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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乎的人

长守这一招“饿虎扑食”的动作太过突然,让姜写意毫无防备。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踩在湿滑的地面上,脚底一滑,身子往后倾斜,胳膊甩动着袖子,眼看着就要跌倒。

长守反应慢半拍地在原地站着。

长恭眼疾手快地疾跑过来,手扶在姜写意腰上,将她托起,待姜写意站稳,就立马将手收回。

长恭问道:“姜小姐没事吧?”

姜写意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长守不敢直视姜写意的目光,姜写意眉头挑起,眼睛蕴着不悦的情绪,正准备质问长守为何如此失态。

长恭将呆呆站在原地的长守拉到一旁,呵斥道:“你刚才毛手毛脚的,差点害姜小姐摔倒,是嫌少爷罚的不够重吗?”

长守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不敢对长恭的指责出声辩驳,只能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姜写意瞧着长守垂头丧气的模样,又想到刚刚喊的救命,便先问道:“你刚才喊我救命,救什么命?谁要你的命?”

长守见问,说道:“少爷因为我没看好姜小姐您,这会要扒我的皮。”

“啊?”姜写意心中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重复道:“你说陆行要扒你的皮?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要胡言!”

长恭向姜写意解释道:“少爷只是说,长守才短思涩,屡次将事情搞砸,这次又将姜小姐置于危险之中,说要罚他。

但如今还未明示如何罚,他在这胡乱说,望姜小姐别将瞎话当真。”

姜写意自然知道,长守被罚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

长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恳求道:“少爷一定会扒了我的皮,姜小姐您一定要帮我求求情,少爷最在乎您了,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陆行在乎她?她怎么不知道。

她拍了拍长守的肩膀,说道:“不要怕,你可是从并州搬来救兵,是大功臣,陆行怎么能随便罚你?我去与他说道说道。”

许是外面的声音太大,吵扰到屋里的人。

听见里面传来陆行的声音,“何事在外面喧哗?”

姜写意推开屋门,穿过厅堂,走进卧房。

屋子里东北角的窗棂开着,刚下过雨的地面,散发着雨水和泥土混合的自然气息,走到窗边,还能感受到一丝雨后的凉意。

陆行穿着件白色里衣,外面披着件墨蓝色外袍,靸着鞋,倚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卷书。

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面容恹恹的,唇色是淡淡的肉粉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低着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书,听见响动,也未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书卷上面。

在看什么好东西?

姜写意弯着腰,好奇地探过头去,下巴停在书的位置,然后目光向下扫视。

像树枝上的雀儿,瞧见新鲜玩意,低着脑袋,左看看,右瞅瞅,看见好玩的,就兴奋地扑腾着翅膀。

其实这也就是闹着玩,这个姿势看书,书里的内容是反的,她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黑点。

陆行微仰着头,自下而上地看着姜写意。

只要陆行头再抬高一点,就能与姜写意的额头碰在一起。

窗外,雨虽停了,但天未放晴,冷云凝冻,像柳絮一般堆积在上方,天空灰沉沉的。

姜写意的杏眸里盛着一泓清泉,粉唇水润,像是水蜜桃抹了一层蜜,视线再往下,便能看见细白的脖子,从领子里探出。

在略暗的光线下,这点白有点像奶糕的奶白色。

他突然就有些想吃奶糕了。

陆行轻轻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问道:“你怎么来了?”

姜写意退了几步,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下面,“我来看你。”

陆行注视着姜写意的动作,注意到她左侧下颚有一道,暗红色结了疤的伤口,难免又想起之前的事。

他蹙眉问道:“身体还没好,乱跑什么?”

长守刚才说的话,一字一句地浮现在她脑中。

——少爷最在乎您了,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见鬼。

姜写意真想把长守拉进来看看,陆行一见着自己就没个好脸色,何来在乎一说。

长守为了让她求情,真的什么鬼话都能胡说。

她求情?陆行这会连带着她也骂。

陆行望着姜写意这副半点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刚开始就不该心软将你留在这,就应该将你送回去。”

姜写意闻言,有些不大乐意了,双手交叉在胸前,颔首问道:“你是不是生气我从路上跑回来?”

见陆行不语,就明白确实是为了这件事。

“可我跑回来不也是为了救你吗?要没我,你这会还能好好待在这吗?你这会还这样说我。”

姜写意有些气不过,撇着嘴,将脑海里能用的词全部搜刮出来,什么“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我有说要你来救嘛?”陆行提高声调,继而厉色说道:“你知道这一次有多危险吗?万一援兵来的不及时,万一那万丈山崖下没有树枝,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说道最后,陆行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宁愿死,也不想你回来。”,陆行低语道。

陆行被长恭劈晕,被长守送到这里,刚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长守一人。

问长守关于姜写意的事情,长守吞吞吐吐的,没说个所以然,却叫陆行看出端倪。

陆行不像姜写意那样套长守的话,而是直接拔刀架在脖子上,让他将事情全部交代。

长守哪敢不说。

当陆行听到姜写意掉入万丈深渊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听见“嘡啷”两声,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长守见自家少爷失魂落魄的样子,丝毫不怀疑,如果那时长恭没打晕少爷,少爷跟着去了,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毫不犹豫跳下悬崖去寻姜小姐。

陆行才换的药,这一番激烈动作,伤口又渗出血,却像失去理智一般,定要出门。

长守想拦,不敢拦。

幸好,长恭及时带着姜小姐平安的消息回来了。

陆行这次受了重伤,又被姜写意坠崖的消息搞得心力交瘁,见着本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陆行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就感觉胸口塞着棉花,堵得他喘不过来气,忽地咳嗽了起来。

姜写意看着他不断咳嗽,双眼通红,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心想道:看在你还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姜写意还好心地倒了杯水,递给陆行。

陆行的手中还捏着书,害怕沾到水渍,姜写意将书接了过来。

陆行看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就给了她。

她以为陆行看的无非是《中庸》,《列子》之类的书,随便看了几眼。

等读了几行,才发现是中州的卷宗,她赶忙将目光移开。

像这种案件记录类的,除了经手官员及陛下有资格查阅,其余人是没有资格翻阅的。

姜写意将卷宗举起,奇怪道:“这可是案宗,你就这么给我看了?”

陆行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若是想看,我拦得住你吗?”

……

姜写意总觉得陆行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可也挑不出确切的问题。

姜写意悻悻一笑,拿起卷宗,继续看了起来,表情也随之变得愈发凝重。

只是看着上面简简单单的叙述,平铺直述,没有一句废话,但能让她想象到中,州百姓这些年生活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她看着这些简单的文字,落在普通百姓身上,那便是撼天震地的人祸,她止不住心头涌上的愤怒,捧着卷宗的手都开始颤抖。

她先是想将这些人渣,千刀万剐,又想着,若是能……若是能早些……

想到这,她心中涩然,手中的卷宗变得似有千斤之重。

她这个活过一世的人,竟然还避不开这些。

上一世,关于中州贪污的事,她是听闻过一些,不过当做茶余饭后的话头,并未放在心上。

如此当她真正接触到这些,才知道事情真相有多残酷,收到迫害的百姓不再只是一个数字,而是活生生的人。

她若是当初知道这些,早点禀告陛下,贪官污吏就会更早被惩治,百姓也就可以早点脱离苦海。

姜写意看完卷宗,长长叹了口气,似是自责,似是无奈。

她抬眸望着陆行,忽然想起一个人,问道:“李珠是不是也牵扯其中?”

陆行听姜写意提起李珠,沉吟道:“倒也是缘分,若不是你遇见她,这中州一片“祥和”,我怕是不会那么快发现端倪。”

“可若是贪钱,为何还要抓壮丁,还有矿山——”

姜写意话音一顿,目光一凝,望向陆行,又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他们这是想谋反?”

“这个冯敬是疯了吗?”

“应该说是想让陛下退位让贤。”

“什么意思?”,姜写意睛里忽然涌出一股子疑惑之色。

陆行这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陆行淡淡道:“这卷宗里还有没写的东西,比如冯敬算是燕王的岳父。”

姜写意顿时明了,燕王这是坐不住王爷的位置了,迫不及待地就要坐他老爹的位置。

陆行揶揄道:“说起来,那燕王还算你表兄。”

姜写意瞪了陆行一眼,呸了一口,说道:“什么表兄,我可没这么个的亲戚。”,又问道:“这件事牵扯到皇家,不好处置,你准备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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