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茳一来，这次的茶话会，性质都有点儿变了。
厉太太最先说话，因为她旁边的王太太提醒了，在座的，除了她和王太，其他人都是身家丰厚，用不着奉承顾家。
顾茳看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江黎身上，“江总，你说，是让她们是主动回避呢，还是我们单独聊？”
“单独聊吧，毕竟你找的，只是我。”江黎起身，笑着安抚众人，“没事，顾总这是有情绪了，大概可能是因为我没请她，你们别在意啊，今天的茶点不错，这还有刚出炉的，我端一盘。”
她说话的时候，后厨送来几碟新饼，江黎顺势就端了一盘，请顾茳去二楼。
这里是厉家厨房的一个餐厅，二楼一般不对外营业用，除非消费到一定额度。
顾茳深吸了一口气，跟她上楼。
一到楼上，安静的二层大堂里，顾茳就说，“只盯着但凡我能不来，我都不想来这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和这些太太们打交道。”
她那一脸厌恶，也不是虚的。
江黎把饼干放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这么多年了，你这性格，也没改半分，那今天，怎么就能为了个人渣来找我呢？”
顾茳说，“刚才失态了，对不起，因为家里没人了。”
她也不想这样，可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形势比人强，她就只能用这种方法。
江黎低声说，“那您要不要考虑，领养或者认养？”
顾茳呵了一声，“我家不比厉家，没那么多时间成本。江总还是高抬贵手，他欠您得钱，我赔。”
“顾总大气，之前顾老六把儿子送过来的时候，都敢不这么说。”江黎笑了，把手机上的邮件打开，“那这资料，您看一下？”
厉江白的投资资料。
虽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江黎做过那么久的职业线人，有点儿职业病，会习惯性的保存各种资料。
顾茳知道欠的多，但没想到额度这么大，她看到财务那张资料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这是真的？”
看她不相信的样子，江黎说，“这还只是我一家的，你来之前一定没问过吧，他骗的可不止我一家，这是我没给小辈面子，直接揭破了。要不，您问问方家的，那个二少？”
顾茳躺平认嘲，“我确实不太清楚，江总既然知道，就帮我到底，让我了解一下吧。”
“那就先说方家。方家子息众多，之前也不是纯商，人家是由文转商，年轻人急于出成绩，难免被打了眼。人家没多说，是文人好面。”
“还有呢？”
“还有城西姚家，之前没扩展，这才一扩展，就出了问题，寻求投资的时候找上了我，我也就知道了，是扩展的时候，被人坑了。”
……
因为是和那些没落贵族联手，海外的不分根本追踪不了，所以别人家才不了了之。
但厉家不一样，本来就是有这些的，所以这个结果，是厉家做得出来的。
顾茳知道了结果，也算接受：“多谢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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