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恒没想到是来雀家。
这种大院，他来过的次数也不多。
“大嫂，这……”
“他们请我来看诊，你如果没回来，我就找叶子了。”江黎解释了一句，让他把合同拿出来。
治病归治病，医闹不行。
厉承恒在做医疗中介的时候，就准备了各种表格文档之类的，不止是合同，就连火葬场都有选择。
他麻利的找出相应的合同，递了过去。
雀如意在后面，被女佣拉着，“我看到你了，但是，你不是个明星吗？啊啊，我要晕了……”
她说晕是真晕，女佣赶紧接住她，没让她直接摔地上。
江黎看都没看，就说，“是脑容不够，承受不住了。”
厉承恒正在帮她穿外套。
“你怎么知道？”
“按照她以往的行为逻辑，不难猜出这些。”江黎看了一眼雀家二位，只有大少摆了下手，示意女佣把她带回去。
江黎拆开针囊，再次看了他们一眼。
雀大少问，“需要我们回避？”
用说话来代替行动，就是不想动。
江黎说，“能保持安静就行。”
她已经不强求了，都这样了，她也不准备隐藏了——关键是被雀如意戳破了，隐藏不住。
旧疾也是能治好的。
……
两个小时，之后。
江黎拔下最后一根针，还在昏迷中的雀父歪头吐出两口浓血，泛着黑红。
屋里顿时一股子腥气。
江黎直接软下，蹲坐在地，厉承恒赶紧接了她手里的针，要扶她起来。
她无力的说，“让我缓缓，你帮我收拾诊箱。”
雀大少在旁盯着，看她不能起，过来就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沙发里，还给倒了杯水。
江黎连抬手都没力气。
厉承恒收拾了针囊，就过来递上吸管，然后转身，继续收拾诊箱。
江黎这才喝了两口水。
雀大少说，“江大夫辛苦了。”
厉承恒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这一次就治好了吧？”
他觉得这姓雀的不安好心。
雀二少说，“她有这本事，早被国家聘走了。”
“那是我大嫂低调。”厉承恒转头瞪了他一眼，“没有仪器检查，你们不能做直观的对比，那就找专业的护理来照顾，我大嫂明天不来后天来，施针耗费的是行针者的元气，她需要休息。”
“那我爸……”
“二三十个小时还是撑得住的，要是不放心，送医院。”
厉承恒说的和江黎的一模一样，说完他来扶江黎，“大嫂，你慢点。”
江黎不能走也要撑着，她可不想再被雀大少抱或者背一次。
雀大少依旧是亲自开车。
厉承恒在车上，把自己的手机给江黎。
江黎看了一眼，“谁的电话？”
“不确定是我爸还是我妈。”
他一脸心虚。
江黎服了，帮他接起。
“阿恒，你怎么能比我们回来的还晚呢？”温柔的女音传出，“我和你爸已经到了，这边是你姐的家，你姐不在，你也不在？”
“大伯娘，”江黎也温柔了，“阿恒他刚回来，我正接了他去老宅呢。”
虽然她称呼了，但林恩宛还是不知道她是谁，便问，“你是阿恒的女朋友吗？”
江黎赶紧说，“我是他大嫂，我叫江黎。大伯娘您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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