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信这些。”
江黎这么多年，和厉承州携手与共，早就堪破这些了。
你让她信这些，还不如说股市动荡来的更有效。
厉江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江黎看出来了，没问。
她不想问。
都这种时候了，说这些没意义，还是等医生出来再做决断吧。
厉江白便自己说，“妈，我还做了一件事，可能有点儿大，您要听吗？”
“我不听你就不说了吗？”
“那还是要说的。”厉江白揉了揉鼻子，“我找了个祭司。”
厉江亭在一旁听着，已经麻了。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幺弟了，明明是一等学府毕业出来的，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
然后他就听到母亲问，“哪个族的？”
他瞪大了眼。
厉江白也大眼晶亮，“您认识？”
江黎叹了一声，都到这种地步了，儿子都开始急病乱投医了，她也没什么好不说的。
她抽了湿纸巾，给他擦头发。
“有认识的。”
厉江白乖乖的靠着她的膝头，“山族的。”
“姓风还是姓姜啊？”
“嘶！您轻点儿，头发都要被薅下来了。”厉江白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出气筒，当发觉时，已经被按住了头，只好言语求饶。
“是两个姑娘，姓风，不到二十的样子。”
江黎手一顿，“是孙子辈的吧？时间过的真快啊。”
厉江白不敢吭声了。
这话，听上去不仅认识，好像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
厉承州从急救室送出来，人在昏迷中。
医生说的很含蓄，“脑部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这个，要看个人意志。”
江黎点头，
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意志？
而另一边，厉江白把人请来了。
一路，态度恭敬谦谨。
两个少女样貌有些许相似，让人一看就知是姐妹。
她们对医院这种环境，表现的很平静。
看到江黎，就执手行礼，“师叔好。”
江黎说，“你们不是他的子孙？”
左侧少女说，“您是说上一任吗？无后。我们是从同族挑选的。”
“那，辛苦二位了。”江黎并不了解，于是让开，站在旁边。
少女口中说了几句一般人听不懂的话，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又说了些话。
她们的语言，别人听不懂。
左侧少女说，“命数有尽，顺其自然。”
江黎点头，送二位出去。
门外等待的众人，面面相觑。
她们一出来，厉江白就忍不住了，“不是可以祈求上苍吗？你们不是可以吗？”
“我是在你们那里做了调查，才请你们的。”
两位少女对他行礼，“自然之力，不可人为。”
厉江白追问，“怎么就人为了？他才六十六岁啊！”
她们不再说话了。
江黎从病房里出来，“小白，道歉。”
厉江白眼眶都红了，“对不起。”
江黎看他这样子，也不再难为他，转头吩咐。
“小湖，你送二位回去。”
厉江湖送她们离开医院。
病房内外，众人心头，笼罩着一层阴霾。
如果说刚才医生说的含蓄，那这次，就是直接‘宣判’。
厉江白气的锤墙，“我真的做过调查！”
他请人来，是救命的，不是给结果的！
厉江亭劝他，“没人责怪你，母亲也没说什么。”
“都是我的错。这俩傻子！”厉江白又锤了一拳。
江黎在病房门口说，“小白，你过来。”
厉江白垂下破皮的手，低头走了过来。
江黎淡然道：“联系殡仪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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