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看厉江湖下来，又叮嘱了一下，“小湖，昨天你见的那几位，你可以在路上挑，司机会带你过去的。”
“我都能挑吗？”他大感意外。
“嗯，可以的，他们都表示你可以过去，算是你进入了反选。”江黎说，“你以后，会遇到更多这样的情况。”
“嗯嗯，我知道了。”
他表示明白，才去上学。
在路上，厉江湖选了年纪比较轻的女武生，一点儿没在家里时候的乖巧。
他选定了之后，江黎才知道，小孩子这是进入叛逆期了。
孩子的成长，总是会难免走有些弯路，江黎由着他。
另一边，方老那边需要医生，找关系，找了过来。
“方老是一方泰斗，还请江大夫出手。”
江黎拿出一张俯拍照，“是这位方老吗？”
那人看了，有些惊讶：“啊，是的，你怎么有这样的照片？”
“偶遇到过他发病，当时就给过建议了，想来是没当忠告听。”
江黎一点儿不介意展露手段。
当她带着诊箱，到方家时候，被方家那个孙辈的人认出来了。
“你不是……”他指了一下江黎，想说那天的事，被碰了一下，示意噤声。
江黎浅笑，温柔大方，“之前，不小心见过方老发病。”
不到二十的年轻人说，“还认出了爷爷吃的药。”
“认出来了，为什么不提醒？”中年男人抓着药瓶，“这个药，吃多了有副作用，还很严重。”
江黎张了张嘴，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解释。
好在，那年轻人比较耿直，“她提醒了，但我当时不认识她，就没在意。”
中年男人好像被拆台：“……”
江黎说，“我进来已经快十分钟了，还没有见过病人，如果你们不信任我，可以换医生。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儿治疗，比较病不等人。”
“抱歉，让江大夫久等了。”年长的婆婆，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请江黎进去。
江黎多看了她两眼，有些意外。
这类老式的传统家族里，很少有女性话语者，真不容易，既保持着传统，又保持着对自然的敬重。
老婆婆没有多说，只是把江黎带进房间，就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江黎一时摸不准她的身份，不像主人，也不像仆人。
方老脸色惨白，是大病初愈的迹象。
江黎说，“您老这治疗方式，得改一改，不然再这样来几次，您撑不住的。”
方老猛地咳了起来，被气到了。
那有人当着病人的面这么说话的？
江黎挑眉，“气息不错，肺部没问题。”
婆婆咳了一声，认真的说，“方老只是心脏毛病。而且一直吃药，保养的很好。”
“是吗？如果好，就不会遭这一步。”江黎直接说，然后就伸手，意欲把脉。
方老躲开了。
“不给看？”江黎站直身，“这位，阿婆，您有办法吗？”
“我要是有办法，还用得着找大夫吗？”婆婆慢悠悠的看了江黎一眼。
江黎说，“也是，按照方老的性子，这确实是他会干的事。”
江黎这捻熟的语气，说的好像她和方老很相熟似的。
然而方老连个徒弟都不收。
“我不吃药。”他法起脾气来，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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