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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沧澜城有诸多高阶修士坐镇,一年到头风调雨顺,气候宜人。

这里是整个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居住在城里的修士们无不以自己是沧澜城的子民而自豪。

“娘亲你看,天桑有两个人!”

一名三四岁的小女孩抬头仰望天空,大声唤着身旁的妇人。

她们二人正是沧澜城的居民。

妇人是城中一家成衣铺的老板娘,每天拂晓时分便会将一匹匹布料和衣物叠放好,等待着客人们上门选购。

“囡囡看错了。”

妇人头也未抬,在店内施了一个自动清洁的水球:

“我们城禁止御空飞行,没人能在天上飞。”

“是真的!”

小女孩嘟起嘴,她正在换牙,说话也漏风:

“我就四看见了嘛!”

“……好好好,娘来看看。”

妇人没办法,只得宠溺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放下了手中的活走出店门。

头顶的天空蓝得发白,别说人影了,连一片云都没有。

果然是小孩子看错了,想想也是,沧澜城的天上怎么会有人嘛。

妇人笑笑,继续手里未完成的活。

小女孩使劲揉了揉眼睛。

刚刚还在的,她明明看见了!

她越想越委屈,扁扁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

看着这一幕,阵鬼乐了:“小李,你怎么回事,连这么小的女娃都被你弄哭了。”

小李:……

小李心里苦,可小李还不能说。

天上的这两位便是飞瀑旁的老者和侍奉他的青年,刚刚确实是青年出手,隐去了二人的身形。

世人皆知剑尊孤傲,灵君仁厚,医仙清冷,而阵鬼…则是率性。

他做事毫无章法,想一出是一出,想到要来沧澜学院便来了,还是堂而皇之无视禁空令来的,这让跟着的小李胆战心惊,生怕一前辈不小心便同灵君打了起来。

阵鬼双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在半空中行走,他没乘坐任何飞行器,看似随心所欲,每一步却都恰好踩在禁空令的死角上。

小李也知道这一点,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不敢有任何差池。

想到前辈此行的来意,他开口试探道:“您可是选定了继承衣钵之人?”

“那是自然。”阵鬼哈哈一笑,花白的须发轻轻抖动:“能被我看上,他们二人怕不是会喜不自胜。”

小李心神激荡,要知道,阵鬼从不收徒。

据他老人家所说,所谓的那些阵道天才他一个也看不上眼。

怎料这次一收还收了两个。

小李问道:“所以您是……打算直接去沧澜学府将人带走?”

阵鬼一愣:“那不然呢。”

小李犹豫片刻,还是将他所得的消息悉数告知:“晚辈听闻,灵君前些日子也收了个徒弟,说不定正是您看上的其中一位……”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阵鬼却全明白了。

他抿着嘴唇,胡子仍在抖,这次却是气得。

好你个老灵君,连我看上的徒弟也要抢!

日头渐渐升起,学府的弟子们鱼贯而出,有的忙着上课,有的忙着练习各种术法,仿佛今日只是很平常的一天。

“师尊,你怎么醒啦?”

童双正在将药草分类,听见里屋的响动,好奇地问道。

医仙重伤未愈,每日只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因此,他很少在清晨出现过。

“有客人来了。”林以冰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云彩:“希望不要打起来……我如今这副状态,怕是没法为他们治伤。”

“客人,谁?”

童双也随之向外远望。放眼处分明空无一人。

……

几千丈高的云层里,一老一少两名修士遥遥相望。

“老朋友,好久不见。”

青衣修士道,他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岁,面容平凡,是一张丢进人群便找不到的脸。

“谁跟你是老朋友。”阵鬼嘁了声:“我是来带我徒弟走的。”

徒弟?老鬼什么时候收了徒弟?听他这意思,还是我沧澜学府的人?

灵君心里一肚子问号,面上却仍是如沐春风:“请问阁下说的是……?”

阵鬼看见他这副文绉绉的样子就烦:“就是最近刚来的,天赋不错的那个。”

他补充道:“一男一女两个。”

能走出问心阵的兔崽子他要,啥都不会就闯进阵里,还活着出来了的小女娃他也要。

“……”

灵君刚闭关出来,还不知道虞穗穗和谢容景这两号人,听阵鬼这么一说,他立刻便想到一个人选。

天赋不错,还是最近刚来的少年——那不就是自己刚收的徒弟夏凌嘛!

灵君心道,他就说老家伙怎么好好的往他的学府跑,原来是打他徒弟的主意来了。

他虽心里将人骂了个爽,但开口时,还是带着淡淡的歉意:“他已有名师,阁下还是另寻高徒吧。”

阵鬼早有准备,嗤笑道:“你说的名师不会是你自己吧?”

那是自然,灵君轻轻颔首。

他心情不错,也就大度的不计较阵鬼的挑衅:“不才,正是在下。”

“那我要把那个女娃带走。”阵鬼说。

这是阵鬼刚刚在路上想出来的法子:两个不行,那就先收一个。

小女修连阵道都还没入,正好先跟着自己入门。

至于那个有些天赋的小兔崽子……阵鬼浑浊的老眼一转:就让他先留在灵君这里偷学点东西,到时候再找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将人一起带走。

能让徒弟——他已经将素未谋面的虞穗穗当成了自己的徒弟,跑进去救人,这两人定是关系甚好,只要带走了一个,还怕另一个不来吗?

灵君差点笑出声。

和自家徒弟关系好的小女修,不就是童双那小丫头吗?

老家伙可太会挑了,挑了两个徒弟,结果一个拜了自己,一个早就拜了林以冰——都是有师父的人。

他险些忍不住笑出声:“可真是不巧,那位女弟子也已有师门。”

阵鬼气极反笑,恨不得在灵君的脸上摆个诛心阵:“别告诉我,这个也是你的弟子。”

灵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

阵鬼:“那老夫这便将她带走!”

“她的师尊,是正在养伤的那位。”灵君叹气:“林以冰现在病成那样,你也不想医仙没后人吧。”

阵鬼:……

算起来,医仙确实曾救过他几次命。

阵鬼咬咬牙,暂时歇了将那女娃直接带走的心。

大不了,他也混进学府当个什么阵修教习,还怕教不了自己徒弟?

没错,阵鬼才不管两人有没有师尊。

反正他看到了,就是他的徒弟!

大多数人都对云层之上的对峙一无所知,包括虞穗穗。

她马上要和大反派一同出门拜访医仙。

童双刚刚通过传声石告诉她,说是医仙准备今日便将谢容景的经脉接好。

虞穗穗很是理解。

她看过剧情,明白这位医仙看似不近人情,实际上是个重度洁癖的强迫症。

比如看到有人伤了病了,便会手痒想帮他们治好。

也正因如此,他养病时才不得不住在了沧澜学府的最高处。

一来是高处风景好;二来则是高处人少,林以冰平日见不到人,也就歇了想给人把脉的心思。

可惜他见到了虞穗穗和谢容景。

可以想象,若是虞穗穗还带着先天不足之症,他定是也要为她诊治一二。

……

“我们马上就该走了。”

穗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后的大反派,表情复杂:

“其实……扎马尾也挺好的。”

她先前以为对方那句要给她梳头的话只是玩笑,谁曾想,这人居然是认真的。

认真的……扎了半个时辰,什么也没扎出来。

谢容景微微蹙眉。

昨日他明明也在旁边看着,怎么就梳不成那种很精致的发髻?

少女的头发又黑又软,滑溜溜的,还很香,刚撩起一缕,又会如流水般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

谢容景开始玩她的头发,手法随意,像在摸什么小动物。

虞穗穗:?

又撸猫呢。

“我们真的该出发啦。”

她从椅子上站起,像先前那样将头发梳成两颗丸子头,再一边别上一个蝴蝶发卡。

谢容景迟疑道:“我好像会了。”

虞穗穗毫不留情拆穿他:“这是你说的第三遍。”

谢容景:。

“大小姐好像很期待赴约。”他换了个话题。

“当然啦。”

虞穗穗说完,才意识到——谢容景太过淡定了。

他对【即将接好经脉】的感兴趣程度,甚至不如摸她的头。

平心而论,倘若经脉寸断的人是自己,虞穗穗肯定是很想被治好的。

怎料到了大反派这里,他却非常平静,完全没有半分要恢复灵气的喜悦。

就好像……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在乎。

仔细想想,这人一直便是这样。

就算他受了再严重的伤,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最多带着几分淡淡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又拽又矜傲。

虞穗穗猜想:哪怕有人在他身上砍几下,他也不会喊一声疼,只会嘲讽对手砍得不够深。

你以为你是拼多多吗,砍多少下都不会死。

她这么想着,觉得有必要劝劝大反派。

毕竟……拽又不能当饭吃,该治病时还得治病。

“是这样的。”她慢吞吞组织着语言:“等下若是接经脉的时候疼,你就告诉医仙。”

她不确定会不会疼,但是既然经脉这玩意剥掉很疼,长出来也会吧,大概。

“……”

谢容景微微抬眼,漆黑眼瞳中仿佛万里星河流转。

他犹豫片刻,低低应了声。

医仙住在山顶的一座小竹楼中,周围有不少鸟雀灵兽等生灵,四只耳朵的魔兔兴高采烈地追着它们跑。

山上同样有兔子,却都是些灵气温养出的灵兔,它们毛色雪白,黑黑一只魔兔混在其中,像一团糯米糍里钻进一颗黑芝麻球。

林以冰看到二人,点头示意道:“来了。”

他今日难得起了个大早,正好将上次遇到那只混血魔族的经脉接好。

林以冰确实早就想接谢容景的经脉了,可前些天对方还未通过问心阵,他也就忍了一下。

还好通过了,他想。

断成这个样子的病人可不多见。

他将混血魔族平放,以自身的灵气为线,再用银针缝补对方破损的经脉。

纯白色的灵气源源不断从他指尖流出,整间屋子随之笼罩在一股柔和舒适的烟雾里。

见谢容景的身上插着很多大大小小的针,虞穗穗想到他那个打死不吱声的性格,主动问道:“疼吗?”

谢容景:……

其实是不疼的,不仅不疼,还有点痒。

他会召小鬼,会吹笛子,还会画阵,灵力对他来说,其实已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看着大小姐闪亮亮的瞳孔,他觉得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喜悦,连恢复灵力这件事都变得有了盼头。

“有一点。”他轻声道。

虞穗穗果然更担心了,她问医仙:“前辈,有什么止痛的办法么?”

林以冰捏着银针的手微微一怔。

他接过不少经脉,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痛苦才是。

既然病人都这么说了,他于是点点头:

“施术时不能用药,我轻一点。”

“嗯嗯,拜托您啦!”

虞穗穗和医仙交流完,又去问大反派:

“现在呢,有没有觉得好了些。”

谢容景轻轻咬着下唇,不让嘴角因愉悦而上扬。

再抬头时,表情隐忍而又脆弱:“……还是有一点难受。”

“怎会如此……”穗穗再次询问专业人士:“前辈,他这种情况正常吗?会不会有事?”

林以冰困惑地盯着自己的指尖。

难不成是太久没有施针,才会生疏了?

不应当啊……

他仔仔细细检查了谢容景的经脉,发现已经补了一大半,并无什么异常。

“……我再轻一点罢。”他只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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