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湖感叹道，“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说母亲厉害了。”
“那你知道的，可有点儿晚。”厉江白转身，往回走，“咱妈又不是今天才厉害的，我听说，你小时候，和嫂子刚认识的时候……”
厉江湖一听他这话，赶忙打断，“别说我，你也一样，初恋不一样是母亲带着？”
“那咱们就谁也不说谁了。”厉江白伸手一指，“母亲就是厉害。”
厉江湖觉得不太对，“哪有背后夸人的？”
“也是，那就当面说。”
两人说笑着，回了客厅，这里已经被打扫出来了，洁净如新，但是没人。
“母亲呢？”厉江湖问管家。
管家说，“夫人在休息。她说今晚要用宵夜。”
“那我去送宵夜？”厉江白说，“大哥你要去吗？”
“我去吧。”厉江湖还有事要问。
厉江白便把机会给了他，反正自己也没事。
两人各自休息，临近午夜。
厉江湖端着宵夜去主卧，敲了门，对面客卧打开。
“你爸他头疼，需要安静。”江黎打开房门，示意他小点声。
他忙低头，小心的转过身来，“我听说您需要宵夜，正好厨房送过来，我就拿上来了。”
“你想问什么？”江黎看了他一眼，打开汤盅。
鸡汤的香味飘散出来，室内多了些温馨。
厉江湖说，“没有什么事，只是今天听到了些话，想到母亲的好，就想和您亲近。”
江黎笑了一下，“听到我让她们出师了，有人不情愿对吧？”
厉江湖说，“她们应该不是不情愿。只是有种忽然长大的感觉，暂时不能接受吧。”
“你倒是了解这种心态，那你去劝劝小晴，她今天钻了牛角尖，喝的烂醉，一点儿都不心疼自己，”江黎把汤盅又盖上了，“你明天好好和她聊聊。”
“好的，但您宵夜，用的太少了吧？”厉江湖忍不住说。
江黎摆手，“老了，经得不饿，经不得撑，你端下去吧。”
厉江湖起身，端了餐盘下去。
管家还在楼下，接过餐盘的时候，说，“太太如今的食量，越来越小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分得清这餐盘重量。”管家说着，把这些，送回厨房。
厉江湖呆立半天，才默然回房。
杨柳才给孩子喂了夜奶，正准备继续休息，看他回来，就想要和他说话，却发现他反应不对。
“江湖？你怎么了？”
“没什么。”厉江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都搞不懂，刚才听到管家说那句话之后，的心情。
“是太累了吗？你赶快休息吧。”杨柳不了解，也不好现在问，便只让他休息。
厉江湖从那天开始，就比较沉默了。
他忘了要去劝今天晴，甚至他也像是被出师了。
今天晴捂着宿醉的头，看着面前的俩徒弟，“你们是真傻啊，留下来就这样？”
“我们主要是照顾您。”李美赶紧倒了水过来，“我们已经问了，厨房正在做醒酒汤，一会儿就好。”
今天晴抬头，看了她们俩一眼，又重新低下，“我真是……你们也出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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