谁呢？”江黎看他那神色，啧了一声，“看上哪位大小姐了？”
厉承恒表情一收，“没有，只是觉得做大小姐的，都厉害。”
“呵，我倒是没见过几位，不好评说。”江黎揶揄道，“如果你说说你看中的那位，我倒是可以调查一番。”
厉承恒反驳，“大嫂，您如果这样回去，大哥肯定会看出来的。”
他说不过她，又遮挡不了情绪，索性换了话题。
江黎也知道自己疲惫，便说，“我就先不回去，去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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