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以前既然是伺候四爷的，那我便放心了。”云舒笑了一下，她运气不错。
这不就相当于四爷身边的精奇嬷嬷？
那福嬷嬷可算是嬷嬷中的高配了。李氏真是没眼光。
听完福嬷嬷的话，云舒眼中灵光一闪，忽然就想明白九福晋的意图了。
九福晋的确是冲着福嬷嬷。李氏之所以这么说，必然是九福晋和她接触后，在她面前问了关于福嬷嬷的话。
发现福嬷嬷不在李氏身边，九福晋才转头过来和她套近乎。
但以九福晋的地位和手段，想直接接触福嬷嬷应该不难。所以，九福晋应该是想接触福嬷嬷的主人。说到底，还是冲着她来的，因为福嬷嬷只是给她办事的人。
！！！
云舒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她刚决定要做皂荚粉和肥皂时，府门口就有人盯梢。
那个时间，和苏培盛对她说，有别的皇子对先前她给四爷熏衣服的香味很感兴趣。后来九阿哥还把京城的皂荚粉一夜之间险些包圆。害的皂荚粉涨价，四爷加班好几天之时，是一个时间段。
据说，这位九阿哥热衷商贾之事，或许是看到了商机。
如果前些日子在门口盯梢的那些人是九阿哥派的，那多半就是她猜测的这般了。
在盯梢是发现福嬷嬷形迹可疑，继而想找到福嬷嬷背后的人？可能因福嬷嬷以前伺候李氏，所以找错了人。发现不对后，九福晋便转到她这边来。
唔，如果九福晋在她这里也没有收获，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去接近宋氏、耿氏、刘氏等人了？
呵，若真如她猜测，那这九阿哥九福晋这两口子，可真有意思。
关键是，怎么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九阿哥派人盯梢的呢？
云舒忽然一下想起来昨儿个下午四爷说的话。
当时，四爷问她“知不知道门口盯梢的那些人”，那些人被她诅咒了。
而且，还有一个被她诅咒蛋疼的。
那些盯梢的人如果蛋疼，多半不会被四爷知晓。多半是那些人的主子中了这个诅咒。
如果这个蛋疼的人，是九阿哥，那一切就都圆上了。
唔，等四爷回来问问四爷？
还是……
看了看时间，徐太医快来给她把脉了。
如果九阿哥真的蛋疼，徐太医应该能听到风声的吧。
云舒打算先试试能不能从徐太医这里打听点消息出来。
半个时辰后，徐太医来给云舒请脉，云舒故意和徐太医东拉西扯。
扯了十来句之后，便趁着徐太医不注意，猛地提问：“听说前阵子九阿哥病了，好了吗？”
“您怎么会知道？”徐太医脱口而出。
“最近九福晋不是经常往我们府里来嘛。”
“九福晋怎么能把这种事说出来！”徐太医要疯了，一脸惊恐。谁家大老婆会把自己夫君蛋疼这种事说出去啊！九福晋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云舒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她蒙的。
但她见机快。虽然短短四句对话都没提到“蛋疼”二字，但是现在云舒可以确定八成了。
九阿哥一定是得了一种难以启齿的病。
云舒不说话了。
徐太医静默几秒，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刚才是不是反应太大了？好像被云舒给绕进去了。
不对，不对不对。
如果云格格知道九阿哥前阵子得了什么病，她应该不会问出口。真的太难以启齿了。
所以，这丫头片子刚才是诈他？
徐太医又试探了一句：“格格您怎么忽然关心起九阿哥了？”
“嗨，昨儿个我不是又发病了呢。就听着有下人说我们这一片地方是不是风水不好。我的怪病总发作，九阿哥也得了什么怪病。”
根本没有哪个下人在她跟前说这种话，云舒随口胡扯。
徐太医却听得心惊。
这是怎么回事，云格格到底知不知道九阿哥得的什么病？如果九阿哥的私密事被散播出去了，整个太医院都要遭殃。
天哪，这是造了什么孽呦！
云舒看他凝重的神色，越发确定。
但，怎么才能百分百确定呢？
直接用乌鸦嘴诅咒一下？比如这么说“派人盯梢我的人，真是闲的蛋疼，也不怕真蛋疼”，然后看看九阿哥会不会紧急找太医。
但如果真是九阿哥，回头她用乌鸦嘴又会被四爷发现的。
唔，等四爷回来她问四爷试试。
如果真的是九阿哥，如果真的是顺着福嬷嬷这根藤摸过来的，那肯定是因为皂荚粉的事儿。就是不知道九阿哥到底是看到了商机，还是想报复害他丢脸的人。
晚间，四爷回来后，先把提前准备的麻婆豆腐和几样别的菜品摆好，云舒很狗腿的服侍他用膳。
不仅如此，用膳后又尽心服侍，连漱口用的茶水都是她亲自端的。
四爷斜着眼睛看她：“有事求爷？”
“果然妾身的事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云舒连忙给他捶胳膊。
最近差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昨儿个夜里又让云舒彻彻底底求饶，今天在朝堂上也算诸事顺利，就连喜欢掐尖的九阿哥最近都安静不少，四爷心情着实不错。
“说来听听。”四爷已经大致猜出来云舒要说什么。
从九福晋接近李氏，不，准确的说，从云舒动了做皂荚粉和肥皂的心思开始，从她被盯梢开始，他就在等着今天的对话。
及至九福晋接近云舒，他就知道，今天的对话很快就会到来。
果然。
“妾身好像被人盯上了。”
“谁。”
“可能是九阿哥九福晋。”
“何以见得？”
“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猜的。其实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九福晋实在太反常了。”
“还不算太笨。”四爷伸手摸了摸云舒的脑袋。
“！！！”
四爷方才说出口的五个字，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云舒满眼惊喜，看他起身，连忙跟上他，亦步亦趋像个小尾巴一样，仰着巴掌大的白皙脸蛋问：“您知道？”
“都盯到爷门口了，爷岂能不知。”他语气里有淡淡的轻蔑。
云舒瞬间更崇拜他了：“四爷您真的好厉害。先前我还以为那些盯梢的是冲着您来的，好担心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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