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讪的玩家碰了一鼻子灰，眼神不善地看向李正，刚要对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发难找回一点面子，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他试探着问道：“独舞老板？”
李正似笑非笑：“你认识我？”
“哎哟，真是独舞老板！”那个玩家瞬间换上一副歉意的面孔：“抱歉抱歉，刚才没认出来，是我唐突了。”
李正开拍卖会的时候这人本来想进去参加的，后来一看里面全是大佬，自觉自己没资格就灰溜溜走了，只是仓促间看了李正一眼，对于李正的特征记得不是很清晰。
他现在很庆幸刚才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不然得罪了碧波城影响力最大的工作室老板，只怕是未来就难过了。
传言称月下独舞跟盗贼第一人盗贼哥关系很好，自身实力也不弱，惹到两个厉害的盗贼，人家在野外想杀他几次太容易了。
“没关系。”李正懒得为了一点小事跟这人计较，柔声对莉娜说道：“咱们走吧。”
“嗯。”
莉娜轻轻点头。
两人在那些玩家注视下，往密林方向走去，那里基本都是带血肉的野怪，适合莉娜过去召唤骷髅。
“真是郎才女貌。”那个搭讪失败的玩家在后面感叹一句：“太般配了！”
几乎所有人都把莉娜当成了一名玩家，没人以为这竟然是游戏里的一个类似于NPC的存在。
莉娜一路上都在好奇地打量碧波城建筑，街道两边那些高耸的华丽建筑风格似乎深受她的喜爱，唯独经过教堂门口时，她秀眉紧紧皱了起来，一脸厌恶的表情。
“爱人，那是什么地方？”莉娜指着教堂问道。
“教堂，里面都是圣光系的从业者。”李正反应过来，莉娜既是亡灵魔导师又是憎恶种，天生跟神圣系互相克制。
“圣光……”莉娜重复了一句：“真是讨厌的东西。爱人，我们以后离这里远一点好不好？我在这附近不太舒服。”
就像是讨厌毛毛虫的人突然看见一条洋辣子一样，既感到膈应、恶心，还有点想要毁灭的欲望。
“行，听你的。”李正表示无所谓，反正他又不是牧师，跟教堂里那批家伙不怎么接触。
不过奇怪的是，莉娜对于街道上随处可见的牧师却没什么抗拒之意，甚至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想把所有人都转化成亡灵。
莉娜现在更多的是随着本能做事，她就像一张白纸，需要李正替她塑造三观。
李正让她为恶她就为恶，李正让她为善她就为善，哪怕是违背自己本能意愿，莉娜也会按照李正的要求做。
来到密林中，周围很多玩家正在练级，一具具动物尸体倒在地上，有些已经被人解剖后带走材料，有些则是懒得解剖完整扔在那里。
莉娜换上欣喜的表情，走到一具刚刚被杀死没多久的黑豹面前，伸出右手，手掌向下，宛若一些邪恶的女皇般下令：“站起来！”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魔法阵在黑豹尸体下生成，然后血肉转眼间消弭殆尽被法阵吞噬一空，一只完全由骨头形成的豹子蹲坐在法阵中央，等着聆听莉娜的命令。
莉娜看着并不满意：“你太孱弱了，结实一点！”
骷髅豹子身上闪烁灰色的光芒，然后体型被压缩了三分之一，但看上去确实结实了不少，而且骨头也更白了。
这是钙化技能的作用。
莉娜还是觉得不太满意，但这已经到了她的能力上限，没法继续增强。
这里的动静引起了附近练级玩家的注意，大家都惊讶于一个玩家竟然可以召唤骷髅。
“亡灵法师还是什么隐藏职业？”有人注意到莉娜边上的李正，心中恍然：“原来又是月舞工作室的手笔，那就没事了。”
之前就卖了八个隐藏职业火枪手转职资格，现在月舞工作室里再出现一个亡灵系法师，似乎合情合理。
有人大声问道：“独舞老板，下次拍卖会是不是有亡灵法师的转职啊？”
亡灵法师看起来可比火枪手炫酷多了，如果有的话，指不定多少人愿意砸锅卖铁买一个转职的资格呢。
“你想当亡灵巫师吗？”
李正还没说话，莉娜先开口：“以后我等级高了，可以教你。”
“真的？”那人惊喜莫名。
“假的。”莉娜嬉笑道：“你是法师，学不了的，只有术士能学。”
旁边一个术士惊喜：“我！我是术士！”
“唔……”莉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你不行，你太丑了，教你亡灵魔法看着不开心。”
“那我呢？那我呢？”边上一个女术士跳着叫道：“小姐姐，我能不能学亡灵魔法？”
“你长得不错。”莉娜转头问李正：“我教她魔法，她是不是要给学费？”
李正点头：“是的。”
“那收多少学费呢？”莉娜对金钱没有概念，看看身上的衣服问道：“一万套这种衣服的价格怎么样？”
这套衣服足足二十金币，一万套就是二十万金币，换算成中原币……
李正沉默了，莉娜比他还黑，开口就是千万级别的交易。
那个女术士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学不起，告辞！”
作为女生，裁缝铺里所有时装的价格她都背下了，看一眼就知道这套时装多少钱。
二十万金币！
把她卖了都不值这十分之一的价格。
“钱不够？”莉娜蛊惑道：“没事，可以签契约，只要你愿意替我工作两百年，我也能教你亡灵魔法的。”
两百年！
莉娜说得很认真，但其他人听在耳朵里只当她在开玩笑。
既然是玩笑，也就说明对方压根没想把转职的方法告诉他们。
这些人意兴阑珊，转头散开，继续练级。
莉娜奇怪道：“他们怎么不理我了？”
李正无奈：“因为你说出来的条件太离谱，他们接受不了。”
莉娜不但对金钱没有概念，对时间似乎也没有准确的概念，她可能只是随口说了个两百年，却不知道两百年是多久。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莉娜刚才说的话，有一部分很可能是真的。
李正问道：“你多少级能让别人转职成亡灵巫师？”
莉娜左右看看，悄声在李正耳边道：“我每升二十级可以收一个学生，到一百级恢复魔导师的完整力量后，可以随便收。”
也就是说，一百级之前她能让四名玩家转职！
李正眉尖一挑，又发现了一个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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