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前一天晚上,谢晏清抱着沉沉的酒坛找到了沈曦和。
他正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
温润的侧脸沐浴在月光下,给他周身渡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辉。
“来,饮酒吗”谢晏清十分自来熟,直接一屁股坐在沈曦和旁边的凳子上。
酒坛重重搁在石桌上,石桌都摇晃了一下。
沈曦和见状眉头微蹙,他用灵力将酒坛挪往谢晏清的方向,淡淡开口:“本尊不饮酒。”
谢晏清脸上明晃晃挂着“你逗我玩呢”的表情,上次他误入沈曦和庭院时,沈曦和那回就是喝醉了,第二天貌似还全然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
被无情拒绝了,谢晏清只好作罢,他打开酒坛,香醇的酒气便四溢而出,沈曦和见谢晏清十分悠闲自在的样子,冷声道:“明日就要入鬼域了,为何还有闲心在这饮酒”
谢晏清端起杯盏,啜饮了一小口,才懒洋洋的张口吐出几个字:“应景啊!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皎洁,月光印在谢晏清的眼底,使他本清澈的眼神看起来雾蒙蒙的。
不知为何这时沈曦和的心突然跳了一下。m11a9h0
他总对眼前这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拿出了自己的佩剑舞了起来,将自己心头升起的困惑用剑发泄了出来。
这是苏家安排他们住的别院,倒也清净雅致,只是少了几分人气。
只见沈曦和雪白的剑刃似是随意一扫,便挥洒出一片皎洁锋芒,他脚下步法变换,身形恍若鬼魅,剑招更是快得令人看不清。
他的神色很认真,在月光的照拂下,眸中霎时多了月色的点缀,中和了眼底清冷的疏离,有种说不出的内敛沉静。
沈曦和刚收剑,一道厉光便向他直劈而来,他的发尾被风吹得扬起,可他的神色还是不紧不慢的,下一秒,只见他抬手仿佛极为轻松般抵挡了攻击。
“哇,不亏是沈宗主。”那道攻击正是谢晏清使出去的,见状他拍手叫好。
沈曦和知道是谢晏清搞的偷袭,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当没听见,淡然转身回房。
“只可惜这剑法有的地方好像不对啊。”谢晏清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沈曦和停下了脚步。
沈曦和一向痴心与剑道,也并不在乎旁人对他的看法,真正有实力的人,自然是不会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夸赞或者批判j。
可刚刚他舞的是谢晏清的独创剑法,世间仅他们二人会,刚才沈曦和确实有一处不对,他琢磨了二十几年,却始终未曾参悟。
谢晏清说的这句话,无疑正正好说到了沈曦和点上。
“有何不对”
沈曦和这句话并不是质问,而是带着几丝真切想求个解释,他被这处错困扰了二十几年。
谢晏清将酒杯搁置在一旁,慢悠悠站了起来,围着沈曦和绕了几圈,边绕还边在思考什么。
直到沈曦和眉间露出一丝不耐烦,他才张嘴说道:“你道心不稳,这套剑法必要沉下心,将一切杂念摒弃。”
“你怎会这套剑法”沈曦和收回剑,走到谢晏清跟前,垂着眸看向他。谢晏清扬唇,凤眼一弯,笑嘻嘻的说:“想知道那就先喝了这杯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本尊”
“本什么尊让你喝杯酒都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啊!”谢晏清故作鄙夷的用眼神扫视沈曦和,一副没救了的表情摇了摇头。
谢晏清来时的路上便小酌了几杯,此时他有些醉乎乎的,也不知怎的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说实在的,若放平时,他定然一瞧沈曦和冷淡的表情就不敢靠近他。
沈曦和眼神不由自主落在谢晏清脸上,自他拜入剑宗起,刚开始那几年被人欺负过,后来他实力强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跟他作对,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挑衅
他的内心倏地升起一抹奇异的感觉。129262e
还怪新奇的
他没什么知心朋友,宗门的弟子平时也不敢靠近他,一个人独来独往。
众人都说他孤高惯了,看不起其他门派的掌门,也不想与他们有来往。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曾渴望朋友,而眼前这人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宗主身份,好像他就是剑宗的-的修士。
“我喝。”沈曦和抿唇,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见沈曦和真喝了,谢晏清心里升起逗弄沈曦和的恶趣味来来。
若是今日再把他灌醉试试
该不会又拉着他让他不要走吧。
“好兄弟,再接再厉!”谢晏清又给他满上。沈曦和并未拒绝,他说:
“好,我也喝!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终于把谢晏清带来的那坛酒给喝完,谢晏清才半趴在桌上,将空杯子往下倒了倒,醉醺醺的问:“没了吗”
谢晏清喝得醉玉颓山,脸颊红扑扑的一片,他不小心压到了自己的发丝,瞬间嘶了一声,抬头用泛着迷蒙的眼神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沈曦和,他并未像谢晏清坐的东倒西歪。
不应该啊,沈曦和应该还算是很容易喝醉酒的人,怎么如今喝得醉醺醺的倒成他了
谢晏清打了个酒嗝。
“你怎么还没醉呀。”他软绵绵的嗓音响起。沈曦和瞥向他,颇有些无奈的叹气:“本尊给你去熬醒酒汤。”
“别走!”谢晏清立马拉住沈曦和的衣袖。
沈曦和顿了一下,脑子里努力组织措辞
见他走了,谢晏清将酒杯搁置在一旁,把脸埋入臂间。
待沈曦和端着醒酒汤走向院子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这举动究竟有多出乎意料,出乎意料的耐心。
若放在以前,他定是不会对旁人投入这么多心思,以前都是谢晏清照顾他,没想到也有他照顾人的时候。
谢晏清这个名字一从他的脑海里闪过,沈曦和的脚步顿时就愣住了,过往那些令他不愿回首的画面如走马灯一一从他眼前划过。那是他最不愿想起的一件事。
两处危峰耸峙的最深处笼罩了一片浓稠的蚀骨魔气,四周隐约可见随处散落着的骸骨。
沈曦和持着剑跌跌撞撞从弥散的大雾深处走出。
他已在剑宗待了几年,若想站上更高的位置,那必然是要在修仙界闯出一番名堂,来这十二魔窟,他正是想锻炼一下自己。
他不会再像以往那样淡泊名利,既然要做,就自然是做上最好的位置
剑宗宗主。
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再也没人能把他踩在脚下。
痛意从伤口出一阵一阵向四周扩散,他捂着胸口艰难吞下一口血水。
他行走的脚步愈加缓慢,
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清泠泠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曦和”是晏清哥哥沈曦和听见熟悉的声音便再也支撑不住了,他闭上了双眼,重重倒了下去,待沈曦和再醒来时,只觉眼前一阵发黑,等他缓过神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而床边靠着一个男子。
男子阖着双眼,垂着的睫毛纤长,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他的侧容清冷仿若谪仙,如枝头霜降,晶莹如霜雪的脖颈微微露出了一截,沈曦和一不小心就看呆了。
[你想不想跟他更深入]
脑内深处传来一道的幽幽声音,像是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湖面溅起涟漪。
“谁”
床边的男子被他这番动作吵醒,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睁开漂亮的双眸,目露疑惑:“怎么了”
沈曦和抿唇,摇了摇头,“没事的,晏清哥哥。”
谢晏清偏头看向他,说道:“你呀你呀,怎么一个人跑到那十二魔窟去了,你知不知道里面多危险啊!“
沈曦和内心泛起一抹暖意,他低声道:“我知道”
“知道还瞒着我一个人去,若是被魅女所伤,我看谁救得了你!十二魔窟里有十二种从上古就有的魔物,经常在三界作乱,如梦魔,若被他所伤变会陷入梦境,走不出梦境变会在梦境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其他的还好,最多中毒或者魔气入体,而这魅女可就不一样了,若是沾染了他的魔气,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区望,从而酿下大祸
沈曦和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在十二魔窟,他斩杀了几头别的魔物之后,却不小心撞见了魅女,他那时便已经精疲力竭,在与魅女交手时好几次剑差点都没握稳,他一个不留神便被狡猾的魅女给注入了一丝他分辨不出的东西,而后魅女就逃之夭夭。
不过除了那奇怪的幻听之外,他并无其他的感觉。
兴许是幻听
沈曦和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的不重视,才导致了之后悲剧的发生。后来的某一天,沈曦和准备找谢晏清指导一下他的剑木,没想到却看见谢晏清侧着身在跟一个男子说什么。6210510500
是他的朋友吧,沈曦和这样想着,却没成想下一秒便见那容貌俊美的玄衣男子眸色一暗,掐着谢晏清的腰,狠狠吻了上去。
谢晏清的面孔依旧冷洌如冰雪,但是眼里却沾染上点点情区欲,被吻得发红的唇如同待采撷的饱满的樱桃。
沈曦和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晏清,就连泛红都眼尾都迷人到极致。
气血瞬间上涌,谢晏清克制的低喘声清晰的传到他的耳中。那长相俊美的男子似乎是看见了他,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带着十分的不屑,还有某种沈曦和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沈曦和才明白,那是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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