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朝堂斗殴

其实，仅凭着辱骂朝堂这一条，就足以让卫国公万劫不复了。

大概是虱子多了不痒痒，反正卫国公是豁出脸皮不要了。这种泼皮无赖的性格，着实是不适合官场。

可以说，朝中的百官。能得罪的人，卫国公基本上都给得罪光了。

太常寺少卿范建海暴跳如雷，尤其是他的家丑被当众宣扬，这种事自然是要极力否认的：“你、你血口喷人，好你个卫国公。你逞强猖狂到金銮殿上来了，连我的家事你都要污蔑。你不是在京城打这个砸那个么，有本事你在这朝堂上把我给打了。我倒要看看，唉哟！...”

话未说完，石小凡扔掉了笏板就已经扑了过去。然后，对着可怜的太常寺少卿范建海就是一顿爆锤。

一时间，整个朝堂的人彻底的傻了眼。就连唐小宝身边的贴身太监陈琳，也惊得是目瞪口呆。

自本朝开国以来，在朝堂上殴打他人的事还是从所未见。别说是在这大时，亘古以来都是闻所未闻。

纵观整个华夏历史，大概也就是只有明朝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朝堂是锄奸。而眼前的卫国公石小凡，纯属是要自己找死了。

随便一条罪名，不管是咆哮朝堂还是殴打朝官。或者说是目无君上，亦或是谋逆不忠。随便一条罪名，都是掉脑袋的。

然而，卫国公石小凡似乎在作死的路上，是越走越远且乐此不疲。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当众殴打朝官。

圣上英明，当初皇帝唐小宝没有给卫国公实权，看来是对的。结果一封了个御林军统领，这家伙就愈发无法无天起来了。

朝堂，如此庄严隆重的地方，就算是官员在此地大声喧哗都是对皇帝的大不敬，更别提打架斗殴，若是哪个臣子敢在在朝堂之上闹事，立刻就会被拖进天牢，同时牵连九族。

然而，明朝历史上却发生过一次最严重的朝堂斗殴事件，三人当场被打死。

土木堡之变，彻底断送了大明精锐之师。都察院右都御史陈上书，请求皇帝法办土木堡之祸的王振余党，结果是越说越激动，越说也想起来很多因王振无辜死亡的将士和百姓，居然在朝堂之上哭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平时王振在时，百官不敢弹劾他，现在他都死了，也是该秋后算账了。朝堂之上官员也不顾礼仪了，纷纷上书皇帝，弹劾王振。朝堂之上瞬间变成了街边菜市场，哭声、骂声不绝于耳，大家是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想发泄心中不平。

大概，当时的情况，就如同如今朝堂上的百官对卫国公石小凡骂不绝口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群臣只敢骂石小凡，却无人敢动手罢了。

当时王振党羽锦衣卫指挥马顺站了出来，他大声斥责闹事的官员。

百官正怒气无处发泄，这个马顺不识趣的站出来送死。于是，有人忍不住就对着马顺一顿爆锤。

此人觉得用拳脚打一顿可能不过瘾，居然用牙咬下马顺脸上的一块肉。有人带头“惩奸除恶“，愤怒的大臣们也开始动手了，站在队伍前面的还能打上几下，出出气，后面的大臣只能冲着马顺的尸体发泄了。第一个站出来的马顺被打死了，大臣们好像还不“过瘾“，还继续让皇帝揪出王振余党。

当时刚刚登基的朱祁钰吓得不轻，在皇帝旁边伺候太监金英找人把毛贵和王长找来，他们两个人也王振余党，当他们来到朝堂上，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时，就被朝廷上的大臣淹没在暴风骤雨的拳头中给活活打死。

皇帝朱祁钰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了，当场吓得就要逃跑。还是大臣于谦拦住了他，说是群臣只是为国除害，最终皇帝免去大臣的罪，把王振侄子王山凌迟。

然而唐小宝作为开国皇帝，其地位又是不一样。群臣对他是既敬且畏，而卫国公能征善战，群臣也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倒是卫国公石小凡自己，对着大理寺少卿范建海就是一顿爆锤。锤完之后，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啧啧啧，大家看到了。是这老家伙让我打他我才动手的，啧啧啧，我活了这半辈子。这种奇葩的要求还是第一次遇到，既然范大人有求于我，那我只好乐于助人了。”

百官咂舌，卫国公莫不是疯了吧。不然，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找死。

这一次，百官们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唐小宝。作为一个皇帝，你再不出声制止，谁还诚服。

唐小宝果然大怒：“来人，把卫国公给朕抓起来，拿下！”

殿外侍卫挺身而出，登时将卫国公石小凡给抓了起来。

石小凡似乎毫不在乎，这家伙直来直去的性子。干下的事是从不后悔的，反正祸已经闯下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想咋地，那就咋地吧。反正是求饶，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群臣一看卫国公被抓起来了，登时再次群情激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各种罗织的罪名都扣了上去。

反正卫国公犯下的罪行，早已多一条不多少一条不少了。此时不落井下石，还更待何时。

只有右丞相令狐云龙一言不发，他看了眼石小凡，有些羞愧的垂下了头。

“肃静，朝堂之上，不得喧哗！”陈琳大叫一声，百官这才稍稍噤声。

百官们也自奇怪，适才卫国公跳脚的时候你陈琳不提醒。现如今卫国公抓起来了，你倒是又提醒不得喧哗了。

钱不通站了出来：“还请陛下决断。”

“请陛下为臣等主持公道！”群臣一起施礼跪地。

令狐云龙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时大为的尴尬。半响，才勉强的开了口：“陛下，卫国公虽性子急躁，然做事尚有分寸。今日如此癫狂，臣以为卫国公怕是有疯病在身。”

总算是令狐云龙良心未泯，还记得卫国公的大恩。此时他提出石小凡可能有疯病，既然是一个疯子，做出这些出格的举动也就不足为奇了。

谁知，石小凡破口大骂：“你才有疯病，你全家都有疯病。老子清醒的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