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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州城、县城

随着马军和步军训练军事技能日益熟练,武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这一日,又到了给东莞王府上供的日子,武安让韩潮、武丰、吴玉宝等众都头继续带着士卒训练,自己率领张暑和五十名亲兵护送装运铜钱的车辆去密州城。

轻车熟路的到了密州城外,离着周澄城外的宅子很远,武安让副都头武渔带着三十名亲兵在附近等候,他带着张暑和二十名亲兵继续护送车辆朝宅子赶去。

副都头武渔年仅二十二岁,乃是武安的同族族侄,从一开始就跟着武安当乡兵贩私盐,当日和侯家的争斗他也参加了,这次编练士卒做了马军的什长,武安见他平日训练刻苦,学习上进,性子沉稳干练,就提拔他当了亲兵的副都头,做了张暑的副手。

武安到了周澄的外宅,老都管依旧热情的招呼了他,并带他去见周澄周管事,张暑领着亲兵留在这里和周家的下人交接。

厅堂内,双鬓半白的周澄热情的让武安坐下,言不必多礼,武安还是恭敬的行礼后才半坐在椅子上,然后做出一副低头贴耳的聆听状。

周澄满意的点头笑道:“二郎呀,每次你都准时送到,大王很满意,命老夫告诉你,往后你安心做事,大王对你很放心。”

武安忙站起来躬身道:“为大王效命是属下的荣幸,大王如此体贴眷顾对我说话,属下只有誓死相报。”

“二郎还是这般忠心,很好。”

周澄告诫道:“往后切勿骄傲自满,自以为是,保持初心。”

武安忙激动说道:“属下草莽寒门,草芥一般的人物,能有今日全赖大王和大官人恩德所赐,唯有兢兢业业的效忠大王和大官人,岂敢有丝毫自大!”

周澄满意的笑了笑,右手压了压,武安听话的重新坐下,只听周澄问道:“听说二郎如今做了县里乡兵的副指挥?”

武安闻言心里警觉起来,小心解释道:“大官人明鉴,如今流民四起,四下不宁,往外运盐的道路实在是不太平,几次都遇到拦路打劫的,属下就想做了县里的副指挥,训练些乡兵能用上,路上要他们护送也安全些。”

“这样很好。”

武安原以为周澄发现些什么,没想到他笑道:“招收乡兵做护卫很好,以前侯家几兄弟净招揽些辽东逃卒和亡命之徒,为非作歹,祸害百姓无数,搞得下面县乡怨声载道,这不是给王府和大王抹黑吗?”

“二郎你就做的很好,从未听说过在下面做过恶行,欺压过良善,也从未随意插手县里的事,大王和老夫都很满意。”

武安知道周澄出身普通,若不是他的娘亲恰巧成了东莞王的奶娘,他绝不可能有今日。

武安派人仔细调查过周澄,他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这次更是说服一向吝啬的东莞王带头捐纳米粮赈济州城外聚集的流民,因此装作不好意思笑道:“大官人,属下乡下渔民出身,感同身受,如今受大官人提携,稍有风光,岂能回过头来欺负那些可怜人。”

周澄叹气道:“像咱们不忘本的人太少了!”

武安用力点了几下头,一脸崇敬看着周澄道:“属下年轻愚钝,做事不及大官人万一,以后还要多向大官人请教做人的道理。”

周澄看着武安一副崇拜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老夫记得,二郎生父已亡是吧,要不……”

武安心里咯噔一下,玩球了,表演过度了,这是要想收他做义子的节奏?

前几日自己还想收些孤儿做义子,不想还没动作,自己倒快成别人的义儿了。

周澄要提出来,自己敢拒绝吗?

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周澄却突然好像想到什么顾忌的事情,话并没继续说下去,让心提到嗓子眼的武安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做任何人的干儿子。

周澄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此事以后再说吧。”

想到若是收下武安做义子,难免不会让东莞王生疑,要是让大王觉得他内外勾结武安,上下相蒙就不好了,他可是知道他服侍几十年的主人是个什么德行。

而且若是武安出了事,他就不好推脱卸责了,权衡利弊之下,一时的突发奇想还是作罢吧。

周澄又温和的道:“二郎,你以后可要多来密州呀,咱们多亲近亲近。”

武安心里暗喜,脸上失望的答应着,不过接下来武安明显感觉周澄对武安的态度真诚了很多,和他说了许多以前来时没说的话,两人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

从厅堂里出来,武安偷偷的擦了一下眼角,径直朝院外走去,唱戏唱的倒把自己给感动了,自己真是人才!想到这次和周澄的关系变得更好了,也算没白费心机,不虚此行了。

看来以后这种忠义崇拜的话还要多说说,人是感性动物,不管自己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是要多多装装样子的,这样是有好处的。

武安心态也慢慢发生变化,虽然心里依然憋屈难受,但是为了美好未来还是要忍耐一下的,好在每个月只见一次面,就当面对高中时的月考了。

出了周澄的外宅,武安本来想去密州城买些首饰布匹,不过想到刚才周澄的告诫,让他切勿在密州城招摇露富,武安想到周澄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初时没明白这里面的深意,出来时细细品味才反应过来,这是唯恐东莞王听到风声,以为自己每月上缴两万贯钱后,还是如此豪富,难免起了其他心思。

州城露富对他是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的。

武安暗叹,自己每月给周澄大约也是两千贯的钱物,没有得到他一句提醒,今日他突然想收自己做义子,却说了这么多贴心的话。

人真他娘的是心思复杂又感性的动物。

看来以后要更加增进双方的关系了。

怎么办呢?

每月加钱呗!

回到县城,正好是傍晚了,武安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进了县城,他今日还有事做,明日再回庄园。

武安一行五六十人赶着两辆马车,到了武安在县城的宅院,安置好马匹后,武安让张暑派人去酒楼订几桌酒菜,他就不带人出去了,外面人多嘴杂的,他要找丁洪来议事。

酒楼听说是武安要的酒菜,不敢怠慢,两炷香的时间后,酒菜就送来了,武安单独在后院偏厅摆了一桌,至于其他几桌摆在前院的偏厅内,由张暑、武渔带着众亲兵享用。

不大一会儿,丁洪赶了过来。

如今的丁洪形象大变,再也不是当日的农家少年郎,一身锦衣穿在身上,外面罩着一件带帽子的毛皮大氅,脸上没有了以前的消瘦,圆润胖了不少,让人一见还以为哪里来的富家子弟。

“大官人——”

武安笑道:“丁兄弟,咱们兄弟见外了,还是称呼二哥吧,快过来,咱们一起边吃边说。”

丁洪解下大氅放好,两人坐下后,武安给他斟满一杯酒,笑道:“丁兄弟,辛苦你了,二哥敬你一杯。”

武安一口干了,丁洪忙跟着一口饮尽,然后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二哥,我没吃苦,整天都是在享福呢!每日不是宴请这人,就是在酒席结识那人,流水般的花钱,我看着就心疼。”

“不要吝啬钱财。”

武安笑着道:“他们只要透露一件对咱们有用的消息,什么都赚回来了,有些钱可以省,有些钱就是要大把的花出去。”

丁洪点头道:“二哥,我省得的。”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酒过三巡后,武安问道:“如今咱们在密州城有多少自己人?”

丁洪想了想道:“有五六个人,不过小弟无能,王府门禁森严,实在是进不去,只能慢慢收买里面的人,不过周管事府上倒是派了一个人进去,就是只是个府上杂役,接触不到紧要的事。”

“不急,慢慢来。”武安问道:“还有什么难处吗?”

丁洪道:“二哥,还有就是小弟身份有些尴尬,与人交往起来不方便,若是能有个好的名头傍身,很多事就便宜了。”

“说的有理。”武安道:“这事我也想到了,我准备明年设立一间商号,就叫忠义堂,你做秘密大掌柜的,如此你们以商号的名义行事,接近人家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不过你以后不要亲自出面了,暗地里指挥就行,咱们兄弟两人的关系,有心人一查就知道了。”

丁洪笑道:“二哥,这样就太好了,说实话,没有好的名头,接触别人难免让其警觉。”

武安郑重嘱咐道:“既然王府不好进,那就加紧在周管事那里安排人,这段时日其他事先不要做了,全面打探周府的状况,不惜一切代价,无论花费多少钱财,他身边一定要有咱们的人。”

丁洪见武安的语气如此严峻,忙答应下来。

两人议完事后,天已经黑了,丁洪重新披上大氅悄悄从后门走后,武安见刚过戌时三刻,晚上没有事做,就想着这处宅子离着高进和刘从彦住的地方不远,想去看看他们俩。

武安领着张暑和七八个亲兵走到了一处宅院外,这里是武安名下的房产,也是从侯家那里得来的三处宅院之一,因为高进和刘从彦需要经常到县城,武安安排给他们俩住,至于最后一处,武安给了丁洪居住。

敲了敲门,门房打开门,他认识武安,正要叫护卫朝里禀报,武安止住了他,吩咐他给身后张暑和亲兵生火炉烤火,自己朝里面走去。

这里武安来过一次,一路到了刘从彦住的屋外,里面还亮着灯,听到刘从彦正在和婢女说话,停下脚步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发生什么私密事,就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刘从彦正在两个婢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一副要外出的模样。

刘从彦见有人推门进来,本想笑着说什么,一看竟是武安进来了,当场愣住了,手脚都僵住不动了。

武安掩上门,回头感叹道:“二哥,这么大冷的天气,还要出去做事,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他以为刘从彦夜里也要为他做事,心里满是感动。

近前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见刘从彦眼圈发黑,一副睡眠不足劳累的模样,不禁感叹,还是自己人实在呀,这么拼命的为自己做事,一点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古代人任人唯亲是有道理的。

“二哥,知道你既要筹算账目,还要忙着做我交代的要紧事,不过再忙也要有睡觉的时间呀!你看你这般憔悴的模样,要是嫂嫂和三妹妹瞧见,还不心疼死?

三妹妹她们肯定怨我让你太操劳了!”

刘从彦这时反应过来,忙打发走身边的婢女,听着武安的话,尴尬的手足无措,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难以启齿。

武安看着刘从彦的样子,感叹道:“二哥,听我的话,等会我和高先生也说一声,平日切勿太过劳……”

话没说完,门又被推开,伴随着高进着急的声音:“哎呀,二郎君,速走,速走,去的晚了那些貌美活好的小娘子又被他人给抢走——呃……”

高进说着话急切的进了屋,才发现里面还有外人,定眼望去正是武安站在屋内,正静静的看着他,刘从彦尴尬的站在一旁,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武安面上平静,实际上心里尴尬的很,白白感动了一场,想不到刘从彦这样的君子也同流合污了!

未来大舅哥就这么快被拉下水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想了想,大舅哥要去风流,未来小舅子该怎么办?

武安慢慢的解下腰间的钱囊,放在刘从彦身后的桌子上,然后平静的说道:“二哥,注意些身体,嫂嫂不会知道的。”

说完,朝外面走去,挡着门口的高进忙站到一旁,武安走到他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好好的大舅哥让这老色鬼给带坏了。

高进吓得缩了缩脖子,武安大步走了出去,待脚步声远去后,高进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高进抬头看着刘从彦,刘从彦也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

“不好——”

过了一会儿,高进突然惊叫道:“冤枉啊!大官人一定是误会是我要带着贤弟去玩乐,我要去解释清楚……”

“高兄,慢来,二郎早走远了,这么晚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了。”

两人差了有二十岁,不知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还称兄道弟上了。

刘从彦干咳一声,过来阻止了他,然后漫不经心的道:“再说,这种事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反正都是一起去的。”

“不一样啊!这怎么能是一样呢?”

高进急的跳脚道:“贤弟,咱们第一次是在花月楼里偶遇的,不是愚兄带你去的,此事一定要向大官人说清楚才好。”

“大官人曾告诫愚兄,切勿把贤弟给带坏了,如今大官人误会愚兄违背他的命令,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刘从彦不以为意道:“高兄莫怕。此事是咱们兄弟的私事,二郎不会生气的,再者咱们又从未耽误过正事。”

说着拿起武安放在桌上的钱囊,打开来看,里面满是金灿灿的金饼,“高兄你看,二郎还留下这么多的金饼与我,估摸能换三百贯铜钱,真是出手大方,这就是同意咱们玩乐所用的。”

高进幽怨的看向刘从彦,他这位贤弟自然是不怕武安,刘家大娘子是武安的嫂嫂,刘家三娘子很快就要成为武安的娘子,他以后就是武安正经的大舅哥。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高进才舍了面皮,明明比刘从彦大了二十多岁,还是厚着脸皮和他称兄道弟。

说实话,高进是打心底是怕武安的。

当初他跟随侯家四兄弟时,侯大郎阴沉,剩下的侯家三兄弟个顶个的脾气暴躁,但他心里并没有多少畏惧。

武安对他很是温和,从没有对他乱发过火,他却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怕他。

他私底下问过其他人,其他人也说武安一发怒,让人看着头皮发麻,手脚发软,直冒冷汗。

这难道就是‘犹百兽之畏虎也’吗?

刘从彦从钱囊拿出几块金饼,放入腰间自己的钱囊里,把武安的钱囊随手放回桌上,又拍了拍自己的钱囊,笑着对高进道:“高兄,咱们走吧——”

高进失声问道:“你还要去?”

“咱们又不是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刘从彦道:“昨晚不是答应了女校书去听她弹琵琶吗?既然答应小娘子了,岂能言而无信?”

高进:“……”

刘从彦走了出去,高进为难了一下,又跺了跺脚,急忙追了上去,他本不想去了,不过想到还要求刘从彦去替他给武安解释清楚,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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