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一句恭喜，把雀霍安这大半年来的火气，全给点了。
他疯狂输出，江黎就把手机放在桌上，继续吃饭。
厉承州看着手机。
没有开免提，他隐约能听到一点儿，不是好话。
他伸手去拿，江黎刚吃了一口粥，就看到他伸手，赶紧去拦。
没来得及。
手机被厉承州点了一下。
雀霍安的声音一下子出来，“……让你跑了，是我心软，这次你要是落我手里……“
厉承州出声打断：“你没机会了。”
那端一静。
随后就是一声轻笑，“厉总？真是难得啊，江黎竟然让你知道这事了？她以前可是瞒着你呢，我记得我初见她时……”
江黎听着话音不对，抢白道：“没想到你好这口，啧，变态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她其实不记得什么时候是头一次见他的，但她记得雀如意，也就大概知道时间。
但厉承州不知道，他旁听在侧，神色冷漠。
雀霍安就算看不到，也猜到了，“你还真是高估了男人，你觉得男人知道了这种事，还会对你一往情深吗？他会时时想起这些……”
“实验记录吗？”江黎再次抢白，“我也不是没有，你要炒剩饭，就别怪我掀台，真以为我查不到你？我能送你进去一次，就能送你进去第二次。”
“是你送我进去的吗？那分明是上头要这样的实验记录，需要个背锅罢了，你若是配合，咱们都好过，你若是不配合，那对你动手的，可就不是我了。”
他那边没人监听，所以说话根本无遮掩，江黎一个试探，就试出来了。
但还没来得及放心，就听他说，“柏晴还好好的在呢，就算没有我，她也是一把好手。而且……呵。”
他话没说完，就挂断了。
江黎：……
“吃不下了。”
这口气，噎的难受。
厉承州劝哄：“他就是故意的，你和这种人计较？”
江黎诧异：“你不生气？”
“你已经这么受委屈了，我还要生气，那是人吗？”他起身，坐到她旁边，“我喂你。”
“我自己能吃，但我不想吃了。”江黎拒绝了，“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先把治疗记录给你看一下。”
她说着起身，去那笔记本。
厉承州放下碗，“他既然有病，那就不能当真。”
“就算不当真，这事情你还是知道一下，我之前瞒过你，”江黎现在都是经验之谈，“你先等一下，我先看下地图。”
江黎手机上有自动锁定，只要进来的电话，接通超过三十秒，都会有位置锁定，会显示通话时的来电位置。
即便有些时候会因为移动，而不准确，但更多时候，是够用的。
她可以查监控，附近总会有各种探头，哪怕是拍到零碎的边边角角，她也能蛛丝马迹推源地。
厉承州起身，跟着她看。
即便有点儿看不太懂，但他能记住一些关键词。
江黎坦然的让他看，又去拿笔记本下来，“我的病人资料都是保密的，你看就看了，别说出去，雀家看诊是两年多前，林林总总的有十几次？记不清了，记录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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