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搭档，但也不算意外——直署领导。
没过多久，厉江亭推着餐车上来。
一进房间，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队长。”他看了看两人，觉得气氛的主要在小孩那儿。
就很怪异。
“先吃饭？”
红珊瑚起身，把餐车上的盖子打开，盘子端下来。
“一起吃。”
小孩看向厉江亭。
“我特意点了儿童餐。”厉江亭说着，把给她点的那份，放在离她近的桌子上。
“我不是个小孩，只是长成了这样。”小孩看了一眼那饭，“谢谢。”
厉江亭点都点了，她自然是没有多余选择的。
红珊瑚说，“我和你换。”
“不用了，我一向是有选择余地的。”她说着，看向红珊瑚，“也不是不想和你说，而是有年轻人的时候，我更愿意帮年轻人，但我很少能在你们这行见到年轻人，往往，都是你这个年纪的。”
红队笑着点头，“年轻人太傻了。”
“是啊，年轻的活不下来。”小孩又看向厉江亭，“你搭档生病了？太可惜了，这次的功劳，她几乎没有。”
红队立刻表示，“我们平分。”
“可是很多人，都只看结果。”小孩说，“不是不信你，可即便你这个位置的，也有很多无奈吧？”
“……你能换个语气吗？”
红珊瑚本来想忍的，但之前没吃东西还好，现在吃着东西，再听她这么说话，特别有质离感，让人觉得太对不上了。
“可以啊，”小孩的语气一下子夹了起来，嗲甜嗲甜的，“阿姨，我能不能认他干爹呀？”
红珊瑚：……
她看了一眼厉江亭，虽然刺激，但还稳得住，“你答应吗？”
厉江亭都懵了，这怎么还和他有关呢？
有关就算了，还干爹？
他说，“我这个年纪，不能有这么大的孩子，一推就是犯法的。”
红珊瑚笑了，那小孩商量，“要不，你当我的孩子？”
小孩给她一个白眼，“做梦。”
“那你这么执着做他孩子干什么？不都一样吗？难道你想要的，我还给了你？”红珊瑚拧开了饮料，“或者，你想要说什么线索，我这边也可以出人出力。你知道的，我是他领导。”
“领导都是黑心的。”小孩说，“还有些人，你们年前是抓不到了。”
就知道这小孩，是有点儿东西的，没想到她藏的还挺深。
红珊瑚觉得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也不着急，让她先吃饭。
儿童套餐她虽然不喜欢，但这些食物还是挺可口的，她吃饱了之后，就在那张床上睡下了。
厉江亭和队长一起出去，避开她，聊了几句。
“她现在极其依赖你，你就当她是个孩子，住在这儿看她两天，等后天你们走了，她再去我那儿。”
厉江亭之前带她过来，是不知道她的性别，又觉得他害怕，哪想会是这样的，现在都知道了，他不想同意，“可是，她……”
“人家都表态了，你介意什么？”队长一句话把他堵回来了。
厉江亭有点儿无奈，“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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