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三年赌约

戌时，梁莫准时来到骑射场，何盛、王宣、苏宁、赵显、姜归等人也都来了。夜晚加训的都是白天落后偷懒受到惩罚的学子。落后偷懒更要加重训练，孙武将军对他们几人要求极为严苛。每位学子训练的内容并不相同，比如梁莫，耐力不够，训练跑步，何盛偷懒，训练腿功，苏宁，臂力不够，训练石锁托举。

梁莫年纪最小，孙武将军早已将其上午的表现看在眼里，此子底子薄弱，但是有恒心，是一位好苗子。其余学子面上不忿心有不满，而梁莫面上未有一丝不愿，努力训练，孙武对其刮目相看，指点许多提升耐力的方法，梁莫受宠若惊，更是加倍努力，不负所望。

加训结束，夜已至深。绫见春正站在半路一处阴影之中等着梁莫，准备趁夜深人静之时收拾收拾梁莫，等了一会，见苏宁、何盛、王宣等人都已经离开，梁莫却迟迟未来。绫见春等不及，走到骑射场大门口，向里看去，只见一处灯笼下，梁莫正查看脚上的血泡。梁莫看了一下脚底，穿上了鞋子，等着回到寝舍再好好清理。偌大的骑射场早已空无一人，梁莫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低头走了出来。

“梁莫，今我可要好好收拾你。”绫见春跳了出来，吓得梁莫一个激灵。

抬头看去，又是绫见春。

“绫见春，你真是阴魂不散。”眼见绫见春就要动手，梁莫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慌忙大喊一声：“等一下，”

听到喊声，绫见春的拳头停在梁莫面前。

“绫见春，论武学，我定是不如你，你打我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你说，如何赌？”绫见春略一思索，梁莫说得确实不错，打他也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而已。

“三年之后的今日，我们来比试一场，若我输了，任你差遣1年，若我赢了，你便听我差遣1年，如何？”

“好。”这主意有趣极了，三年，就是五年，这梁莫也赢不了自己，绫见春仿佛已预见结局，痛痛快快地离开。

三年以后学府结业，自己又不是男子，不会入朝为官，结业之后打算四处游历，用这赌约换三年太平，倒是不错。梁莫心中有所谋划，自然不怕。

“阿莫，学府西侧有一间浴舍，今日训练出了不少汗，你快去吧。浴舍知道有学子加训，落锁的时间会晚一些。”梁莫回到寝舍，表哥正等着自己。

“表哥，我这就去，你先休息吧。”

梁莫回来得最晚，如今去浴舍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收拾衣物去往浴舍。浴舍每日开放时间为戌时，供学子洗浴。

梁莫循着表哥的描述去往浴舍，这浴舍由若干浴桶组成，里面是两个圆形大池，其中一池应为沐浴所用，另一大池之中是烧好的热水，旁边放有小木桶，供学子提热水到浴桶之中。池水尚且温热，梁莫从内插好门栓，拿起木桶从烧开的热水池中灌起水来，费力地提到浴桶中，脱下锦袍，踏入浴桶，浸泡起来。

身体被温热的清水环抱，一身的疲惫都化开了，雾气弥漫，梁莫环顾自己的身体，肌肤白嫩透亮，只是有些纤弱，身前还是平平的，倒也不用遮掩。清洗片刻，梁莫绞干头发，穿好府内配发的学子服饰，回了寝房休息。

“阿兄，你晚上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你？”绫旭看着堂兄从外回来，似乎心情不错，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旭，你说梁莫此人如何？”也不等绫旭回答，自言自语道：“若是带他一起从军，定会有趣。”

“阿兄，你说什么？你要带他从军！”绫旭瞪大眼睛，纳闷不已，堂兄与梁莫不和，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转了性子。

绫见春也不回答，只嘴角略带微笑，自顾自地翘着腿躺在床上，瞅着屋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