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检测一遍还是没搜索到团子的气息，零眉头微皱，目光扫视这片堕落者所处的位置。
整个堕落者位于同系统管理局一样的独立空间之中，只不过到处蔓延着黑雾。
黑暗到任务者们的特殊白衣，好似都能被吞噬。
黑雾缭绕腐蚀着周围，若非是这五百年期间里破译出抵御黑雾的宝物，他也不会主动来吹起号角。
心思百转千回，实则也只过了一瞬。
暗处那道目光黏在零的身上一动也不动，零啧啧两声，随后取出自己的长剑。
对着它喃喃自语：“多少年咱俩没打过架了？五千还是一万年了？记不大清了……”
长剑嗡鸣，似是在回应着它的主人。
零轻抬长剑，慵懒气质化为凌冽。
“这一次一定还会是我们赢！”
零说完，一甩剑柄，长剑破空而去，刺入浓雾深处。
浓雾中传来了堕落者们凄厉的叫声，那种尖锐痛苦的声音，令在场的任务者们毛骨悚然。
长衫玉立的黑衣青年轻笑一声从暗处落在零的面前。
面对着自己人的死亡甚至没有给一个眼神。
“不过小卒罢了，还用不着堂堂局长大人亲自动手。”黑衣青年绕着手中缭绕的黑雾，声音低哑磁性。
零收回长剑，“哟，缩头龟终于舍得出来了？”
黑衣青年嗤笑一声，“堂堂一局之长居然沦落到甘愿做一个初代系统的小弟，丢人不？”
“丢脸吗？”零摸了摸脸颊，一副思索的模样。
随后微微皱眉，看向黑衣青年冷哼，“我那是神明的追随者！缩头乌龟王八蛋你狗嘴不吐象牙是吧？”
黑衣青年听到王八蛋时，手中黑雾翻涌，双眼也带上了杀意。
零捕捉到他的异常，紫色的眸中带起强烈的兴趣，“难不成你还真是个王八蛋？”
他晃着自己身后的九条蓬松狐尾，语气带着跃跃欲试的好奇。
黑衣青年咬了咬牙，一团黑雾朝着零扑过来，“闭嘴！”
零勾唇，紫色眸中带着探究，手中的长剑绕着紫色的雷电。
他剑指黑雾，剑刃划破了黑雾，“小儿科也拿出来跟爷斗。”
原本穿着制服军装满是凌厉的气质没维持住，又变成了原本狷狂慵懒的姿态。
黑雾一散，他打了个哈欠，“没意思，速战速决吧。”
说完，他便挥舞着自己的长剑劈斩而去。
长剑泛着冰凉的寒芒，每一招皆致命，毫不拖泥带水。
黑衣青年被逼得寸寸后退，嘴角的笑意却是一直没停下过。
零微皱眉，随后收回长剑，紫色的雷电吞噬着周围的黑雾。
明明死了那么多堕落者，但这些黑雾却是越来越浓郁了。
零后退一步，“王八蛋，你这是在给谁卖命呢？”
黑衣青鸟额前青筋暴起，“吾是玄武后代，不是什么王八蛋！”
“不说拉倒。”零留下四个字就离开原地。
黑衣青年想要跟上时，四肢却被困上了锁仙链。
他挣脱了几番依旧无法摆脱，最终轻笑一声盯着零远去的背影。
手中的黑雾带着灼烧感，可他唇边的笑意却更加疯狂。
“死吧，都死吧。”
折返回来的零不屑回怼了一句：“死什么死？你死了爷都死不了。”
“……”
黑衣青年唇角疯狂一顿，抬头看向零时又是勾起唇。
“怎么？回来求我说些秘辛？”黑衣青年的嗓音带着与他身份不符的干净。
零目光复杂，随后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回来看看你的真身是什么。”
“……”
黑衣青年抿唇，面上带起因为怒意染上的薄红。
没等零嫌弃退后，锁仙链便齐齐震碎。
黑衣青年面容一白，好像听见了什么恐怖至极存在的命令。
他立刻本能抬手，黑雾涌动朝着零的面门袭去！
零手中长剑挡在身前，紫眸微闪。
还真被他给猜对了，这堕落者老大的头上还有伪神在庇护！
肉疼的扫了一眼地上震碎的锁仙链，这还是神明大人五百年前赠予他的宝贝之一！
被他守护的可好了！
他收回心疼的目光，随后淡定的从空间中又取出一条心的锁仙链。
“想不到吧？小爷这锁仙链管够！”
黑衣青年动作一顿，随后他垂眸掩盖掉眸中的情绪，再次扬起笑容。
“既然都这样了，不介绍介绍你的真身？”
零闻言挑眉，“怎么，你怕了？”
黑衣青年不答反问，“你不怕？”
“我怕什么？怕你跑了不成？”零莫名的看着他，语气嘲讽。
黑衣男子轻笑出声，“九尾一族当年就剩你一个了吧？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族都死绝了就单单你活了下来？”
零的面容彻底冷下，“要放屁就快放。”
黑衣青年挑眉，手中黑雾朝着零涌来，很明显还带着一丝神力的出现。
“因为……”
他缓慢开口，一字一句道。
“因为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都是被你现在仰慕着的神杀死的！”
零眯起眼睛，手中长剑飞射而出，带起一丝神力，狠戾的刺进黑雾，将其绞碎。
零冷漠的看着面前黑雾消散殆尽的青年，他冷哼一声，“爷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告诉爷，更何况爷有嘴，会亲自向神明询问此事。”
挑拨离间到他头上了，也不看看他仰慕的神明谁！
他仰慕的神明这么多年拯救了多少世界，会花那时间来灭他的族？
抬手间捆仙锁先是缠上黑衣青年的腰，随即再锁上四肢。
零嗤笑一声，随后看向青年时面带可惜的摇头，“你若是见到了我所仰慕的神明，你便不会说出这话了。”
最后一丝金色神力绕上青年全身，黑衣青年面上流露些对神明力量的恐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吾死不掉的，你不要做无用功了。”
“死不死的掉跟爷无关，爷只要把你收了献予神明，获得神明的一丝垂眸就够了。”
零冷淡说完，看向化成了一颗蛋的青年目光复杂。
还真是玄武后代。
当年神明坠落，却不想还留下了一只后代，就是可惜背弃了真神，去求得伪神的庇护。
他抬眸看向天际，刚刚神力的出现应该代表着神明苏醒了吧。
想到此他忍住内心的欢喜和眸中的爱意，扫视着堕落者所处之地，微皱眉。
还是太弱了，这些黑雾他们完全处理不了。
只能等到神明出现了。
手中的蛋在晃动着，零好奇地晃了晃它。
蛋内的青年好似被晃得有些生气，传来一道得意挑衅的声音。
“只不过毁了一处分据点而已，堕落者的据点多得数不胜数，你别太得意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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