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白听出了她的委屈，但他也觉得很委屈。
“那你的意思是，你还和我继续交往？”
他为此，还买醉丢人，现在她要说继续交往，那他就真的，只剩下丢人了。
但如果是因为爱，也不丢人。
白如飞说，“我妈坚决不同意，她觉得我们会结婚。”
厉江白：……
他无话可说。
白如飞感觉到他沉默了，有些无措，“你真生气了吗？对不起，我知道我考虑的时间有点儿长，但我昨天真的没有时间。”
她尽数在那儿哄母亲了。
然后晚上也没睡好，现在终于有了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他打电话。
厉江白说，“你想听什么呢？在我为‘失恋’买单后，你还想从我这儿获取情绪价值吗？”
白如飞说，“可是，我们还能做朋友啊。”
“爱过之后，就没法做朋友了。”他曾把一颗心都掏出去了，现在告诉他，做回朋友？
做不到。
白如飞咬唇，“对不起。”
“不用抱歉，这不是你的错。”厉江白压住眉心，“还有事吗？”
白如飞本来想说很多话的，但听到他说了这些，她说不出来也不好意思说了，“我，就这样吧。”
“再见。”
厉江白还保持了礼貌，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一挂电话，让白如飞倍感失落，他这还是头一次主动挂电话。
之前，无论是交往前，还是交往后，他从没有挂过她的电话，每次都是她先挂断的。
她捏着手机，枯坐良久。
“小飞。”白湖找到她，“你怎么在这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出来，也不交代一下，你妈妈很担心？”
“以后不会了。”白如飞低着头，乖巧听话。
白湖说，“你以后就又长了一岁，少做些让你妈妈担心的事情。”
“是。”白如飞表现的十分听话，隔天就收拾了东西，直接飞回学校。
她后悔了，后悔这次回去。
还想要准备惊喜呢，这可真的反向的惊喜。
……
杨柳去医院检查了，拿到报告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也要做母亲了。
二十年了，她从母亲死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母亲是个辛苦的职业，但她自己吃过没有母亲的苦，她发誓，要做一个好母亲。
她打电话往家里报喜。
家，是指和厉江湖有关的，直系亲属。
江黎接到电话，惊讶了一下，“真的吗？那你现在还在医院吗？身边有人吗？”
杨柳是自己来的，但她下意识说，“有的。”
“那让陪着你的接电话。”江黎直接说。
这一下，让杨柳措手不及，她只好说实话，“我自己来的，想给江湖一个惊喜。”
江黎便问，“在哪个医院啊？你先等一下，别着急走，给你检查的医生的是哪个？接诊建档的又是哪个？”
杨柳不记得这些，但婆婆这么问了，她只好去看。
每个医生都有名牌，她看到了，再转告给江黎，“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当然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但这种时候，也应该接受别人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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