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几人，涌了进去。门口还有一些不能进来的，便围着看戏。
凌暮歌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似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
衣物散落一地，房间里还弥漫着一些旖旎。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凌暮歌瘫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出了声。
“三哥，你和凌四小姐……未免也太着急了吧。”沐千尘说着捂住了眼睛。
“墨泽，咱们出去吧，这种仕女图，我不敢画，有些恶心。”
沐千尘和温墨泽走之际，还不忘撞一下顾羽笙。
后者会意，红着脸将凌暮歌半扛着出来。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凌暮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昏了过去。
顾羽笙忙将人打横抱起。
可能最惨的人就是她了吧。
居然成为了苦力。
临出门之际，顾羽笙在人群中找到了凌云妗的身影，“凌二小姐，你是嫡女。”
“里面是太师府的姑娘，就有劳你和公主殿下处理了。”
顾羽笙说着，将人抱进了隔壁的房间，“大夫，快过来瞧瞧。”
四公主知道，此事一时半会儿没法收场，只能看向众人，“诸位下岛游玩便是，这里的事情，本殿会和凌二小姐处理妥当。”
“来人，送诸位公子小姐下岛。”
见她撵人，众人才不情不愿散开。
六皇子也带着未婚妻离开了。
思安郡主叹息一声，“云妗，我陪你一起吧。”
她已经跟了进去，瞧见了里面的场景，想置身事外也难。
至于凌暮歌昏倒，她并不担心。两人都是清高的性子，沐靖政这样的男子，除了好看的皮囊和会伪装的品性，是她们最厌恶的那种人。
凌暮歌必定是装晕。
她搭把手，也算帮凌暮歌一把了。
“家门不幸……让郡主看笑话了。”凌云妗只能硬着头皮出声，“歆儿，快将衣物穿戴好。”
大夫过来给凌暮歌诊治，正蹙眉要说同样的话，就瞧见顾羽笙拿出了靴中匕首。
白日里闪闪发光。
“我、我开个好方子，为这位小姐调理身体，一、一定能能醒！”
顾羽笙满意地将匕首放了回去。
大夫离开后，顾羽笙便将门合上。
“他们都走了。”顾羽笙压低了声音，凑到凌暮歌耳边。
凌暮歌这才睁开眼睛。
“你吓死我了。”
“贵人相助，没事。”
凌暮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她进来时，凌暮歌和凌云歆门上的两块牌子没有被调换。
柳疏桐也闻了房中的熏香，只是没有喝茶。
她是真的昏倒了。
闻言，顾羽笙心下松了口气。
凌云歆下来时，牌子已经被换了。
凌云歆知道那是她的房间，便将凌暮歌赶了出去。
沐靖政下来时，牌子又重新换了回来。
“谁换的？”
“清泠。”凌暮歌还是隐瞒了沐千尘。
顾羽笙这才想起，那个乖巧不多话的丫鬟，“她在哪里？”
凌暮歌摇头，“不知道。”
“疏桐醒时，再唤我。”凌暮歌说完，又重新躺了下去。
事情真相自没这么简单，但顾羽笙知道这些，足以让她配合下去。
顾羽笙安了心，又整理了自己的表情，确定充满生气和怨怼时，才开门走了出去。
沐靖政和凌云歆已经穿好了衣服。
几人聚集在一间干净的房间里。
沐千尘和温墨泽因为是见证者，还是陛下最为疼爱的人，也被半推半就拉了过来。
凌云歆的腿还在发软，不住地颤抖，没有丫鬟在，沐靖政只好扶她坐下。
“殿下与舍妹，即便是两情相悦，却……”凌云妗有些难以启齿，将目光看向一旁，“也不该如此着急。”
“殿下一时风流，可舍妹与太师府的名声，却因此毁于一旦。”
凌云歆带着盈盈泪光，看向了沐靖政。
沐靖政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肩膀，凌云歆这才垂下眼帘。
“本殿会对她负责，回去后便会告知母妃，将她纳为侧妃。”
“不知凌二小姐以为如何。”
此事没办法调查，否则一经调查，就会发现是自己动的手脚。
沐靖政只能把此事认栽下来。
至于凌暮歌那里，只能再徐徐图之了。
凌云妗愁眉紧锁，眸色为难。
“此事本也好解决，只是请来的公子贵女，回去后，关于殿下和凌四小姐的传言，必定会满天飞。”
“这才是棘手的事情。”思安郡主替凌云妗开了口。
那么多人的眼睛都看见了，而且都不是小人物，不能随意封口。
一旦传出去，名声也就毁了。
“待他们回来……”沐靖政迟疑着，“只说本殿与凌四小姐早就定下婚约，是否会好一些？”
“不知煜王殿下，将长宁县主置于何地？”
顾羽笙走了进来，面色不善，显然是要为好姐妹讨回一个公道。
“不知顾小姐……以为如何？”思安郡主疑惑出声。
“凌云歆一个庶女，姨娘是卑劣之人，婚前便勾引煜王殿下苟合。”
顾羽笙走到了四公主身边，“户部尚书将自己的嫡女嫁给齐王殿下，也不过得了个侧妃的位子。”
“这人是个品行败坏的庶女，竟也要与明媒正娶的尚书嫡女媲美。”
“若是传出去……”顾羽笙故意拉低了声音。
齐王和煜王二人面和心不和，一直暗中较劲。齐王纳了嫡女为侧妃，连掌家之权都不给，煜王却连庶女都可以娶为侧妃……
传出去，必会让人笑话，说他自降身价，迎娶庶女。
沐靖政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难看了许多，好似人还没娶进门，已经感受到了耻辱。
目光略带愧疚看向了凌云歆。
凌云歆心道不好，侧妃的身份已经让她心中不满，若是再低，以后凌暮歌嫁过来，她就要被压着一辈子了。
“顾小姐所言极是，”凌云歆决定以退为进，柔柔开口，“只是……我也是被人设计，并不知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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