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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老真仙草(30)

世界上有许多离人的诗词,像“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也有像“月缺重圆会有期,人间何得久别离,”更有像“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无论如何,离别都是一个悲伤的话题,只因为这一别之后,不知道是否还会有相见之期。

然而在这大科技发展的时代,这些都不成问题,手机视频,发邮件都可以,但却依然代替不了面对面的交流。就像《从前慢》中所说,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而如今在岑碧瑄看来,时间很慢,路程很远,爱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的飞机票已经买好了,他还去了一趟外公外婆的家里,如今舅舅躺在医院,子都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他也不得不上点心。他将父亲给他留下的遗产,大半都给了自己的外公外婆,剩下的给了子都,让他好好的安心学习,照顾父亲,并给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即使他远渡重洋在外地,若是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也可以打电话联系他。

外公也很惊讶他的离开,不过当他知道岑父离世的消息,心中也很是难过,这个外孙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如今有了自己的出息,当然不会阻止他的前途。

岑碧瑄陪着外公外婆吃了一顿饭,然后又去了医院一趟,子都在那里陪着父亲。

柳子都现在很用功,人都是一瞬间长大的,现在没有人的督促,他也可以把自己和家人照顾得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岑碧瑄去的时候都看到柳子都正好在削苹果。

“你这么爱吃苹果啊?”岑碧瑄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柳子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你难道都不知道最喜欢吃苹果的是花老师吗?”

岑碧瑄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小的问题,又问道,“除了苹果,她还喜欢什么?”

“反正她来我们家做家教的时候,吃的最多的便是苹果和草莓,但现在这个季节没有草莓,所以苹果多一些吧。”

岑碧瑄悄悄的记在了心里,也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他和花蕊谈恋爱好像是花蕊一直在迁就自己,花蕊对他的事情了若指掌,知道他喜欢弹的那首钢琴曲,知道他曾经的那些往事,知道他的兴趣爱好,可他又做了些什么呢?

自以为自己是情圣,爱她爱的深沉,却连她最喜欢的水果都不知道,不得不说,他这个快要退位的男朋友真是不合格。

“这些日子老师上课一直心神不宁的,你和她是闹矛盾了吗?”柳子都虽然知道自己不该管这么多,但他还是忍不住为老师打抱不平,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表哥。

岑碧瑄将自己出国的消息告诉了他,柳子都皱着眉,“所以你是打算和她分手。”

岑碧瑄此刻在柳子都的眼里变成了渣男,他无法辩驳,却也不会告诉他心底的秘密,因为他不知道子都会不会遗传上这种病。

“我告诉你,老师这么优秀,你错过了她会后悔的,会有很多优秀的人前仆后继的追求老师,当然了,也包括我,”柳子都大言不惭的说着,不过也是为了刺激一下他的表哥。

然而岑碧瑄却说,“任何人都可以追求,除了你。”他在心里还加了一句,还有我。

柳子都不解其意,只以为他是吃醋了。

岑碧瑄却是认真的。

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他以为在这之前都不会再见到花蕊了,可是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花蕊坐在了客厅,等了他许久。

花蕊表现的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悲伤离别,没有分手的歇斯底里,只是见到他的时候,对他说,“我来了。”

岑碧瑄说不清楚此时应该是什么感受,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曾经谁开的玩笑说,如果男女对视在5秒以上,那么会产生不一样的反应,也许会产生爱情的火花,也许也会像他们此时一样,将彼此的模样刻在心中,然后珍藏起来,像葡萄酒一样慢慢发酵,等到不再年轻的时候,再品尝一番那醇厚的滋味。

岑碧瑄最近在花蕊的指导之下,语文有了飞速的提升,他想到了纳兰容若的一句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就让这长久的凝视定格在记忆中,无论过了多少年,还如初见一般鲜活亮丽。

花蕊跟着他走进了画室,在他还没有转身的时刻,她轻轻的解开自己的纽扣,竟然发现平常轻易解开的扣子如今竟变成了繁复的累赘,让她不得其法,越慌越乱。

岑碧瑄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却发现花蕊憋红了脸,在与自己衣服的纽扣做斗争。一瞬间他觉得又好笑又心疼,轻轻走上前,将她刚刚解下来的一个扣子又系了回去。

“这样就很好,不用勉强,你和别的模特不一样,”岑碧瑄此刻眼神温柔,有一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花蕊却倔强的摇了摇头,“是不一样,我有想要让你看见的东西。”

岑碧瑄一下子也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其实交往到现在,他还真的没有摸过她的身体,最亲密的只是深处的接吻,可如今他们分手在即,他又怎么可以碰她呢?

花蕊却背过了身去,这下镇定了许多,慢慢的解开了扣子,洁白的衬衫慢慢的褪去,光滑细腻的莹白肌肤裸露在外面,她的背部线条确实很美,岑碧瑄不由得闭紧了呼吸,像是害怕打扰这瞬间的美丽。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神一窒,在那白腻的肌肤之上,有一个火红的花朵,那不是玫瑰,却像是来自地狱的彼岸花,燃烧在了她整个背部。

岑碧瑄手指微微的发抖,他知道这是创作的源泉来临的感觉,不做片刻犹豫,他来到画架之前,那支笔好像活了一般,在他的手指间翻飞。

花蕊的长发本来是盘在头顶的,可是应着岑碧瑄的要求,她将它散落下来披在肩头,微微的凌乱之感更衬托了花朵的美丽,而这花不是长在土里,是长在一个美人的背上。

岑碧瑄画的认真而用心,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屋外的红霞满天,彩云易散,暖化了一室的柔光,这幅画也终于降生了。

岑碧瑄绅士的在她的背后为她穿好衣服,没有乱看,而在她穿好之后,轻轻的靠在了她的背部。

“这是你刺上去的吗?”岑碧瑄看出了她背部的红不同寻常。

“在来之前,我想着如何能够让你不能轻易忘记我,路过一家刺青店,我便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刺上去的时候很疼,但我一声都没有叫出来,你也知道我不是矫情的人,向来是很能忍的,”花蕊浅浅淡淡的笑着,其实说起来她对自己更狠。

“我创作的源泉来自于你,所以这幅画还是由你来取名吧,”岑碧瑄说道。

“那不如就以我的名字命名吧,我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好的名字了。”

“好,就叫《花蕊》,”岑碧瑄感受着她身体的凉意,留恋这片刻的温存。

花蕊走了,岑碧瑄没有去送她,他也希望明天飞机登机前,花蕊不要来送他,他害怕因为她的出现,自己走不了了。

岑碧瑄并没有辞退张嫂,他虽然暂时不住这儿,但这个别墅还在,他希望她能够依然打理这个房子,就好像里面的人从来没有走一样,张嫂答应了。

五年后,花蕊下班回到家,就接到了柳子都的电话。如今柳子都已经上了大学,虽然花蕊不用再带他了,但他依然尊称她为老师。

接到故人的电话,花蕊还有些惊讶,“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是这样的,我表哥开了画展,就在这个周末,他特意给你留了一张票,我已经给你寄过去了,”柳子都知道他们当初的事情,又怕花蕊觉得尴尬,便补充道,“去不去都随你,不勉强的。”

隔天花蕊就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张机票和一张画展的门票,岑碧瑄竟然考虑的这么周全,连飞机票都帮她省了。

花蕊对着票发着呆,花容见状不由劝道,“既然想去就去吧,不管如何,你们曾经也算是师生。”

纽约州的雪城是下雪最多的城市,很寒冷,她刚下飞机的时候就是这么觉得的。

花蕊坐上了的士,来到了目的地,所谓个人的画展都是要先介绍画者的,她一眼就看到了投在屏幕上那穿着一身正装的岑碧瑄。

她不由自主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岑碧瑄……”声音很轻,连她自己都几乎察觉不到。

原来已经过了五年,她还是记得他的名字。

她参观了他的画展,看到了他的每一幅画,就像经历了他这五年没有她的人生旅途。

每一幅她都看得很仔细,很认真,很投入,直到最后一幅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幅《花蕊》。

这里面的所有画作,只有这幅画是一个少女的裸背,背上的彼岸花开得红艳夺目。

花蕊走出展览大厅的时候已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外面又下起了飞毛大雪,雪花落了她满头,好像一夜白头,身后有一道影子靠近,用温暖的大氅将她包裹在其间。

他们的影子在地上交叠,雪花在他们的头顶飞舞。

他轻轻的说,“你来了。”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她轻轻的回答,“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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