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咬着肉脯，“那我这样的，可不好找，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厉承叶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和阿州，真不愧是夫妻，两人说话都是一样的。三叔把这些问题和阿州说了，阿州说让你教教他儿子。”
江黎倒了杯茶水，“自从我教过小孩之后，我就觉得，除了学识之外，没人能教得了别人，有些性格是从小就固定的。”
“对孩子失望了？”
“并没有，人性本善嘛。”她抚着肚子，“我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就放弃所有的孩子。”
这话听上去别有意味，厉承叶也倒了杯茶，“嗯？”
江黎说，“等放寒假了，我会让孩子来这边的，就是我们之前收养的那个。”
“一个？不是说两个吗？”
“小月又跑了。”
这个‘又’，就很灵性。
……
厉承州和三叔聊完，准备分别回各自院落。
“我以为你会和我聊公司的事。”
“在家里，就说点儿家的事，工作，什么时候都忙不完的。”三叔表现的很佛。
但他们都没回院子，就直接在餐厅落座了。
大厨房准备了整桌的宴会菜。
虽然没有邀请客人，但回来的人也有十几个，差不多两桌。
厉承州和江黎坐在一起。
“我还以为明天才会一起吃饭。”
“奶奶觉得自己可以，而且这顿饭，是大姐安排的。”江黎低声说着，把面前的果汁换成了水。
厉承州觉得这不像她的风格，“你没有劝着点儿？”
“我知道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江黎遮着口鼻说，“小婶婶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最近都没和她对上呢。”
厉承州抬眼看过去。
小婶婶瞪了他一眼，如果说刚才她看江黎，眼神还没这么恨，那现在看厉承州，就是恨不得他不在这儿。
三叔说，“你收敛一点儿。”
她不甘，“要不是你和他说那些，我会这样？”
三叔低声劝，“你一直都看他们两口子不对付，但现在厉氏已经进入平缓了。”
她的声音却没压住，“那又怎样？这些和你告诉他，阿章想要怎样的生活有关系吗？”
三叔忙说，“你小点儿声！”
老夫人身边有人陪，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但当声音大起来时，她还是听得到的。
她看向小儿子，“干嘛要小声，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小婶婶一看自家婆母都站自己这边，立刻硬气，“就是，我又没说错。”
三叔不想在这儿和她吵，“你没说错，但是这事，我们可以回家再说，”
“是他不能听，还是她不能知道？我都知道了，你以为她不知道？”小婶婶直接指着江黎。
江黎完全状况外。
她本来只是和众人一样吃瓜，哪知忽然就进了瓜田，成了个瓜。
她指了指自己，“我应该知道什么？”
三叔阻拦她，“你别闹……”
“这要是其他事情也就算了，这是阿章的事。”小婶婶在这个问题上，根本不可能退让。
厉承州现在可以确定这事，是他和三叔的私聊引起的，但他并没有和江黎说。
老夫人皱眉，“你们俩，当着小辈儿们的面，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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