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胆大心细，问的直白，自报姓名，还步步紧逼。
“我还想继续，你呢？”
厉江湖穿好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呵，到底是个雏，连话都不敢说。”金玉笑了一下，也起身下楼。
酒吧的上午，是下班时间，冷清的冰冷，外面阳光正好，夏末的烈日，是金白色的。
金玉拿着手机，看着昨晚拍的正脸照，开始大数据搜索识别。
不说名字？不要紧，她可以查。
……
厉江湖从酒吧出来，被阳光一照，有点儿发晕，可能是低血糖。
他看了一眼时间，去一旁的早餐店里，买了份煎饼豆浆。
回想起昨天的事，他还得回家给母亲道歉。
手机叮咚一声，泉水哗哗流淌，是新来电。
他站在路边，接通电话，“早上好，杨柳。”
“你还好吗？我听阿姨说，你昨晚没回家。”杨柳已经开完例会，腾出空来了，听他那边的声音，仿佛还有汽车声。
“还好。”厉江湖闷声说，“我就是，又认识了一个姑娘。”
“交新朋友了？带出来大家认识一下啊。”杨柳也没多想，顺口就说。
这些年，她和厉江湖一直有联系，两人共同的朋友不多，也就那么三五个，但可以说是自己人。
厉江湖含糊了一下，“再说吧，我还有事，需要先去处理，等空了，再和你细说。”
“好，那祝你顺利。”杨柳并没多问。
厉江湖回了厉公馆，给江黎认错。
江黎对他夜不归宿的事情，并没太在意，他已经二十三了，成年很久了，是一直懂事乖巧，又自持有德，才没有做过这些夜不归宿啊酒吧啊街头啊这些事情，并不是他不会，也不是外面没有。
他跪地认错，用的是行规。
江黎让他起来。
“你不用道歉，这是你的自由，你已经很好了，你看看老二，已经开始玩街头了。你这么优秀，何必自轻呢？赶紧起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厉江湖这才站起来，“小亭还小，正是青少叛逆，您别太拘着他。”
“我就是太不拘束他了，才会这样，”江黎叹了口气，“老三就很省心，甚至，还跳级了。”
厉江湖说，“小白很聪慧，敏而好学。”
他低了头，有点儿拿不准江黎的意思，拿他在对比老二老三吗？
那他和老二比，是上，和老三比，是下，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是安慰吗？
江黎又说，“小湖，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管法，这么多年了，你们的想法，我都是尊重的，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我老了，时代在发展，我要跟不上了。”
“您说笑了，”厉江湖可是知道她的能力的，立刻说，“我没想法，只是被师父逐出门了，我反而认清了自己的心思，回剧院去。”
江黎说，“虽说这也是一条路，但你心不在那儿，能行吗？那边的人，都是我找的，你要是用着不合适，换了就是，不用看我的面子。”
她虽然是问，但说的是以后。
厉江湖躬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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