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飞半掩着口，哈欠和疲倦都在脸上，漠然的看白萍在房间里搜了一圈。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但我这里，真的没人。”
她说着话，哈欠连天。
白萍拉上衣柜的门，“你谈恋爱了？精神不济，昨晚没睡？约会了？”
她一连串的问题，全都尖利如芒。
白如飞无语的看她，“我作业都写不完，工作都推迟了，还约会？还恋爱？你做梦呢？”
“那你怎么这么困？”白萍也不是想要怀疑她，是她这状态……看上去，就让人不放心。
白如飞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往里走了两步，拍着移动桌上的题集，“我不说写十几二十张了，你写两张，看看会不会像我这样的疲惫。”
她把笔抓出来，“来啊，妈，你不是说自己也是学霸吗？来写两张。”
白萍跟着她过去，看着桌面上语数英文综理综等一系列的卷子卷册。
白萍：……
写是不可能写的，她最多翻一下。
女儿熟悉的笔迹，带着一点儿潦草和疲惫，那笔墨新鲜的程度，确实是今天写的。
“知道你课业重，并没有想管你，只是那混小子在，我就不放心……”
“妈，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白如飞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小白？他一个未成年，你竟然会觉得我和他有什么？”
“我不知道你想了什么，反正，我没有做任何超出我现在，学习和工作，以及能力之外的事情。”
“这里您也看过了，没有人，可以放心了吧？”
白萍说，“这个……那个……你饿不饿？”
这是没话说了吗？白如飞整个人往下一耸，“没事您就回吧，我刚刷完二十张卷子，还有两份理综要写，我想睡一会儿放松一下脑子。”
白萍往外退，“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也给您一颗定心丸，我真的，没和人谈恋爱。”白如飞直接往床上一倒，“帮我带上门，谢谢。”
她真是太累了，和母亲斗智斗勇，今年尤其多频次。
越长大，越心累。
看上去是可以自己负责了，但大人根本不放权。
小时候自己做不了主，非得让自己选，现在自己可以选了，却永远有一句“不放心你”在嘴边耳边。
她重新打开助眠曲，带上眼罩。
明明才十八，就已经焦虑的，开始失眠了。
……
厉江白肿着脸，觉得自己是无妄之灾。
哪怕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夜宵都点好了，他的脸还是肿着。
厉江白对白如飞说，“我虽然说，如果有男女之间的误会，那必然是男方的错，但也没想被你妈打，我妈都没打过我。”
他真是头一次挨耳光。
尽管白萍和母亲的关系近，但这都不是打人不道歉的理由。
白如飞是来和他一起吃宵夜的，顺便开两罐啤酒。
“你要是真觉得委屈，直接去找她说。”她吃了一口皮冻，喝了一口啤酒，“斯哈！你要是不敢说，我可以陪你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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