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聊天有点儿不同频，但他们父子俩，聊的也挺好。
江黎有点儿心酸，她一个个的，把孩子们养大，大了，就和母亲不亲近了。
这种天生的隔阂，真的无解。
“走吧，我们先回去，爸爸还要半个小时呢。”江黎再次牵住小亭，带他回了花园。
花园里，厉江亭在打盹。
今天晴撑扶着他，正准备叫人来扶他回房。
看到江黎过来，她小声说，“师父，他兴奋劲儿过了。”
“我就知道，”江黎笑了笑，叫佣人过来扶他，“送大少回房间。”
“妈妈，我送哥哥。”厉江亭懂事伸手。
其实是不想在这继续等了，他想回房间和遥遥打电话。
江黎当他是兄友弟恭，夸赞道，“真不错，知道关心哥哥了，那你去送吧。”
今天晴欲言又止。
江黎坐下又倒了热茶。
“今天还要下雪。”
暖橙的灯光，带着视觉温度，和红茶蒸腾的热气，刚刚好的，弥漫在这半封闭的亭子里。
今天晴说：“我刚才和小湖聊天，他说学戏的时候，这种天气，要在凉亭里练唱。”
“我知道。”江黎见过他日常练习。
“小亭虽然年纪小，但心可不小。”今天晴总觉得，自己看到了，不说，并不太好。
江黎捧着茶杯，“由他去吧，无论是不是单纯的送他哥哥，他都是想找个自己清静的地，我们也不喜欢在长辈身边啊。”
今天晴不能接受，“可他还小。”
“年龄并不能代表心态，只要是孩子这个身份，很多都没有喜欢父母，至少我不是那种，会让孩子们粘着喜欢的妈妈。”
江黎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
今天晴错愕，“您就一点儿不介意？”
“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介意什么？”江黎说，“我生他们养他们，那是因为我喜欢，不是他们求的，是我求的，所以他们感恩，是有良心，不感恩，只能说，‘热血难凉’。”
“您心态真好。”今天晴佩服，这都能开玩笑，厉害。
她想了想自己，嗯，做不到。
“那您就不想让他们学中医吗？即便不是拜您为师呢？小亭和小白年龄都小，还可以培养。”
她忍不住为师父操心这个。
江黎笑，“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
两人正说着，厉承州回来了，有点儿风尘仆仆。
厉承州都没进客厅，直接让管家带他过来。
“下雪了，先是被堵，后来又遇到了车祸……”
暖亭里的温度让他外套和头发上的雪花融化，他掸了掸，说着话。
江黎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不是我，是我遇到别的车出事。”他赶忙解释，脱掉外套。
江黎自然接过，挂上一旁的衣架。
今天晴虽然一开始就起身了，但此时才得空问好，“师爹好。”
厉承州也是此时才看到亭子里没有孩子们。
“就你在？他们呢？”
“师弟们……”
今天晴刚想说，江黎抢白，“已经去休息了。”
这话不好让小晴说，虽然是事实，但她说出来，显得有什么心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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