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叶没话可说。
她后悔自己在一开始接到电话的时候，没当回事了。
那个时候，才是最应该着急的。
“咳噗！”
医生没做催吐，他什么都没准备，听到了这话，才开始动手。
醋水刚灌进去，厉承恒就吐了。
这一吐，人就有些意识了，厉承叶在旁边端着替换的水杯，脸色差到了极点。
“我……姐？”
厉承恒晃了晃脑袋，眼前是模糊的重影，被医生直接用热毛巾盖住眼。
他又缓了一会儿，眼不晕了，头晕。
厉承叶给他灌了杯白水，“还知道我是你姐？看你干的事。”
厉承恒抹了一下嘴角，“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大嫂吗？我当时给她打的电话。”
……
厉承叶终于知道，电话最初的违和感哪来的了。
她说，“你把电话打给我了。”
“哦。”
这就，尴尬了。
自己这事，让大嫂知道没什么，但是让大姐知道，就有点儿，嗯，不太好意思。
厉承恒不说话了，就这么躺着。
然后他感觉到了冷，“怎么这么冷？”
“还知道冷呢？”厉承叶都要被他气死了，语气里掩不住的嘲讽。
医生拿了葡萄糖过来，“你的知觉恢复了？把这个喝了，然后去床上躺着。”
厉承恒这才发觉自己在浴缸。
他昏沉的脑子，终于开始迟来的转动，“我是不是又碰了那些东西？”
他懊恼的抓头发，“我就不该听他的，他说只是喝一杯……我……”
“谁……”厉承叶听出来不对，想要问，被医生拦住了。
医生对她摇了摇头。
她勉强忍住，“先去床上躺着吧。”
江黎已经睡着了，这么点儿动静，也没影响到她，厉承州在一旁盯着，绝对不让人碰到她。
那就只能继续等。
这一等，天就亮了。
六点多的天光，虽然没有太阳，但也光线充足，江黎睡饱了自然醒，就看到一旁的厉承叶和厉承州。
这俩人都是一夜没睡。
原本不太像的姐弟容貌，因为一对黑眼圈，反而增添了相似度。
“你们俩，守夜呢？”
她有心情说笑，厉承州也配合，嗯了一声。
厉承叶可没心情说笑，直接说，“你清醒了吗？阿恒也醒了。”
江黎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洗漱。”
厉承恒在隔壁床上，和医生一起睡的，但他因为药效还在，浑身不舒服，医生直接把他四肢捆缚了，自行休息。
江黎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医生正在解束缚带。
“啧。”
医生回头，看到她一脸暧昧的笑意，脸色一扭，“我是异性恋。”
“我没说话。”江黎失笑，“也没怀疑你的取向，就算你是彩虹，也要看人家答不答应。”
一句话，三个人都变了脸，医生脸色更难看了，厉承恒想要解释，急的发红，厉承叶生气，气的发黑。
江黎笑着伸手，按住厉承恒的手腕，“放松，紧张什么，我随口一说，你自己心里还能没数？”
医生从一旁拿过注射器，“这次可以用这个药了。”
“不用药物，让他自己去卫生间排一排。”江黎又按了按他的穴位，说，“我不是药物不能用，只是药物阻断，容易因为另一种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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