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就这么带愣愣的看着火文娜，许久以后，他疯了一样，狂扇自己的巴掌。
生生脆响，没多久的功夫，半张脸都肿了，血丝密布。
“前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你。”
“我知道错了，我当牛做马，我赎罪。”
“求大人饶我一命，只要能让我活下来，做什么我也愿意。”
……
道玄像是一条训练好的狗，不断的认错。
他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傲气，也没有清平门那高高在上的的傲骨。
道玄真的怕了，他现在只想活下去。
如果不是火文娜，轻松的杀了他的师傅。
如果不是火文娜，那随意的一眼，道玄不会害怕。
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没办法改变了。
道玄怕了。
他怕死。
只要能活下来，就是当牛做马又如何？
何况在清平门，他只是长老身边，一个勉强入眼的弟子罢了。
他这样的弟子，在清平门实在是太多了。
也就是他，嘴甜，机灵会讨人欢心，这才让方天子带在身边。
只要方天子想，他拥有的一切都会被收回去。
跟着火文娜就不一样，虽然她也只是一个护卫，可她不会像那么长老一样，有那么多的弟子。
只要他机灵点，肯定会让火文娜放了他的。
说不定，他还能跟在火文娜的身边。
只是这么想着，道玄就哀求的更加卖力了，期间更是夹杂不少歌颂火文娜的话。
火文娜听着那些话，再看秦枫城几人憋笑的模样，脸色更黑了。
“哼。”
一声冷哼，吓得道玄一个激灵，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大家都是修炼之人，自然都是耳聪目明的。
闻着这味道，再看看道玄双腿间微湿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清平门的弟子？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没想到让人一巴掌给打死了。”
“真是给清平门丢人，这就被吓尿了。”
“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吗？连清平门的人也敢打，真是胆大包天。”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着，道玄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被袍袖遮住的手，掐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都杀了，把你们一个个的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道玄想着，只觉得胸口一疼，他低头看过去。
一把满是彩色宝石的匕首，直直的插在他的胸口。
道玄伸出手，想要拔出来匕首，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嘴角溢出鲜血，紧接着七窍出血。
整个人重重的砸落在地上，带起些许的灰尘。
道玄直勾勾的盯着秦枫城所在的方向，一只手放在胸口的匕首上，他就这么死不瞑目。
围观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枫城已经抬脚离开。
“走吧。”
秦枫城路过道玄身边的人，轻手拔下他胸口的匕首。
“小师弟，脏。”黄灵拿过秦枫城手里的匕首，用水冲洗干净。
“你怎么突然出手？”黄灵把匕首交给秦枫城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里有他们的人，耽误这么久，他们肯定已经知道消息了，不想浪费时间。”
黄灵听着秦枫城的解释，戳了戳他的手臂：“小师弟，你不乖，你这是在撒谎。”
秦枫城有些无奈的看着，跟个树袋熊一样，吊在自己身上的黄灵。
他这个师姐，怎么会不了解他？他哪里是怕这个？
就是道玄的师门，来再多的人，他也不会怕的。
主要是道玄太吵了，说的那些话，也恶心到了秦枫城。
“我就知道。”黄灵看着秦枫城这样，搂着他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火文娜看了一眼，眼神流露出些许的怀念。
随后笑着低头，抬头的时候，有晶莹的泪珠，被她轻轻拂去。
从前，她也是这么粘着他的，只不过时光荏苒，有些事，有些人终究只能成为回忆。
“宋阳，你说我们对秦枫城的判断，真的准确吗？”金峰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宋阳一愣，包括古月青山还有白云霄他们，同时看向金峰。
这也是他们心中所想。
他们没想到，秦枫城刚刚会突然动手。
就那么随手一击，就杀了道玄。
哪怕他当时毫无防备，想要对他一击毙命，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别说，秦枫城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毫无修为的废人。
“不管怎么说，小心行事。”宋阳叮嘱他们几句，快步追上秦枫城他们。
白云霄看了古月青山一眼，跟金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落在最后面的古月青山，想着金峰刚刚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很辣，已经做了决定。
“既然如此，你也不能活着了。”
“只有你死了……”古月青山阴恻恻的笑着，让人不寒而栗。
……
在秦枫城他们离开以后没多久，几个宗门的弟子，急匆匆的来了。
看着地上的鲜血，他们的脸色有些许的难看。
“这是谁干的？”
“劳烦各位，是哪个宗门的弟子再次开战？可有人知？”
“敢在这里闹事，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是罪该万死。”
“前脚城主府出事，后脚城门出事，看来是早有预谋。”
其中清平门的弟子更甚，看着方天子跟道玄的尸体，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得秦枫城等人挫骨扬灰。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伴随着冷笑，可见主人的怒火。
“敢杀我清平门的人，真是胆大包天。”
清平门领队的长老，怒极反笑。
在方天子死亡以后没多久，他就接到宗门的消息了。
一个长老死了，可不是小事，杨宗立马就带人过来。
到了半路上，碰到了其他宗门的人，说城主府出事了。
于情于理，他们在暗月城，都要跟城主府打好关系。
不得已，他只能先去了城主府。也就是这么一耽误的功夫，等他来了，秦枫城他们早就离开了。
“把方长老跟道玄的尸体带回去。”杨宗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不见。
“是，长老。”几个弟子不敢耽误，连忙小心的把两人的尸体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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