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老，太初圣地的人又不认识您，到时候还请您以圣子身份出战，戴个面罩，保持神秘，震慑他们。”
“是啊，太初圣地近年来可神气了，方长老出马，定要那太初圣子怀疑人生。”
“太初来论道切磋，其实说白了就是来显摆实力，想证明他们比我们更强，突出我们是废物。”
“我们自然不惧太初，可是，圣子和真传弟子之间差距很大，我们这些真传谁也不服谁，没有人出类拔萃。”
“若随便选一个，到时候打不过太初圣子，就太没面子了。”
“我们输了倒是无所谓，可不能辱没摇光名声。”
“而且您之前或多或少都指导过我们，若是惨败，就太对不起您了。”
“这些年来，我们的圣子和圣女都会前往两族边界，与太古皇族天骄争锋，可惜，都不幸战死了。”
“自从一年前，最后一任圣子圣女战死后，就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封圣。”
听到这里。
方言算是明白了。
敢情这摇光圣子是高危职业。
受封之后都得去前线送死。
“方长老，您愿意暂代圣子之位吗？”
众弟子像渴望主人首肯的小宠物，满脸期盼祈求。
方言问道：
“我现在是核心长老，一峰之主，地位比起圣子，孰高孰低？”
众人哑然。
表情已经说明答案了。
在太初圣地。
圣子虽然是弟子里身份最高。
最强弟子，没有之一。
地位甚至也和某些圣境长老持平。
但是根本没法与核心长老相提并论。
何况方言还是第一峰的峰主。
目前来说，除了圣主，就没人比方言地位高。
甚至身份都差不多了。
至尊老祖现身，也是和方言同辈论交。
有的老祖还自称晚辈呢。
毕竟方言惊才艳艳。
炼丹、布阵、制符、煅器等，都是最顶尖。
方言笑了笑：
“从来只有向上册封，我反而越封越低，显然不合适。”
“我倒不是怕丢人，只是传出去了影响不好。”
“到时候太初圣子输了，得说我们使诈，让长老出战年轻一辈，以大欺小，落人口舌。”
众人苦着脸。
显然是不服气。
倒不是想反驳方言。
而是不服太初圣子说他们使诈。
方言虽然是长老，但从年龄来看，属于非常年轻的天骄。
太初圣子的年龄比方言大好几倍。
都是老不死了。
这么一算。
方言应该是以小欺大才对。
“方长老，您也是年轻一辈啊，到时候测试骨龄，太初圣地也无话可说，太初圣子甚至会无地自容。”
“是的是的，年轻一辈交手，不能上老一辈，都是以年龄算辈分，我们没有破坏这个规矩，您很年轻，只是身份更高而已。”
众人努力劝说方言。
一个个捶肩揉腿，各种服务。
自从李若莹离开后。
方言的小技.师依旧没少。
每天都有天骄美女弟子来侍奉。
倒不是方言下命令贪图安逸。
而是她们自愿。
甚至方言拦都拦不住。
说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方言指导有方，如醍醐灌顶，让她们少走弯路，少奋斗很多年。
无以为报。
只能来当按摩技.师了。
“你们随便选一个当圣子，我保证，会让他获得胜利。”
方言笑容充满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可众弟子依旧愁眉苦脸。
不是怀疑方言的能力。
而且是没自信。
“方长老，您有所不知，那太初圣子是传说中的苍天霸体！”
“苍天霸体，世间最顶级体质，据说不弱于荒古圣体。”
“虽然太初圣子血脉不纯，发挥不出苍天霸体的全部实力，但也很强了，遥遥领先其他天骄。”
“而且，太初的圣子的年龄很大，修炼了近千年，几乎都快算老一辈强者了。”
“我们相信您的实力，可是，我们自己不行啊，师父再好，弟子差距太大了，难以弥补。”
方言有点意外。
倒是没听说过这件事。
在荒天仙域，千岁以内都算年轻一辈的天骄。
以千岁为评判界限。
过了千岁，则是老一辈强者，不得插手年轻一辈争锋。
那太初圣子已经接近千岁。
算半个老一辈强者。
和其他年轻一辈争锋，自然占大便宜。
何况。
摇光这些弟子都很年轻。
差距就更明显了。
摇光之所以没有接近老一辈的年轻天骄。
是因为两族战争。
大多优秀弟子在十年前的大战中死光了。
而在大战中活下来的人。
也陆续前往两族边界战斗。
别看如今两族休战。
但边界仍然争锋不断。
不时有强者和年轻天骄死去。
所以当初方言刚来圣地时，颜慕青才会对弟子说，拜入摇光，就等于半只脚踏入战场。
战争无情！
血淋淋的现实。
不但让摇光的准帝一个不剩。
也耗光了大量的修炼资源和天材地宝。
甚至连优秀的年轻天骄都不剩多少。
为了人族！
颜慕青付出太多！
摇光也牺牲了太多。
堂堂的人族第一圣地。
居然快‘打没了’！
如今还要为了争一口气，在这里想办法打败太初圣地。
而这其中。
显然有莯潇湘的算计图谋。
摇光众弟子显然也不想和太初内斗争高低！
可为什么来苦苦哀求？
为何想赢呢？
因为......
他们肯定都听到了外界的闲言碎语。
【颜慕青不如莯潇湘！】
【摇光不如太初！】
【颜慕青是个莽夫！】
【颜慕青没脑子，不懂培养弟子！】
【颜慕青误人子弟！】
【颜慕青废了，自暴自弃，把摇光也搞废！】
【摇光穷逼，没有准帝！】
【摇光老一辈是大废物！】
【摇光弟子都是小废物！】
【摇光连圣子都有不起！】
【摇光也配称第一圣地？】
【摇光根本比不上太初！】
【摇光，人族之耻！】
【摇光，正在被颜慕青拖垮！】
这些话。
最近在荒天仙域传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都在议论对比。
若是将来论道切磋输了。
若摇光弟子不如太初弟子。
岂不就证明了外界流传的话是真的？
呵呵。
世人看不到摇光为人族付出了什么。
不去想摇光为何变弱。
只想看摇光能否挡得住太初圣地的装逼！
俗话说：区区人族存亡和大义，哪里有吃瓜看戏有意思？
摇光不仅要和太古皇族斗，还要面对窝里横。
更有意思的是。
面对太古皇族时，输了大不了一死。
可面对自家人，输了虽然不会死，但却要感受人言可畏。
有时候，恶毒的语言比刀子更锋利！
千夫所指，杀人诛心！
比死了更难受。
莯潇湘，很会玩！
利用舆论的手段可谓炉火纯青。
想到这里，方言抬手扶额，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
众人都非常意外不理解。
方长老忽然笑什么？
“哈哈哈哈——”
林涑溟也跟着大笑。
只不过。
他笑出了眼泪。
众弟子都一脸懵逼。
忽然。
方言问道：
“拜入摇光圣地，需要去战场，比别人更容易死，尔等可后悔？”
众人一愣。
方言再问：
“世人都知道，拜入其他圣地，不必去战场，不用面对死亡，安然修炼，惬意提升，尔等为何还要来摇光？”
众人似乎懂了，一起大笑：
“哈，哈哈。”
“呵呵呵。”
“哈哈哈哈——”
这回轮到方言和林涑溟意外。
他们笑什么？
“哈哈，方长老，您别试探我们了，是摇光选择了我们，并非我们选择摇光，能来这里，我感到荣耀！”
“方长老，我很怕死，我也不想上战场，但我馋这里的修炼资源，不是天材地宝，也非丹药灵草，而是一种气，节气和勇气！”
“我也怕死，我更不想去战场，我还羡慕其他圣地的修炼资源和安乐环境，可我的家距离两族边界很近，一旦边界少人镇守，边界线就会向这边推移，我很怕某一天，我的家就变成了太古皇族的地盘。”
“我的家距离边界线很远，不必担心被太古皇族占领，但我奶奶去世前告诉我，先有人族的存在，才能有我的家。”
“我很自私，不想关心人族胜败，可我不想姐姐成为食物，不愿妈妈被太古皇族奴役。”
“你们可真能吹，我来摇光的目的很简单，这里有我的女神，为了摆脱单身，死算什么？”
方言听着这些话，神色很平淡，目光深邃，让人祝摸不透。
林涑溟问道：
“你们为何不想输给太初？”
众弟子神色骤变。
“那天莯圣女会来，第一美女啊，在她面前输了多没面子？”
“我讨厌美男子，太初圣子是小白脸，我不想让他显摆，方长老，我绝不是针对您。”
“赢了后，我们圣地会更有名，到时候，就会有很多师妹慕名而来，加入我们，我就更有机会脱单啦。”
林涑溟呆住。
好家伙！
这群玩意原来是因为这些不想输？
方言却神秘一笑。
看破不说破。
这群弟子不止可爱，还懂事得过分。
有弟子见方言笑了，激动道：
“方长老，您愿意当圣子了？”
方言摇头：
“林涑溟！”
“得令！弟子保证，会在论道切磋那天爆锤太初圣子，不！是打死他！”
林涑溟满脸凶狠，残忍如魔。
气势很足。
众人道：“切！”
林涑溟之前被废，沦为凡人，这才再生至尊骨没多久。
能有多厉害？
比太初圣子差太多了。
甚至连摇光普通弟子都打不过。
林涑溟也有些心虚，问道：
“太初圣子什么时候来？”
“半年后！”
“哟呵！师尊，弟子要打十个！”
众人看向方言。
方言道：“不用封圣子，我徒弟便以真传弟子身份，越境踩死那玩意。”
众人重重点头。
信了。
林涑溟：“......”
你们这群家伙太双标了吧？
师尊保证，和我保证，有区别吗？
怎么就没人信我呢？
这时，又有人道：
“圣子有着落了，圣女呢，怎么办，选谁去对付莯潇湘？”
“莯潇湘只是麻瓜，不必担心。”
“可是斗智的话，我们更惨啊！”
众人再次愁眉苦脸了。
方言目现回忆之色。
大徒弟张平凡。
貌似不是男儿身！
“方长老，要不......委屈您......男扮女装？”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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