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苼晴还能说什么？除了道谢，什么都不好说。
江黎先找了她，就已经是在给顾家面子了。
还不到六十岁，你敢欺负她老？顾苼晴不敢，她只会立刻回家，找这位六堂哥，亲自说明利害。
“不是危言耸听，如果真不是他做了什么，您问清楚了，这不就没别的事了？如果他做了，您也好早做安排，七八个点啊，这可不是小数了，人家沉得住气，那是因为人家有。”
顾老六都懵了，“他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顾苼晴捏了颗葡萄，“谁会嫌弃钱多？嗯！好酸！你这葡萄哪买的？不熟。”
顾老六顾不上这个，这水果在桌子上摆着，每天换新的，他从不过问，只是看了她一眼，说：“那也得有正当门路啊！”
她点头，“这不就是说吗？”
孩子也不是她的，和她关系不大，她说完这事，起身就走，顺手拿走了那串葡萄。
……
顾垣上个月才见过生父，这个月又要回家，他在心里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进去。
“爸。”
“别叫我爸！”顾老六一皮带就抽了下来，“我缺你吃了还是缺你花了，你竟然在外面骗钱？骗谁不好，还骗到厉家？你当厉家是面捏的吗？”
“爸，您不是误会了啊？”顾垣一边躲闪一边解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有！”
“狡辩！”
顾老六看他躲，抽的更狠，足抽到他身上三五下，才把皮带扔了。
顾垣躲的很麻利，但架不住他爸存心打他，少不得挨了几下，站在那儿，耷拉着脑袋。
顾老六指着他，“你老实说，这是你第几次骗人了？”
尽管认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读大学了，但这些年接触下来，也是了解的，他绝对不敢第一次下手，就玩这个大。
多少是试探出来的，那么之前那些被试探的，就是顾老六现在要问的。
顾垣不想说，诺诺了几下，含糊不清。
顾老六没这个耐心，听他含糊，起身就又去把皮带捡起来了。
顾垣忙躲，“爸爸爸……我没有做过几次，都是在海外，找的都是没落贵族，这种事情很多人在做的，我不过是跟个风，他们拿大头。”
“那你图什么啊？”顾老六脸色沉了，“啊？你说清楚！你不能拿到大头，你就是个冤大头！”
顾垣抿唇，听着意思，是要护着他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给自己找理由，“爸，您知道的，我这不是还没在公司任职吗？您也说了，那些老古董们，不想让我进公司，我也不想给您这么大的压力，而且我想创业，总得有启动资金吧？您放心，这些绝对安全的。”
顾老六挑眉，“安全？”
这是什么形容？当个骗子还能安全了？
顾垣说，“是稳妥，不会牵连到您的，对您来说，这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我创业成了，您有个好儿子，我创业失败，对您来说，我还不就是那样吗？”
“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啊。”他猛地抽了一把空气，噼啪声巨大，把顾垣吓的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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