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格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自觉，自己没问什么过分的，但他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好过分啊。
像是掀开别人伤疤似的。
她忍不住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厉江亭说，“你不用道歉，经历和过往，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些日程和所有的时间组成了现在的我，我想让你知道。”
“我……”黄格感受到了沉重,“我现在，并不想谈恋爱，你不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她感觉到了他的心意，但这份感情，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我也不着急。”他从口袋里掏出糖果，“吃一颗？”
黄格接了，默默无言。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回去了。
……
第二天，仿佛无事发生一样，该工作工作，该汇报汇报，两人还是搭档。
有了线索，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虽然瓜有生有熟，但抓一个是一个，总不至于跑空。
红珊瑚看到了进展，觉得破案有望。
她鼓励大家，“大家加把劲儿，争取在春节前，把他们拿下。”
老王说，“这里，很重视年节。”
他自从上当受骗后，就在街上转的多了，虽然不讨厌厉江亭，但想到这个小年轻，比他强，他就有压迫感，有点儿担心自己被后浪拍在沙滩上。
黄格说，“很多人都重视。”
厉江亭补充，“年轻人比较没那么重的仪式感，但只要家里有老人，这种节日那是必须重视的。”
红珊瑚拍板：“那我们，就分工吧，你们不是有各自盯着的区域吗？现在可以锁定嫌疑人，一旦发现了，直接上报。”
“是！”
……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总共也就这么几个，合在一起都不明显，更何况是分开？
除了黄格和厉江亭抓过骗子，逗过小偷，被那些人暗下交代过，其他人几乎是悄然无声，犹如春雨。
“咱俩这次，可能拿bu到什么有利的东西了。”厉江亭在路口，站了一会儿，看到两个折返的了。
黄格裹紧了大衣，“我们已经拿到了，不差今天这点儿。”
厉江亭说，“现在的，关乎到最后结案。是我连累了你。”
“说这干啥，我们是搭档。那就把那些个带头的都抓了，反正他们也够判的。”黄格又吸了吸鼻子。
厉江亭递上纸巾，“那他们要是再出来呢？”
“干了这行，早晚得进去，他们不是有这个自知吗？”黄格抽了一张，还没擤呢，先打个喷嚏。
“阿嚏！”
是个很大的喷嚏，连鼻涕都喷出来了。
她赶紧擤干净了，抽了口气，“我可能，感冒了。”
“一会儿回去买点儿感冒药。”厉江亭再次看周围。
一眼看到个小孩，流着鼻涕，耷着头发，阴郁的盯着他们。
厉江亭拍了黄格一下，自己朝那边走过去。
那小孩一看他动了，转身就跑。
厉江亭立刻追过去。
小孩是跑不过日常有训练的成年人的，就像人跑不过狗一样。
“你别抓我，我可以我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你。”小男孩并不怕，他甚至还用袖口抹了一把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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