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能

“留痕”项目组里，准备工作还在每日紧张地进行，左岩觉得以这样的速度，最多到一月底，全部准备工作就可以完成。项目组有权调动全研究的力量，以进行前期的辅助调查工作，这里最主要的就是百全所负责的安保和内务两个部门。

在星期二的会议上，左岩提出如果具体执行计划，项目组的人手怕是不够，是否可以让安保部门配合？百合直接拒绝了，这个计划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但是，百合知道，全靠项目组的几个人，就算是完全按计划来，不出一点儿问题，而且，即便这样，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可以，这期间，项目组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出任何的问题，不能生病、不能请假、不能出错，这怎么可能？

所以，开会的时候百合说：“大家放心，安保和内务部门是研究所的业务部门，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直接加入绝密计划。但是，公司有执行绝密计划的团队，真有需要，我来协调，人员的支持没有问题……”

左岩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知道百合说的团队是谁，“暗影”。只要过程中，“暗影”动了，那么他就可以查出些端倪。

计划基本的时间排序已经出来了，第一个目标是司法部的的司长刘启明。刘启明是个名人，从律师做上去，在进入政坛之前，就是司法界的风云人物。他办的案子，他打赢的官司，常常见诸报端，人们也会经常在网络和视频上见到他的名字。

只是，进入政坛以后，他的风格突然就变了，人们很少再见到他抛头露面，可是这级别却越做越高。刚刚四十五岁的他，二年前就已经做到了司法部司长的位置上，大家都说，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司法部最年轻的副部长，甚至是部长。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成为研究所的目标，项目组中，可能只有左岩在思考这样的问题。对于其他有经验的成员来说，这些与任务无关的事情，他们不会去考虑，这都是无用的信息。

左岩想着，研究所这次的目标，军队、司法、财政这些都是联盟政府的关键部门，若是这些人都有把柄在手上……等等，左岩好像有点儿感觉了。

许上将也是联盟三军总司令的热门人选啊，所以这些的计划是将未来的各政府部门长官掌握在手里？

左岩这一想到，心中就是一惊，研究所这是想做什么？胃口不会这么大吧？

联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研究所这些年，在各个政府部门不知道有多少客户，掌握着多少资源，左岩觉得些头皮发麻。在地球上的时候，都说自己胆大包天，可是，这可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在争夺联盟权力啊！

从技术上说，研究所其实可以……左岩又是一惊，他忽然想到，若是研究所进行的不是复制记忆的动作，而是更换意识呢？互换掉目标的意识，然后把他的记忆作为参考……或者类似双面那种人，融合掉对方的意识……

左岩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恐怖，这些想法让他有些心神不宁，工作的效率也有些下降。一个组员开他的玩笑：“红日，年轻人，不但要能冲，还要持久，我怎么觉得你的精力好像一下子消耗光了呀，这可不行，坚持，要继续坚持。”

一片的哄笑声中，左岩很快收回了心神，百合看了左岩一眼，“红日，你是这次计划的关键，把记忆的内容转化和复制出来，还要靠你。你要保持好作息，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知道啦！”左岩心里想着，累什么累，老子就是被你们吓的，这胆子也太大了，野心也太大了。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左岩还是很认可百合的工作能力的，如果不是跟错了人，她应该会成就非凡。

下班以后，左岩在食堂草草吃了饭，立刻回了自己的住处。他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想法，分享在人工智能群里。

mm：“真的会是这样吗？他们想掌控整个联盟？可是……他们通道不知道，联盟的事务都是由un在管理的？就算他们控制了所有人，只要un不允许，他们什么都控制不了！”

bb：“话也不是这么讲，你所说的事情，除了联盟委员会，知道的人极少，甚至是没有。而且，虽然un的系统很完备，但是，最后让普通民众感知到的，还是联盟政府在管理。如果给un找个可抗衡的对手，那……”

mm：“你是说，他们有准备，到时候系统也会发起攻击？”

bb：“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研究所的网络，un一直没有侵入进去？据我之前所知，研究所在这方面的力量那时候就应该与顶级的人工智能不相上下，只是没有显露出来而已。就像‘暗影’一样，不被人知，但是，并不是没有獠牙。”

左岩：“是啊，技术就是那些技术，人想用他们来做什么，他们才是什么。bb，也就是说，按你的说法，他们是做了万全准备的，这些计划是在之前就有的吗？”

bb：“有人提出来过，被我否决了。”

左岩：“提出来的人，不会是苏所长吧？”

bb：“他那个时候还不是所长，是综合事业部的负责人。”

左岩心中一沉，竟然真的是他。

bb：“想不到，最终，还是走到这条路上来了，研究所完了！这可是无数前辈的心血……”

左岩知道bb的心情，他们应该都对研究所寄托了非常多的期待和梦想，也将自己的在聪明才智和青春年华给了研究所，现在看着研究所走向不归路，自然心情复杂。

左岩说道：“bb、mm，你们评估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如果你们是比较完整的意识，那么，我用我的方法，是不是可以把你们的记忆库中的信息复制出来？我们已经发现，这些被复制出来的信息，含有大量的细节，是我们之前所忽略的。”

mm：“之前你讲述的时候，我有想过，但是，我并不确定，bb，我觉得可以试一下。”

bb：“试成了又怎么样呢？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左岩说：“bb，如果能在细节中发现你们当初意外的蛛丝马迹，可能就能够在研究所出大事之前，把他们绳之以法，那么，研究所不就没事了？”

bb：“对啊，我真是有些糊涂了，好，我同意试一下。而且，既然小c可以，mm，你也可以一起参与记忆的搜索工作，你对这些更熟悉，效率会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