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年院日常

女人推开警察，“以后他俩有什么问题别找我！”

这些天奈奈精神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她一直用‘这一切都是假的，梦是反的。’来安慰自己。

在女人说完她的身世后，脑中脆弱不堪的那根线断了。

待奈奈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将女人扑倒在地，双手掐住女人脖子。

周围的警察试图分开两人，而奈奈的手像是沾在了女人脖子上。

奈奈看向被自己掐住脖子的女人，她在做什么？为什么手不听控制？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再这样下去，女人会被黑川奈奈活生生掐死。迫不得已，警官只好拿出电击棍，将奈奈电晕过去。

……

待奈奈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之前在禁闭室反复挠破的手指已经痊愈。

此时，一位医生来到奈奈病床边，自我介绍道：“我叫竹内绪子，是一位心理医生。”

奈奈没有回应绪子的话。见状，绪子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有。奈奈刚想回答，耳边听到一个声音：‘你要是告诉她身体有问题的话，至少几个月见不到伊佐那。’

“没有。”

“被关禁闭室的时间里，有没有失眠的情况？”

“没有。”

“有没有耳鸣的情况？”

“没有。”

“手指上的伤哪来的？”

“之前打架打的。”

……

从医院出来，奈奈被带回了少年院。

夜晚，奈奈缩在牢房角落，透过窗户望向夜色。

‘有什么好看的？’

奈奈怕打扰到其他人睡觉，悄悄说道：“今晚有星星。”

‘…明早还要起床跑操呢，赶紧睡吧。’

“好，美奈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第二天的放风时间，奈奈来到后巷。

伊佐那走向奈奈刚准备开口询问对方身体怎么样。

奈奈抱住伊佐那询问道：“你会抛弃我吗？”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

兄妹俩在少年院除了睡觉上厕所，几乎形影不离。

在少年院里，表现好的人每月都有一次写信的机会。

从后巷那一战后，没人敢去招惹这对兄妹。两人获得了写信的机会，一个给真一郎写，一个给艾玛写。

［真一郎大哥，你最近过得还好吗？这个月我在少年院很安分，没有打架，没有被关禁闭。长官说表现好的，会奖励一张贴纸。满五张贴纸便会减少服刑期……］

［艾玛，我和伊佐那过得很好，请你不要担心。我最近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她叫美奈。少年院的饭菜不好吃，我想吃蛋挞，等我出来以后，艾玛可以给我做吗？……］

两人写完后，将信塞进信封里。一个填的机车店地址，一个填的佐野家地址。

……

警方调查过，少年院里的孩子们要么是孤儿要么遭受过家庭暴力。

在这里，每个少年少女的童年都是不幸福的。于是在每年的儿童节，少年院都会给他们分发蛋糕。

“不是最爱吃甜食了吗？今天怎么不吃？”伊佐那疑惑不解。

奈奈用纸巾包裹住蛋糕，塞进口袋。

“待会去后巷告诉你。”

后巷里，为首的不良们吸着香烟。

“mucho，给我来一根。”奈奈对着少年说道。

“你不是不抽烟吗？”武藤泰宏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奈奈，而是看向了伊佐那。在对方点头后，才将香烟递给奈奈。

“我也没说是我抽啊。”奈奈蹲在地上，将兜里用纸巾包裹住的蛋糕拿了出来。把香烟插在蛋糕上，“打火机给我一下。”

“喂喂，黑川奈奈。你知道少年院里的香烟有多珍贵吗？”斑目狮音不爽。但伊佐那在场，他只好将打火机扔给奈奈。

奈奈将插在蛋糕上的香烟点燃，伊佐那对奈奈的行为感到好奇：“许愿？”

奈奈摇了摇头，回答道：“上坟。”

“就算那个人被你打死了，也不至于这样吧。”望月莞尔不解，这是在干嘛？

“不是他。”奈奈盯着掉落在蛋糕上的烟灰，“是给我……母亲。今天，是她抛弃我和伊佐那的日子。”

闻言，灰谷龙胆将未抽完的香烟插在蛋糕上，“那我也来上个坟。”

奈奈扯了扯伊佐那的裤子说道：“一起来纪念一下死人吧。”

这些年伊佐那空缺的安全感被奈奈和真一郎所填满，他对抛弃他的母亲只剩下恨。

伊佐那一脚踩在蛋糕上，“死人有什么好惦记的。”

“你不惦记，好歹让我和龙胆惦记一下啊。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奈奈震怒。

“我不就是这样当哥哥的？”伊佐那学到了奈奈的精髓，直接开摆。

“你能不能学学兰？”

“那你让兰当你哥哥啊！”

围观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扯进去的灰谷兰：“老大，你们吵架能不能别带上我？”

无视兰的请求，奈奈扯过龙胆，问道：“龙胆！你来说。你和你哥哥吵架的时候，你哥哥会不会让着你！”

刚想回答的龙胆看到奈奈身后伊佐那的眼神后，说出了违心的话：“吵架的时候，都是我让着哥哥。”

奈奈恨铁不成钢，骂道：“没出息！还有你灰谷兰，吵架的时候居然不让着弟弟点。”

灰谷兰选择沉默，这时候说多错多。而吃瓜的斑目狮音打趣道：“明日少年院热门话题‘灰谷兄弟不和’。”

被点名的灰谷兄弟愣住，捕捉到这一画面的mucho内心吐槽斑目狮音，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心被兄弟俩混合双打。

“阿饼，你来评评理。是不是该哥哥让着妹妹！”奈奈见龙胆靠不住，又拉望月莞尔下水。

奈奈一副，你敢说不是，我就当场宰了你的表情。伊佐那一副，你敢说是，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阿饼：我恨我自己不是个聋子。

……

即使在少年院，不良们也要上课。

偌大的教室，坐满了少年少女们。最后一排成为了奈奈他们的专属座位。

狮音从课桌里拿出一盒纸牌，邀请众人来斗地主。

mucho表示自己要替六人看住老师，伊佐那表示没兴趣参与。阿饼表示自己要补觉。

剩下奈奈，灰谷兄弟，狮音四人。

狮音看向一旁的兄弟组，提议道：“轮换。”

第一轮，奈奈，兰，狮音出场。兰当地主。

奈奈自信说道：“有我是你的福气，狮音。”

兰出牌：34567。

狮音打出了910jqk。

狮音给奈奈挤眼，暗示对方不要出牌。奈奈比出一个ok，甩出10jqka。

狮音：……有你是我受气。

兰甩了甩手表示：要不起。

狮音敲了敲桌子表示：过。

奈奈：单走一张3。

一旁观战的伊佐那好心建议：“你先把手里的带子走完。”

对自己充满自信的奈奈：“我这么出一定有我的道理。”

结果就是，在奈奈的帮助下，地主获胜。

奈奈理直气壮：“小失误而已。”

第二轮，奈奈，龙胆，狮音。狮音地主。

兰给奈奈扔了张纸条：龙胆待会摸头发，你就不要出牌。

对此，奈奈表示：我黑川奈奈怎么可能作弊！

况且她手上还有双王在。“这把我带飞。”

伊佐那瞟了一眼奈奈手中的牌，给兰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收到信号的兰，对着龙胆说道：“双王在奈奈手上。”

狮音：444555带710。

龙胆：过。

伊佐那小声对奈奈说道：“让他出。”

“不让他出。”奈奈拒绝建议，果断甩出王炸，出对子。

最后，奈奈手中只剩下一对3和一张2，而场上一直没有8出现，伊佐那已经猜到狮音手里的五张牌了。同样，兰和龙胆也猜到了。

压根不记牌的奈奈自信满满：“哈哈哈我赢了，一张2，报双。”

狮音：8炸。报单。

直接给奈奈打沉默了，同样被打沉默的还有灰谷兄弟和伊佐那。一场牌局，奈奈沉默了一个队友两个观众和她自己。

伊佐那建议：“以后别打牌了。”

奈奈自己被自己气到，拍了一下桌子喊道：“再来！”

此时教室里鸦片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奈奈。社死不过如此。

最糟糕的是奈奈这话，让最后一排每个人扣掉了一张贴纸。

压根没参与牌局的伊佐那mucho阿饼最冤。

下课休息时间，伊佐那跟奈奈吵了起来：“牌打这么烂，你好意思再来？”

“每个老手不都是从萌新过来的吗？我多练练怎么了？”

龙胆插话道：“还好咱们是打着玩，不然你得输到家底都没了。”

奈奈转过头看向龙胆，理直气壮道：“我没有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