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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老真仙草(23)

然而幸运的是,岑碧瑄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头皮流了一点血,其他的并没有大碍。

他踉跄着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周围出现了许多的群众,有几个还上前询问他有没有事情。

岑碧瑄眼眸微闪,看着已经报废的宝贝摩托车心下惋惜。

见他还能够好好行走,众人也就散了开来,额头上的血有一滴流在了他的眼角,像是无意间流下的血泪,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等他赶往医院的时候,那滴血渍早已经干涸,他询问了前台的护士,告诉了急救中心的位置,待他离去以后,那护士还忍不住频频回头,毕竟那脸上的血窟窿真的是有点可怕。

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熄灭,亮闪闪的红色就像十字路口的红灯,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绿灯还是黑暗。

等待在手术室外的人心如烈火,两个老人家相互扶持,只是那手指颤巍巍的,柳夫人一直在哭泣,好像永远有流不完的泪,子都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他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眼神空洞而迷茫。

其实花蕊只是个外人,本可以随时离开的,但是她也想知道柳先生最后的情况,所以便陪在子都身边充当他的精神支柱。

岑碧瑄赶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两位老人家,这些年来,他与他们并不亲近,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母亲做了那样的事情,可在他知道真相以后,他却觉得两位老人家很是可怜。

“阿瑄,你来了,”柳老爷子看到了他,竟然觉得找到了依靠。

“舅舅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生病?我之前听说他身体一直挺好的,”岑碧瑄朝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柳老爷子却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伤口,惊呼出声,“你这是怎么了?”

花蕊从他从走廊的那头出现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他,没想到岑碧瑄竟然跟柳家有亲戚关系,还没让她从中间想明白,从侧后方也能清楚的看到那一滴血迹。

她来不及思考便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跟我去包扎。”

岑碧瑄没想到她也会在这里,只是还没出声询问便被她拉着走,柳子都看到他们熟悉的样子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他现在的心情有一些纷乱,顾不得其他旁的事情。

趁着间隙岑碧瑄回头对二老叮嘱,“外公外婆,我先去去就来。”

给岑碧瑄包扎的是一个新来的小护士,手法还不是很熟练,花蕊便看到岑碧瑄呲牙咧嘴的,却并不喊着疼。

“这伤是怎么弄的?”花蕊现在只关心这个。

岑碧瑄不知道对她说真话会不会惹来女朋友的怒气,“我赶来的比较着急,骑摩托车的时候没注意,磕在路边牙子上了。”

花蕊脸色果然一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足,你自以为骑摩托车很厉害,如今栽了跟头了吧?”

“对不起嘛,”岑碧瑄拉过了花蕊垂在一侧的手,“这只是意外,以后我骑车一定小心。”

护士帮他处理好了伤口,在一边收拾着医疗器械,调笑着说道,“你们感情可真好,放心,他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护士走后,岑碧瑄还是原来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他将她扯了过来,圈住了她的腰肢,有些撒娇道,“我好想你啊,老师。”

“你先等一下,”她抽出包里的湿纸巾,用食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虽然已经包扎完毕,但是护士不会细微到将他的血渍擦干净的。

岑碧瑄任由她在他的脸上动作,微微闭上眼睛,卷翘的睫毛也有些乖顺,花蕊将他的血渍擦去以后,顺带的又将脸上无意间落上的灰尘也擦了一擦,直到又变成那个白净俊雅的少年。

看到他还在闭着双眼,花蕊在他没有受伤的另一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那轻微的疼痛还比不上受伤的那一边,然而却从他的神经末梢放大了自己的痛觉,他忍不住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老师,你还是这么坏。”

被柳老爷子叫来看看他表哥怎么样了,柳子都在门口就听到了这么暧昧的话语,他敲门的动作停了停,不动声色地隐在门后,想继续听一听他们的关系。

“我周内的学生是柳子都,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亲戚。”

岑碧瑄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会这么小,“那我这个表弟肯定让你很头疼吧。”

“一开始是有一点,不过后来他倒是肯听我的话了,”花蕊这语气还带点小得意。

岑碧瑄笑了笑,“也是,谁让我们花老师魅力这么大呢,就连我这个刺头也被你降服了。”

花蕊不知道为什么,岑碧瑄好像跟以往有一些不同,虽说跟他在一起还是黏人,不过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好像漫不经心的,“之前你发消息说你换了专业,如今算是靠近你的理想了吧。”

岑碧瑄嗯了一声,然后将话题转回到柳先生身上,“舅舅他是怎么发病的?”

花蕊没有注意到他用的是发病而不是生病,便将在客厅里发生的那一幕讲述给他听了,她猜测那很有可能是癫痫之症。

只是在她说完以后,岑碧瑄神情莫测,然后疲惫的靠在她的怀里,一副困倦的模样。

他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浅尝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仿佛这样他心里就会好受许多,那些郁闷和不安就会散去。

花蕊在他的短发上轻轻流连,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柳子都在外面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难以置信的垂了眸子,双手在两侧微微发颤,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仿佛他从没有来过。

柳老爷子看他单独回来,询问他表哥的情况。柳子都淡淡回答,“没什么大碍,只是小伤,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两个人相携回来。柳子都瞥了他们俩一眼,然后转头去看手术室的方向。

柳老爷子自然也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异样,他是多精明的人啊,在商场上不知摸爬滚打了多少年,他将宝贝孙子拉在身边,“你和花老师认识?”

“我和子都一样,都是她的学生,她是个很好的老师。”

柳老爷子点了一下头,然后将重心仍放在了手术室里的那个人身上。

柳子都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有些不爽,不想待在这逼仄的空间,“我去买瓶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花蕊觉得他的情绪有些不对,想跟过去看看,“我也去买些水。”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远,岑碧瑄眼神一暗,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回视线。

在自动贩卖机前,柳子都投入了硬币,底下掉出了一瓶矿泉水,他拧开了瓶盖,然后闷闷的灌了一大口。

花蕊站到了他的身侧,偏头问他“还有多余的硬币吗?我这里只有整钱。”

柳子都将口袋里多余的硬币都掏给了她,放入她手掌的那一刻,突然合起了手心,花蕊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和我表哥不仅仅是师生那么简单吧,”柳子都肯定的回答。

花蕊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我也不瞒你,确实如此。”

这下换柳子都愣住了,手里的矿泉水瓶被他捏的死紧,水也洒出来大半,“他并不适合你。”

花蕊轻笑,“天地间没有两个彼此完全相同的东西,我所拥有的他没有,他所拥有的我却缺失,如果适合是要完全一样的话,那么我和他确实不适合。”

“你是老师,我说不过你,”柳子都有些赌气的回答,然后将矿泉水瓶扔进了垃圾桶,大步流星的走了。

“真是个小屁孩,”花蕊无奈的摇头,买过水之后又回去了。

柳太太似乎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干了,如今只是眼眶红红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对着给她递水的花蕊说道,“谢谢你了,老师。”

花蕊难得跟她说了一句温情的话,“纪伯伦说过,当你的欢乐和悲哀变大的时候,世界就变小了。所以,请珍重。”

柳太太哽咽着点了点头。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摘着口罩走了出来,一家人都一窝蜂的围了上去,询问病人的情况。

医生为难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手术已经尽力了,虽然他的命保下来了,但很可能以后就是植物人了,即使有机会醒过来也会变成白痴或者脑瘫。”

柳太太腿脚发软的跌回到了座椅上,两位老人家泣不成声,眼角的皱纹越发的深了,连头上的白发都好像多了几寸,身心不稳的被岑碧瑄和柳子都两个孩子搀扶着。

柳子都年纪还小,但是在经历过母亲的离世以后,对死亡是恐惧的。在死亡面前,一切重要的东西都变得轻如鸿毛,连带着他对父亲的怨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都那么不值一提,可以原谅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个晴天霹雳,但是在众人的心里,在那无数个小时的等待时间里,他们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好歹他的命是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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