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叶倒不是抱怨，而是吐槽，“他压着那些老家伙们，搞的我这边压力很大，我看他啊，是准备直接改制。”
江黎不是不了解厉承州，是不了解他现在的心态。
但被厉承叶这么说，她还是完全站在自家老公那边的：“新年新气象，改了也挺好的。”
“你对我也说的这种场面话？”厉承叶看了一眼文件，转手就给江黎，“看看？”
江黎说，“这不是您一贯要求的吗？这文件不需要保密吧？”
“短期内，还是要保密的。”厉承叶笑了，“那是对别人，可从来不对你，你要是还因为那次让你最陪的事生气，那你让我陪回来呗。”
“那事早过去了，我有那么计较吗？”江黎虽然不是多宽容，但包容度高。
而且那件事和厉承州有关，她还生什么气？无非就是觉得，厉承叶狠心。
但现在，厉承叶明显是误会了，——来玩，肯定是个借口，多半是想看点什么，于是她就这么做了。
江黎看了文件，也没客气，“实业方面的事，我没有相关经验，不过，我那个制药公司，也算半个实业了吧？”
“谦虚了，你还有不知道的事？”厉承叶从后面拿了瓶水，拧开给她，“一会儿就到了，这边是郊区，有点儿脏。”
“这就算脏了？您是没去城中村。”江黎接了水，看外面的路边。
厉承叶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路面开始有颠簸了，江黎不由皱眉，“这一段路没修吗？”
司机解释：“这边走的都是重型车，路面修了，也很快会被压坏。”
“这边不限重吗？”江黎惊讶，“这岂不是很不安全？”
厉承叶点头，“我会安排的。”
“大姐可真辛苦啊，这么点事都需要你来做安排。”江黎开始喝水。
过了两个厂区之后，就到了下属工厂，厉承叶说，“进去之后，跟紧我，别落单。”
江黎下意识说：“怎么，这里难道有流氓？”
厉承叶：……
厉承叶：“我不是来做暗查的。”
没必要搞那种暗戳戳的，当场做现调比暗查来的更有效。
江黎乖乖应声：“好的。”
带上口罩帽子，江黎顺手把方与拉到身边，本来是想跟着进车间的，但刚进去就被里面化工剂的气味熏出来了，她就在工厂区里转了一圈，又顺便打听了一下隔壁都是做什么的。
正和门卫室里的看门大爷聊着呢，厉承叶忙完了出来，叫她一起走。
江黎这才把帽子摘了，“不是我背后搞人，关键是，这看门的年纪略大了些，虽说不是什么重要岗位，但超过六十，腿脚不太方便了吧？”
厉承叶往门岗处看了一眼，“看来你挺能聊啊，找转头就把人工作搞没了。”
“不是我要和他说的，是我转了一圈，他把我叫住的。”江黎坦然的说，“你手机能让我用一下吗？”
厉承叶一点儿没怀疑，直接把手机解开给她。
江黎用她的手机给厉承州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厉承州看了一眼时间，准备起身，“你和大姐，准备在哪儿吃？”
“还没定呢.”江黎开了免提，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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