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去洗了手，然后揉了揉他的头，“你也太乖了吧？这么乖，会容易招人欺负的。”
乖乖软软的，又比较胖，真的太可爱了。
但小朋友眼里，有可爱吗？
厉江湖说，“我没受欺负。”
“真的？”江黎认真看他，“如果你在学校里，有任何人欺负你，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是你爸。”
厉江湖点头。
江黎看着他，总感觉有点儿不放心。
她想了想，说，“小月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听父亲说了。”厉江湖低头。
“她出事，我很心痛，但从她独自跑出去的时候，这个结局就注定了你知道吗？”江黎试图让他这个年纪就理解这些。
厉江湖说，“我会乖乖听话的。”
他理解的实在有限。
江黎说，“不是，这不是你听不听的话的事，这是，在你这个年纪，无法对自己负责，你知道什么是负责吗？”
……
在晚饭前，江黎勉强把‘责任’给他解释清楚了。
厉江湖说，“我现在还担不起‘责任’，照顾不了自己，所以不能独自应对生活。”
江黎抚肚，“孺子可教。”
“那妈咪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他睁着好奇的小眼，看了看江黎的脸色，又看她肚子。
“再过两个月你就知道了。”江黎才不说呢。
她的宝宝，就是最宝贝的，不关性别。
“饺子好了。”
厉承州从厨房过来，带着新鲜出炉的美食。
厉江湖依序坐在江黎下首，而且很讲用餐礼仪。
江黎低声说，“你不用这么拘谨，这不是大餐桌，这是在家里。”
厉江湖同样小声，“那在家里为什么吃饭说话要这么小声？”
他在学校的时候，如果大家坐一起吃饭，那声音是又大又亮的热闹。
江黎说，“因为我在和你讲话，只要你听见就可以了。”
厉江湖：“哦。”
然后他就给自己舀了小半碗的饺子汤。
江黎再次怀疑他在学校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晚饭后，一家三口在客厅看电视，江黎注意着时间，催促厉江湖回房休息。
他一回房，江黎就说，“老公，如果你有空，就多关注一下他，我担心他这样子，在学校被欺负。”
厉承州半笑着看她，“他什么样子？”
“老实憨厚啊，你不知道之前他被小月欺负的吗？小月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江黎皱着眉，说到这儿，她又叹了口气。
“小婶婶今天一回来就说了小月的事，你不是说低调吗？连我都保密，她是怎么知道的？”
厉承州脸色微变，“小婶是在哪儿说的？”
“当着奶奶的面说的。”江黎喝了一口茶，“事情有结果了吗？”
“肇事逃逸。”厉承州摇头，“他们找不到人。”
江黎追问，“所以，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警察询问。”
厉承州是不想说，但公家行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江黎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她顿了顿，才又说，“那秋果果呢？”
“秋家的事，我不清楚。”厉承州如实说，“他们家好像没发生任何事。”
江黎无语，“果然，有秋家那态度，他们自然是不希望发生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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