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灵子
钱昊这位师父刚一出门，巧巧长叹了一口气，身上的皇家淑女气质就立刻散落，碎了一地：“来！队长！我单独敬你一杯，咱们干了！”
鉴于各种的男朋友都在场，二人进酒是还是都用左手掩了下酒杯。今日这酒度数有点高，入口清凉，吞咽的瞬间确是辛辣无比，灼得巧巧不由地咳嗦了几下。彼得赶忙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这酒是不是太烈了，我去喊人来换一壶吧？不过你也少喝点，再说队长明早还要赶路，也不能多喝啊！”
赢翎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斜视着彼得：“呦呵，这恩爱秀的真是可以啊！彼得，我听我王恪说，巧巧已经把关于她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嗯，那天从你那回来当晚就跟我说了。我不想在这儿说什么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话。不过你们放心，我能保证对她的情谊是绝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嗯，那就好！”
巧巧调整了一下呼吸，问起赢翎此行的目的：“你这次去到底是干嘛去的？连我俩也不能告诉吗？”
赢翎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偷听之后说：“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的确与你们无关，而且说了你们也不懂，毕竟对于我来说，那都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唉，别卖关子啊！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想听！”
“好吧！总的来说这事和另外一个维度有关。以我现在的能力怕是已经不能压制异人族的首领了，这宇宙中的战争恐怕将会在今后的各个时空无休止地循环进行下去。想要彻底结束它，可能只有从更高一个维度入手了。”
“倒也是，虽说你那些科普电影我都看了，不过什么维度、时空之类的东西我确实搞不太懂。那你还会回来吧？”巧巧问到此处有些略显担心。
赢翎笑道：“放心吧！我本就是的纯意识体。在主机的虚幻反空间中有一份意识备份。如果你们等得不耐烦的话可以去仙岛上找我，我的飞船还在那里呢。”
彼得怕巧巧难掩离别的伤感，赶忙岔开话题问：“其实我也有不少问题一直没想明白。比如说，不是说宇宙中信息的传播速度不可能超越光速吗？那量子通信究竟是如何实现的呢？把一对纠缠态的量子分别放在a点和b点上，两点点相距一万光年。跨时空的量子纠缠虽然没问题，可无论是任何一端的人都无法确定那量子的选择是出于自己的观察还是对方的观察结果。从时间上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法确定是谁先对这对量子进行了观测啊？”
赢翎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嘛！你这里的前提是双方都在观测。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能在一端不用去观测，而是利用某种手段强制一个粒子的行为，再由另外一端去观测呢？就像电报那样，一方发送、一方听收？”
“对哦！你这么一说好像就通了，只要用两对纠缠态的量子就能完成互相通信了！”
“其实没有那么简单，首先在遥远的距离上进行粒子配对本身就不容易；其次我们也尝试过很多种方法，使用普通的粒子来传递信息，它们立即就会去相干化。到目前为止真正可行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用一种很特殊的粒子，它们本身没有质量，一正一反似乎是能永远保持纠缠态，而且能周期性地由一方接收信息而另一方发送信息。比如说我是一个粒子，在这里倾听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十万光年之外有另外一个纠缠态粒子与我的意识同步，等我在这边听完了，在由她主动告知另外一方的人。就像是有灵性一般，因此我们把这种粒子称为灵粒子或者灵子。”
赢了顿了顿，见他们都打眼儿瞪小眼儿地不知该说什么，就继续开口解释到：“到目前为止我们所使用的所有量子通信设备中都有这种粒子。只是它们非常稀少，而且难以收集。最开始我手中的也是由上一个时空的一位叫伊利亚斯的领航员传送给我的。我问过他，收集这种粒子的方法是从何而来的？可他的答案无非也就是来自更上一层时空。没人知道到底是哪位先人发现了这种粒子并且首次掌握了收集方法。而我之后受此启发，牵头利用这种粒子为界面，在超级主机中模拟出了一个虚拟的镜像反空间，再把意识量子化进行同步，从而创造了灵体，推广给宇宙中那些不再想保留实体的种族们，最后形成了现在的灵族。这也是我们的核心科技。”
“那你找到了制造这种灵粒子的方法？”
“严格来说并没有。因为我们只是用数字科技去模拟它，所以制造出的灵子另外一端只能存在于主机中的虚拟世界中；而收集来的灵粒子两端都可以存在于这个宇宙之中。至今为止我也没有高清其中的原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异人族的最大桎梏就在于信息的传播速度和范围。他们在星际间扩张到一定范围之后不可能再靠那些脆弱而且低效的中继站，必然也要掌握大量的量子通信设备。”
巧巧这时缓过神来，举起手抢答道：“我明白了！就是说现在宇宙中存在着一种稀缺资源。它可以影响甚至决定战争的结果！双方之后的战争走向肯定是围绕着抢夺这种资源而展开的。对吧？”
“总结得不错！这种争夺恐怕已经开始了。这次我去万峰山就是为了解开灵子的秘密。我估计它们应该与更高一个维度有关。而万峰山中似乎存在着一个通往更高维度的通道。”
“更高维度会是什么样子？那边不会有危险吧？”
“呵呵，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意识是有备份的，不怕死。不过今天我所告诉你们的这些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其它人知晓！”
彼得和巧巧齐刷刷地点头：“明白了！放心吧！”
酒宴直到夜晚才结束，四人出门之后又同行了一段路。入夜之后的徐徐寒风更衬得街道上格外冷清。彼得吩咐前后的羽林卫们尽量多拉开些空间，因为他知道如今政局已经稳定、都城中万众归心，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赢翎边走边说着：“明天就不必送了，多情自古伤离别。我不想见那哭哭啼啼的场面。说起来我也算是你们师祖，你们成婚时我应该准备些东西的。可你们也看见了，我带来的那些东西都没剩啥了。本来我是想把那电磁枪送给你们，可穿梭机被炸了之后它也就成了个没电的摆设。我小美和你们很亲，不如就让她来作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巧巧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是吗！队长你可真是太好了！全天下都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小美！哈哈！”
看着她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三人脸上也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了笑容。这怕是今晚为数不多能让人感到欣慰的时刻了。
“哦对了，还有那无人机你也拿去一架吧。原本是有六架的，因为补给不多了，我把其中三架上的电池拆了下来装到了另外三架上。一架已经拿给陈宇了、我和王恪带走一架、剩下这架唯一还有些弹药的就留给你们。之前我教过你们怎么用的，还记得吗？”
“当然了！这种东西我肯定是不会忘了怎么玩儿的！”
“你就知道玩！省着点用！”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钱昊就已经带着一只墨家弟子乔装成的商队等候在赢翎门口了，各种物资可谓是准备得一应俱全。
跟钱昊打过招呼，赢翎朝着掌心哈了一口气，略带困意地检视了一番说：“把人数削减到15个以内吧，此行不要阵仗太大。萨霜国现在朝野政局稳定，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乱子。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叫剩下的人再组一只队伍，经商的也行送货的也行，要看起来不同，隔个三五里的路程跟在后面好了。还有这些马，看起来也太好了！一眼便知是军中之物，还是换些寻常的吧！”
钱昊倒也没有多做争论，而是直接答道：“行！我这就去安排！”
“那就辛苦你了！我俩先去那边吃个早点。你安排好了来找我们就是。”
赢翎叫了一晚混沌；王恪要了一屉包子和一碗豆腐脑。趁着点菜和上菜的间隙，赢翎调侃了起来：“你打算怎么面对钱昊？”
王恪一开始没明白过来她何出此问：“正常面对呗，我跟他又不熟。有什么问题吗？”
赢翎捂住嘴笑了起来：“你没觉得他一直都在回避你么？我问你：我是他师父；你父亲是师兄；若是日后你真与我成亲了，你是希望他称你为师父、管我叫师母呢？还是继续叫他师叔呢？”
这问题瞬间让王恪傻了眼，敢情其他人可不会像他们几个那样，私下里都统称赢翎为队长的。
看着王恪无言以对的表情，赢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我记得某个时空里曾经有一本小说里写到一位叫杨过的弟子想和他的师父小龙女成亲，结果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可你是直接跳过了师父，当师祖的男朋友了。哈哈！”
王恪见她笑得开心，也略带尴尬地嘴角单边上扬回复到：“那我以后也尽量躲着他点好了。”
“放心吧！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会跟他解释说你原本和我就是同时代的人，并非是陈岩的亲子。到时候他也就没啥可说的了。不过说不定你这位养父心中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早已把其中的内幕告诉过他了呢？”
“这我哪儿知道，父亲倒也从没跟我说过我这位师叔知道些什么。我这些日子不都一直跟在你身边么？”
“好啦，早点来了，我们先吃饭吧！来！多吃点肉，长途跋涉还是挺消耗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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