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晴说，“不着急，今天缘分到了，我请你吃饭。”
“我……”
她想拒绝，但今天晴不给她机会。
直接说，“你现在已经下班了，难道我师弟压榨员工？”
何如楠就不好再拒绝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一顿饭，那就吃。
律所附近的餐厅。
这里咖啡厅比较多，餐厅也多是西式的，何如楠是有点儿吃不惯的，但她什么都没说。
今天晴也没点什么多余的，只点了主食正餐。
她说，“虽然我和你不是很熟悉，但我多少知道了一点儿你的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何如楠说，“为什么不能？这和你又没关系。”
“如果我不认识你，这确实没关系，可我都把你救了，你还会为此受到困扰，那我觉得不太行。”今天晴垂眸，“你就当我滥好心。”
何如楠忽然很感动，这要是滥好心，那她是何其幸运，才赶上了这种好事？
“哎，你别哭啊……”今天晴觉得自己说的是很平常一句，没想到她就哭了。
哭的梨花带雨的，劝都没地儿劝，她只好递上纸巾。
何如楠哭着说，“晴姐，你是第一个，说要帮我，然后认真的帮了的，不像他们，说要帮我，却贪图那点儿帮扶的好处，半点学分，几百资助费，让我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人心不古。”今天晴说，“那你找到合适的律师了吗？”
“我不是来找律师的，我只是来咨询的。”何如楠说，“我没钱。”
“只是现在没钱，又不是以后没有，我帮你请。”今天晴说着，给她找擅民事的。
何如楠不是不要律师，完全是因为没钱请，其实她的事情，在律师看来，根本不大，很好处理的。
“晴姐，光是这样还不行，”她说，“还得找几个流氓。”
听她这么说，今天晴笑了，“双管齐下？我看行。”
何如楠觉得她能懂自己，也会心一笑。
今天晴说，“这其实是基本的方法，如果你不说，我也是要提的，没想到你竟然知道，还狠得下这个心，挺好的，以后肯定会更好。”
“嗯，谢谢晴姐。”何如楠话不多，尤其是被人懂了。
今天晴就给她找人，——律师可以找，流氓就得求助一下江黎。
于是江黎也知道了这事。
感叹一声生活不易，江黎找了几个人，都是在秦队那儿挂过号的，——秦队和江队是同事，分管不同，他那边多是民事之类的案子。
如此一来，也不算他们生事，就算是报警了，也好出来。
今天晴老实的道谢，“我替那小姑娘，谢谢您了。”
江黎并不很在意，只是说，“一点儿小事，用不着，倒是你，这么上心帮忙，是怜惜那人了吧？”
今天晴说，“你是没见过那小姑娘，可不容易了，扮了男装，顶着寸头，行为办事，都仿照小子来的，虽然在这儿，是没人觉得什么，但在她老家那边，啧，哎，我真想让您见见她。”
“改天吧，我现在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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