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助理这才松了口气，“那我明天再来，太太辛苦了。”
他倒是说了句辛苦，江黎让小湖送他。
厉江白也想走，被江黎叫住了。
“小白，你留一下。”
厉江白只好转身回来。
江黎说，“你刚才打电话，和谁说呢？”
厉江白也不好和江黎撒谎，便说，“我那个店长。”
江黎问，“实体店已经开出来了？”
他说，“嗯，做的还行。”
江黎对他这份谦虚，有点儿满意，便说，“那就是不错，店长怎么了？不可信，还是不服管？我帮你处理。”
厉江白说，“她倒是没什么问题，人品不错，能力也强，就是她家里的事，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我嫌她太拖拉了，让她快点儿处理，她却一堆理由，左右摇摆的。”
江黎忽然问，“是个女生？”
厉江白这才想起，自己没说过这个，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她最初应聘的时候，女扮男装，我没看出来。”
“真的？”江黎失笑，“现在还有这样做的？那可真算是新鲜了，我也没见过，改天见见。”
厉江白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妈妈去见，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好，就不用让家里知道。
江黎在厉江亭的事情之后，对孩子们的心思，又多了两分了解，便也不强求，“我只是说说，不方便就算了，你假都请了，现在又不到考试时候，先在这儿守着吧，最少也得等你爸醒来。”
厉江白低头，“是。”
他身为儿子，是有这个义务的。
虽然年纪在兄弟几个里，是最小的，但这点儿认知他比厉江亭还懂。
厉江亭打电话回来问父亲情况，江黎三两句就问出来了，这电话，还是厉江湖先打给他，教了一遍的。
江黎叹气，小亭这边，几乎是半废了，比起小白，他真是太过寻常了。
偏他上面有厉江湖，他是收敛着野心的，不是说野心就消失没有了；他下面还有厉江白，小白无论是学识还是自律，都比他强。
虽然家里不缺人，但他如果能学成……现在还年轻，说这些为时过早。
江黎本来就没管过那么多，是由着孩子们发展的，这次是因为小亭出事，才多管一些。
而厉江白，那是自己有数。
只不过此时，厉江白很不高兴。
“何如楠，你怎么这么婆妈？我都说了，律师我帮你找，需要钱，我来出，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他都答应全部做安排了，怎么到现在，她还会被老家的人找上门？都搬过了两次家了。
“我能处理好。”何如楠是不想太欠他的。
之前已经欠下的，不多，她能还得起，如果再欠，她就没能力还了。
她不想这样受制于人。
厉江白看她：“我只是个小孩。”
“如果您是个小孩，那这里就没有大人了。”何如楠可是见识过，他这个‘小孩’的手段的。
要不是吃了年龄的亏，他自己就能把事情谈完，根本就不用雇人。
厉江白：“我可以和你写合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不算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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