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沿街乞讨

姜月窈到底没能参加成今日的晚宴，她全程都在呼呼大睡。

翌日，瑞雪落满枝头，地面上积雪成堆，两只毛团子伸出毛乎乎的爪子一起滚雪堆玩儿。

王府的下人们忙进忙出将整个靖王府装点一新。

各处的礼节都送了过来，姜静怡忙得脚不沾地，姜烜赫则和三个儿子在书房里说话。

单逸、周奉、陆临川、李昊、正气、浩然等人都待在院子内，下棋的下棋，聊天的聊天，打发着时间等姜月窈醒过来。

“小王爷该不会把这个年睡过去吧？”李昊揉了团雪砸在远处的树上，树枝抖动，枝头上的落雪淋了四宝和奶糕一身。

四宝嗷呜一声，朝着李昊就扑了过来。奶糕紧跟其后。

李昊一闪露出身后的正气，正气灵活一躲，露出浩然，浩然……被四宝和奶糕一起扑了个正着。

两只毛团子都长大不少，甚至能驮着姜月窈满院子跑了。被这一扑，浩然险些没被压得背过气去。

他咳嗽两声，两只毛团子伸出爪子拍拍他，见他没反应，便觉没意思地从他身上下来，回去继续玩雪去了。

看着浩然满脸雪的模样，李昊和正气在旁边笑得直打跌。

不理会这两个臭味相投的货，浩然拍拍身上的雪站起来，去亭中看单逸和陆临川下棋了。

周奉完全没有观棋不语的自觉，在徒弟旁边指点江山。真让他下吧，他又摆手说自己不会，主打就是一个捣乱。

直到中午姜月窈才醒过来，小姑娘脸蛋红红的似乎睡懵了，盯着床帐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

她捏了捏小手，澄澈的眼底金光流转，发现小金龙不见了。

挠了挠脑袋，她仰头望屋顶，视线透过去看到了天空厚重的云层以及淡得不可见的灰雾。

唔，少了好多呀。

小手一抬，无形的金光逸散出来，如蛛网那般把灰雾沾取下来团成一个球。

姜月窈歪着小脑袋盯着灰雾做的球看了会儿，觉得还是红色的球球好看。

两只小手往里一压，灰雾寸寸溃散，消弭于无形。

与此同时，院子里，众人被突然自云层中迸射出的阳光晃了眼。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姜月窈裹着狐裘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对着院子里的人笑眯眯。

“小王爷。”大家都惊喜的喊了一声，还以为当真要睡过这个年了呢。

春兰闻声赶来，急忙把人往屋子里抱。

“兰兰，堆雪人。”姜月窈晃了晃小脚丫，睡饱了想玩。

“好。”春兰找出鹿皮手套给自家小王爷戴上，拿狐裘把人厚厚裹了一层才将人抱出去玩雪。

一听姜月窈想要堆雪人，最高兴的是两只毛团子。它们滚了好多个雪团，拿脑袋拱着姜月窈去看。

其他人也停下手边的事陪着姜月窈玩堆雪人，春兰则找了些蔬果来供众人给雪人做装饰。

李昊问：“小王爷，你想堆一个什么样儿的？”

小手指指自己，姜月窈糯糯道：“和我一样。”

陆临川提议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比一比谁堆得更像。”

“行。”

“可以。”

两只毛团子似乎听懂了，一起举爪爪，像是也要参加比赛。

单逸拿了防冻伤的药膏出来让众人抹手，玩归玩，冻伤了可不好。

姜月窈小手高举，往下一挥，“开始！”

众人闻声而动，开始抢雪。

姜月窈笑眯眯带着两只毛团子滚雪球，每当有人要过来抢，四宝和奶糕就会扑上去，举起爪爪给那人一顿揍。

院子里一片笑闹声，众人堆了一排雪人站在院门口，姜渝阳过来的时候被这些四不像雪人吓了一跳。

“你们在堆雪人玩？”

“三哥快来。”姜月窈还在往雪球上码雪，她想给雪人做圆圆的发包。

姜渝阳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小妹的脸，感觉是热乎的才把手拿开，没冻着就好。

“堆这么小的雪人有什么意思，要堆就堆一个最大的。”

姜月窈眨巴眨巴眼，停下动作看自家三哥，“什么最大的雪人？”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姜渝阳嘿嘿一笑，指挥众人铲雪。

大家忙得热火朝天，丫鬟小厮们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往里看，这么热闹做什么呢？

近两米高的雪人站在木板上，雄赳赳气昂昂，姜渝阳满意点头，“这才是雪人嘛。”

“哇，好高呀。”姜月窈笑着拍手手，她第一次堆这么大的雪人呢。

“要不是雪不够多，还可以堆得更高。”姜渝阳揉揉鼻子，带着李昊、正气、浩然三人把木板上的雪人往外拖，“走，咱们让外面的人也瞧瞧去。”

姜静怡得到消息赶出来的时候，靖王府门前已经围了一堆前来围观的百姓，姜渝阳、姜月窈、李昊、正气等一群人一人捧着个钵站在雪人旁吆喝，“看一次一文钱，许愿两文钱咯，包灵验嘞！”

姜月窈鼓着腮帮子跟着喊，“包灵验嘞！”

其他人重复，“灵——”

“验——”

“嘞——嘞——”

余音绕梁，姜静怡眉心跳了两跳，拳头紧了。

百姓们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人，听说许愿包灵验，还只要两个铜板，大过年的都图一个乐呵，纷纷上前给钱许愿。

许多官员家眷都来凑热闹，好多人都在猜靖王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月窈捧着的钵里铜板都快满了，小王爷手酸得抱不住，蹲下来把钵放地上，两手撑着小脸儿歇歇。

其他人有样学样，都蹲了下来，前面放了一排铜钵。方才若像街头卖艺耍把式的话，现在就是沿街讨饭。

姜静怡磨了磨牙，悄无声息落到一群人身后，“这么棒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啊？”

“那当然是我……”姜渝阳闻声转头，看清来人话音也跟着一转，伸手一指姜月窈，“跟着月月来的。”

小姑娘大眼睛弯弯，小嘴咧开笑出一排小白牙，抱起铜钵来往姜静怡面前一递，糯糯道：“给母妃。”

“乖。”姜静怡伸手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自己留着吧。”

伸手搭在三儿子肩膀上，姜静怡笑得温婉，“过来，为娘跟你谈谈。”

姜渝阳：！！！

“母妃我错了！月月救我！”

姜月窈抬起小手对着自家三哥挥了挥，低头瞅了眼铜钵里的铜板，弯起眼睛笑眯眯，“好多铜板呀，可以祈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