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都是差不多的，不幸才是千奇百怪。”江黎看都没看今天晴，兀自一脸平静。
今天晴低着头，想要掩饰自己的神色。
尽管她都这个年纪了，但她无论是养气还是修身，都不行。
以往不要紧，今天，算是拖累师父了。
光是她听出来的，已经被师父维护两次了。
江黎说，“既然柏总有心，那咱们今天就把事情说完吧，您的公司，刨除商业增值，卖给我。”
“阿黎，”柏晴笑了出来，“不吃亏是好事，可是不能你一点儿亏都不吃，净让别人吃了，这样做绝了，容易遭人报复。”
江黎直接回怼，“我已经吃过亏了，现在就是报复。”
又说，“您好多年没这么叫过我的名字了。”
柏晴也感慨，“我们也好多年，没有这么平和的说过话了。”
江黎：“那不一样。”
柏晴：“没什么区别，那会儿我年轻，喜欢玩闹，你不也陪着我玩吗？”
江黎：“您要是这么说，我就觉得更对不起我徒弟了，二十年了，您不能总扒着雪薇的面子不放吧？”
她有点儿生气了。
柏晴叹了口气，“原来是雪薇的面子。”
“您不知道吗？”江黎气笑了。
柏晴说，“我以为，是因为你爱我。”
江黎：……
一瞬间，她特别后悔！
后悔当年，脑子抽了，才维护柏晴，然后把自己的人折进去不少。
而柏晴说这话，就是故意的，她看着江黎的反应，愉悦的笑了。
江黎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她故意的！
于是表情也趋于平静，转头对今天晴说，“针囊带了吗？”
今天晴猛地抬头，“带了。”
江黎往前示意了一下。
今天晴顺着她的下巴，看向柏晴。
柏晴大大方方的一掀被子，“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她都这么说了，今天晴还是没反应过来。
江黎起身，准备出去，看她还不动，不得不提醒，“去，手上麻利点儿，留点儿后劲儿就行了。”
今天晴是真的懵了，“啊？”
柏晴顿时笑了，“这么善良的吗？夜魅手里还能养出纯良如此的人，不容易啊。”
江黎转身，“你也不用嘲讽，总共也就这么点儿事，我自己来也是一样的。”
柏晴看着今天晴的脸色，“她还不知道你这个名号吧？”
今天晴就只是懵，别的倒还好，而且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有点儿发白。
江黎说，“您都叫破了，我不也没惊慌失措吗？”
“师父，我……”今天晴拿出针囊，“我可以自己来。”
别说学了十年，就是学二十年，有些东西该请教还是要请教的。
江黎看她一眼，“你确定？”
“您给我压个阵。”
今天晴尽管不是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知道，师父总不会害她。
江黎一听，就知道她没明白，简直无语，“以牙还牙的事，我给压阵？”
今天晴再次啊了一声，“这就……”
“算了，你出去等我吧。”江黎伸手，把她的针囊拿了，让她出病房。
“不是，师父，这……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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