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看他宛如在看个智障。
他又顿住了，“我有说错？”
“没错，是赶巧，不过她不是回来，是正准备走，是我十九师姐。”江黎叹了口气，“你见到人别多说，显得你好像智商不够似的，保持礼貌就行了，其他不用管，把人直接送到这儿来。”
江黎真的尽力了。
她本来不想说的，又怕不说，他到时候再说出来，那让她师姐怎么看他啊？本来对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
——当年她的几个孩子里，没有一个学她的衣钵，师姐们本来就有说她，后来听说有个学了中药，结果没学成，纷纷表示她的基因没传下去。
现在让他去接人，要是再说不清楚，那笑话就要升级了。
厉江亭点头，“好，我这就去。”
看着他的背影，江黎又叹了一声，“我也不喜欢别人说，虽然管不住别人的嘴，但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黄格就在一旁，这些她都听到了，试探着问，“阿姨，您的师姐为什么要说亭哥啊？”
虽然这是厉江亭的家事，但她还是想知道一下。
江黎哑然失笑。
黄格默默退了一步，以为她不会说了，她却说，“因为我有孩子，孩子却没走我这条路。之前她们就说什么衣钵无落了，我怕这次，要改成的孩子不成器。”
黄格为厉江亭辩驳，“亭哥很优秀的。”
“可他在我面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江黎失笑，看了她一眼。
黄格说，“那是亭哥对您的敬重，就，觉得自己，人微言轻，所以不怎么说话。”
江黎看着她，忽然一笑，“学到了。”
若是以后再有人说她，她完全可以换个角度啊，——确实，她这个当母亲的，看孩子是各种缺点。
黄格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默默退开。
江黎正想再让黄格说些她的看法，检查室内有护士出来，“家属在吗？厉先生的家属在吗？”
江黎赶紧过去，没空再说。
黄格提高警惕，这种时候，如果有人钻空子，简直就是最薄弱的时候。
家人生病，自己都没法解决，还要请人来，万一有什么，混在这里，想想就很可怕。
……
江黎随着病床，去了特护病房。
看了一眼门口的保镖，和黄格。
江黎说，“格格，你别在门口了，进来吧。”
“阿姨，我没事，”黄格说，“我站在这儿，小亭一来就能看到。”
江黎张了张口，由着她了。
这份感情啊，真好。
厉江亭带了师伯回来，路上保持了礼貌和沉默，还有几分恭敬，一路把人送到病房。
“您请。”
十九说，“你爸的状况，是老毛病了，你不用太着急的。”
厉江亭躬身，一副晚辈子弟模样，一个子都不多说。
黄格打开病房门。
江黎就注意着门口呢，一看到人来，立刻招呼，“师姐，你快点儿来，我这边急事，回头再和小孩说话。”
十九一听就知道她在解围，嗤笑一声，“说的好像我和小孩能聊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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