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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对自己的羞辱

隆五掂着手里的银,当玉婆婆脸上刚扯出一丝微笑时,突然喝了起来,“过来,让别人帮我下去吧!”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腚银子就被他扔到旁边的士兵手里“记该将军还贡献军饷5两白银。”

玉婆婆顿时傻眼了,看来是对自己的羞辱。

“婆婆,我们还是下去吧。”

曹安容看了看这阵战斗,自告奋勇地说。

玉婆婆这个时候气得鼻子有点歪斜,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原来这次去青州,把她气得肚子里全是鸟。

可是人家势很大,玉婆婆即使再生气了,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

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还得低头。

这不低不高呐。

主仆两人一下车,马上便有军士走上前去,将车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差点翻过来。

隆五带着一个主簿走来,以毫无情感的嗓音问:“名字、籍贯、地位、到青州做什么?”

玉婆婆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老身秦玉,这位是我家小姐曹安容,荆州人氏,此来青州是为了完成我家小姐的婚事。”

“荆州人氏?”

隆五又在曹安容、玉婆婆身上停了一会儿,目光中或多或少带着一丝疑惑。

“正是,荆州襄阳人,家主姓曹。”

玉婆婆十分平静地回了一句。

这套说辞他们一路用来用去屡试屡败。

隆五不再纠结于此,继续问:“既然要完成婚礼,那么男方是谁呢?姓什么?家在哪里。”

“男方姓李,名坚,是金城李氏的一名旁系。”

玉婆婆说。

以兼顾门当户对,对于此事,玉婆婆可费尽了心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问出来了,李氏是金城的大族,人口不多,权势也不小。

以如此大户之家旁支作掩饰,在玉婆婆看来,该是最安全的选择,更是最佳掩护。

没准是看到李氏脸面了,这些人会为他们打开一点方便之门。

可她话音刚落,隆五却突然目光特别犀利。

“来人,拿下!”

玉婆婆在现场一头雾水.

用得好绝招,咋来这一下子就卡在这里?

玉婆婆有点想不通,以前用得很好的办法,为什么来这都不灵。

问题是什么?

很明显是出在她好不容易编好的李姓旁支上面,这她还能看得出来。

但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她想不通,却又没选择反抗,百依百顺的被那几个玄甲军士抓住。

接着,她问:“将军为什么会这样?”

“何故?”

隆五嗤之以鼻,两指提溜玉婆婆手中兵刃——窄剑。

玩起了一把精铁制成的窄剑隆五说:“我知道你在编,你们的身份是假的,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男方也是假的。金城早已没有了李氏,你难道不知道?”

“不,不.”这让玉婆婆完全理解。

她收到的这条信息已经落伍。

但是她不愿意选择对此言听计从,而是依旧狡辩道,“将军,这山高路远的,我们咋知道这李氏说没就没了呢。婚约是真的,我们的身份也是真的,这不骗你。就我们这主仆带了几个随从,也就这么点人,将军该不会以为我们是有什么阴谋吧?我们也没有骗的必要。”

“我认为有,那你就是有。老老实实交代,否则,移交衙门,我怕你吃不了那个苦。”

隆五一脸严肃地说,那幅鬼面甲,威慑力十足。

黄二娘抱住她的手臂,这一刻倒彻底摆出一副看戏架势,似乎无意向曹安容主仆两人表白。

以前她根本就没认真考虑过这个主仆二人,如今一看,果然疑团百出。

“将军,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只因婚期将至,可男方没有丝毫的动静,我们这才不得以亲自寻了过来。将军您也知道,大家闺秀已经说了亲了,如何能把这事说不过就不过了。”

玉婆婆煞有介事地解释了一番。

本来还是有一些漏洞的话,却被她圈得越来越像这样。

但是隆五无动于衷,突然手里举着一片金色的树叶,嘲弄的说道:“狡辩,接着狡辩。这东西,我想你应该是认识的吧?我大夏百姓可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玉婆婆看见金叶子的一瞬间,神情略有感动,但她很快又变了过来,“将军,这只不过是我家小姐的一些个人喜好,与其他无关。”

“与其他无关吗?这么良好的工艺,纯度如果之高的黄金,寻常百姓之家,恐怕做不出来吧?既然你要狡辩,其实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的。”

隆五说道,“老人家不但有一身俊俏的功夫,还有一张利嘴,看把你给能说的。”

“但都不要紧的,到了衙门,一切都会弄清楚的。李氏虽然没落,但殿下仁慈,还是给他们留下了根,据说李氏还有暗族,稍微查一查就能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人到底是不是真!”

“带走吧,西铭在装还这么能说,烦都烦死了!”

隆五挥着手已经不愿意再理它。

这使玉婆婆突然有点手足无措,言语中她个个圆融得恰到好处,但将军却分明已咬得他们心服口服。

“将军留步!”

她尚未想到好方法,曹安容就已经叫苦不迭。

“小姐!”

玉婆婆得知曹安容的目的后赶紧低声下气地喝起酒来。

可曹安容这次不听玉婆婆的话,她起身说:“这位将军见谅,实在是小女身份特殊,不便以真面目示人,这才有所隐瞒的。”

“小女姓曹名安容,魏国人氏,乃魏国四公主。今日西来,倒确实是为了完成婚事的,不过我的夫君并非是李氏旁支,而是青州唯一的亲王太子爷。”

“玉婆婆担心路上出现变故,故而隐瞒了我等身份,一直以荆州人氏的借口搪塞而来。”

隆五和黄二娘四目相对,两人都看得彼此眼里愕然。

“你是魏国四公主?”

隆五问道,“可有什么凭证?”

四公主自己拿出一块文龙玉佩和圣旨和议和书“这一切,估计应该都能在为自己正名吧。”

隆五与黄二娘交头接耳,苦思冥想,终有所获。

这些事情确实存在。

眼前的这一位,也确实就是魏国的四大王妃曹安容。

“狄道守将天梁校尉隆五见过四公主。”

隆在“公主为什么要一个人来?”前五行了个不标准的礼仪

“倒也不是独身,我随行前来带了足有五百护卫,然一路上遭遇了大大小小十数次刺杀,走到这儿,也就剩下玉婆婆和身边这十几人了。”

曹安容凄然一笑。

“刺杀?何人敢在青州境内刺杀四公主?”

隆五声猛拔高如滚雷般喝了起来。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辖区之内,就必须把那个男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且不谈其他任何的东西,太子爷的女人他们竟然也敢刺杀。

这是找死!

黄二娘说明,“刺杀那伙人,我在宕昌盯了许久,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他们的行动极其隐秘,且都是死士,听口音,像是楚国人。”

“楚国人跑到青州来杀魏国四公主?他们这事儿办的这么牛的吗。”

隆五闷声道。

此言黄二娘还欲道,不远万里行刺,果然相当牛气。

“黄统领,此事我会尽快禀报殿下,您多受累,查一查那伙人的底。此事事关殿下尊严之外,牵扯更大,马虎不得。”

隆五说:一直都是正形,今天特别正经、特别认真。

“我自是省的得,已派人在盯着了。我搅了他们的好事,阴差阳错的救了四公主,但我也疏忽了一个事情,我不应该在明处的,应该派人暗中护送,如此一来,可以更好的查出那些人的底细。”

黄二娘略带懊丧地说。

他那时根本不考虑这些问题,心想,无论如何,她还是得去金城一趟,就顺带把这主仆二人给带上了,可谁知道,这两个男人,身份竟那么特别。

隆五点了点头,“现在说其他的都已经不紧要了,还是尽快将四公主安全的护送到金城为重。若这位在之后出现了什么事情,你我二人,恐怕担待不起。”

“嗯,我的人都是散兵游勇,把你的人抽调两千吧。狄道尚需人镇守,我亲自负责护送,你就可以不用去了。”

黄二娘思索着,说。

两人在青州以南只有两支部队,走单骑,事尚可凑。

但如果两人同时离开,一旦出事,在很短的时间里完全来不及反应过来。

特别是现在羌国与青州边境集市正准备开埠,出现乱子概率较大,须留人驻守方可。

隆五看了一眼黄二娘,说道:“巧了,你我想到一起去了。虽然护送四公主也是一件重任,但若我们两个都跑到金城去了,说不定被人打进老巢都反应不过来。”

“我正是此意。”

黄二娘说。

看了一眼曹安容,隆五突然像想起来一样,把黄二娘拉到了一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忽然间想起一件事儿来,殿下亲点七路军马北征这事你可知道?”

“有这事?啥时候的?”

黄二娘脱口而出。

隆五凄然一笑,还在问什么呢,那分明是个未知数。

“就在前几天,林国人游荡在武威郡周边,殿下得知消息后,就点起了七路军马,已经出征了。萧二的大军也被抽调北上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这事。”

隆五说。

黄二娘略带幽怨地看着隆五,“你们都消息灵通,就我这个女人卡在青州的边边角角,发生啥事都不清楚,一年到头金城的门槛也就能摸个那么一两回。”

“哎,瞧你这话说的,殿下做事,又不可能挨个跟我们打招呼。我这回也是凑巧了,萧二走了才知道,要不然我上哪知道去。但,现在的问题是,殿下不在金城,这位四公主咋办?”

隆五带着几分烦恼地说。

这位小姐不远万里赶来,但如果没有找到正主似乎就有点那么说不过去了。

黄二娘倒是完全无所谓,“战事要紧,殿下既然已经北上了,那就让她在金城等着呗,还能咋办?难不成你打算把这四公主给殿下送到前线去?”

隆五连连摇头,“那倒不是,可事情如果这么办了,好像也不太对。人家是魏国四公主,我们大夏在魏国面前,一直都抬不起头来的。”

“怕甚,只要殿下在这四公主面前能抬起头来就成。”

黄二娘直爽地笑了笑。

隆五面色不由得一黑,“你这话说的真是抬头这个意思吗?”

“不然呢?”

黄二娘轻轻哼唱着傲娇渐行渐远。

隆五把面甲拉下去,摇摇头,这当然不纯粹是抬起头的那种含义。

迟疑天色已晚的隆五与黄二娘商量后决定暂时在狄道休息一夜,明天再行出发。

重整旗鼓后,玉婆婆头脑始终茫然。

坐安全系数突然倍增的车厢,玉婆婆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小姐,这事老身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呢?山贼和青州的官军显然是一伙的呀。”

“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呀。”

曹安容嘴角轻笑,“如果我猜的没有错,那位黄统领其实也是官军,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就一直以盗贼的身份出没。婆婆您忘了我们过益州时所听到的那些消息?益州到处张贴的可都是通缉青州贼首黄二娘的塘报。”

玉婆婆听后觉得她一瞬间就像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听闻大夏内部很不平稳,各诸侯王都有自立之心,尤其是益州那位殿下。所以这位太子爷看样子是明面上不好针对益州那位王,就将自己的手下伪装成了山贼。”

“恐怕便是如此,要不是山贼就算是再如何猖狂,恐怕也做不到和官军熟稔到如此地步。”

曹安容说道,“然,最令我感到意外的,其实是青州的民生。这里的百姓,并没有传言中那种饿殍遍野,荒草没脚的地步,反倒是山野殷实,百姓幸福。”

玉婆婆掀了车帘,一边看窗外,一面低声道,“青州距离魏国何止千里之遥,以我们的赶路速度,依然走了近四十天。这么遥远的距离,我们能打听到的发生在青州的事,就如同李氏一样,可能早已过时了。”

曹安容颔首,“也是,我忽然间倒是很期待见到那位太子爷了。他,应当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玉婆婆侧目,“小姐现在就说这番话,恐怕有些早。单凭这些片面的认识,可不足以定论一个人。”

曹安容轻笑,“有如此民生,足以证明这位太子善于内政。拥兵二十万,也足以证明他是一个雄主,有此两点,就已经比我们先前所了解的太子爷要好太多了。”

玉婆婆缄默不语,这句话她不能异议。

圣旨已下来,这门婚事的左右逢源已无法推却。

可无论是太皇太后、皇后、甚至她这老阿婆事实上也无可奈何。

来时她与魏国这边总是书信往来、苦苦思索,拯救了四公主这桩姻缘。

对于太子,知道的信息就越多越好,他们的反抗心理会更强烈。

但是,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玉婆婆温不火地找了过来,他们知道的这些信息,好像都有点失真。

这个真太子,与传闻中看似大相径庭。

“这城......”

玉婆婆突然惊呼起来,就像走进大观园里的刘姥姥。

“这城怎么了?”

曹安容也盘算后事,漫不经心地问。

“小姐,你还是亲自看看吧,这城墙怎么看着这么的稀奇呢。”

玉婆婆吃惊地说,她有点不相信眼睛能看见什么。

曹安容挪开身子探进半头往外瞧。

接着她又惊呆了。

“这不知是何物?怎感觉像是将镜子贴在了城墙上一般。”

曹安容吃惊地说。

刚才曹安容心里还是有点嫌弃玉婆婆大惊小怪的,可此刻却又忍不住大惊小怪起来。

这座城市看去,真是富丽堂皇。

不仅异常高大,而且城墙平滑似镜。

寻常攻城梯甚至还不及此墙之半,甚至云梯于此前似乎亦不足够。

城中根本见不到什么大旗,只留下一步一岗、铁甲严整的玄甲将士。

“青州都到如此境地了吗?”

玉婆婆不禁嘟哝了一句。

在魏国人心目中,大夏始终是假想敌。

玉婆婆见过这么一座城,忍不住要去思考,魏国大军面对这类城池,应该怎样进攻呢?

她仔细地观察了一圈,找到了答案,好像根本无法啃下这样一座城池。

“这位太子,应当是比传言中有本事多了。”

曹安容笑了笑。

……

中军的大帐里,夏严隆连续打了个喷嚏。

怎么会这样?

漠南之风,岂是如此牛掰?

吹得他喷嚏连连。

本来夏严隆坐镇护羌校尉府,可他又不知怎么搞的,只要上阵,他便禁不住要冲上去,而这把瘾,如今也有愈演愈烈之势了。

所以他——本应留在中军的帅才跟随夏泽所在东路先锋军潜入草原。

他不见风吹草地看牛羊之美,倒头连食泥土二天。

在夏严隆认为,当时草原应水草丰美、景色怡人。

可他真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么个年代,草原局部荒漠化竟有些厉害。

事物的锅碗瓢盆自然不是环境本身,是战争。

关于这个问题,夏严隆上一点学后,勉强读研究生还能弄明白。

雄心勃勃的林国人年年征战不息,这块草皮子支撑不住化为沙。

“殿下,找到地儿了。”

夏泽大步流星地步入辕门。

他六亲不认的脚步此刻正变得愈发狂妄。

夏严隆吸了吸鼻子,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右贤王老窝被人发现?”

“找到了,找到了!这小子还挺能藏的。具体的路怎么走我也说不清楚,但刚刚抓了一伙行商,这群人刚从那边过来,可以给我们带路。”

夏泽一脸欣喜的说道。

他们因情报有瑕疵而滞留这片草原达二天。

“草原上有个屁的路,走哪儿都像是在同一个地方呆着一样。这地方恐怕也就林国人才能分得清楚那是哪。不过,你抓的这舌头,身份弄清楚了没有?别是一个等着我们的坑。”

夏严隆问。

一切仍以谨慎为妙,相比较林国对于他们的理解,他们知道林国,完全像白纸,仅仅知道的那点讯息,简直像拽犊子。

毕竟这几年被林国欺负。

大夏便从未踏入林国人寸土寸金之地,弱国也实在没有外交可言了。

“殿下,他们的身份应当是没有问题的,这是一支来自并州的商队,有林国人,也有汉人。末将以为,他们有陷阱或许更好一些,将计就计,反倒是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夏泽摩拳擦掌地说。

夏严隆在沙盘背后迂回,“你这想法本来就有些冒险,在明知敌人有陷阱的情况下,还要打人家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措手不及?悄咪咪的过去,那才措手不及。你这样的想法,其实就是在赌变数。你如何能知道,敌人不知道我军还有后翼援兵?”

夏泽被言无语,这个法子他是百试不过瘾呀,羌国用过好几次。

不过此话一出,似乎真的差之毫厘。

“殿下教训的是。”

夏泽在一个谨小慎微的主子面前非常识趣地选择闭上嘴。

既然这个法子冒了险,不如稳稳当当地走过来。

总之他们这支军队在这一刻还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两全其美,这一次右贤王肯定是没有逃跑。

与夏泽坚强的信心不一样,夏严隆这一刻正在思考着许多因素。

天时地利人和包罗万象。

客场作战对他们来说原本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天时地利人和敌占为己有。

“把这支商队的底细,再盘问盘问。右贤王的老巢在何处?”

夏严隆说完指着沙盘说道。

夏泽应声而起,连忙走上前去,指着一个地方“石格山!就是这里。”

“石格山,一座不是山的山。在地形上倒是没有什么好讲究的,不过,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王庭的所在,毗邻沙漠,过于荒芜了一些。林国人的王庭,不应该是占据最为肥美之地吗?”

夏严隆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夏泽解释道,“右贤王,不同于其他人,他是头曼单于的亲弟弟。这块地方据说也不是他亲自选的,而是头曼单于帮他选择的,虽然距离沙漠将近,但同样距离我们大夏也近。其实自张掖郡删丹往北不过八十里地,便可抵达右贤王的王庭。”

“头曼单于一直有南下的野心,将他的亲弟弟安置在这里,倒也能看出一点意图来。如此一说,这地方应当是真的。弄清楚那支商队的底细,派人先走上一圈,大军随即拔营,先靠过去再说。”

夏严隆掌心轻拍于沙盘边缘,一边想着一边吩咐道。

“喏!”

战争更是纯直接的。

这次,夏严隆在谋略与战术上很少有所取舍。

他准备硬怼!

他认识的林国人只有在打怕时才会更安分一点。

取巧夺天工之胜利果实却在林国人看来只是偶然,并不是力量的明证,惹起了自己的继续挑衅。

随机应变成语在夏严隆字典中占有很大份量。

对敌认识不足,则立即应变。

战场局势变化快,自然随机应变。

不过在夏严隆这里随机应变是以绝对充足充分准备为前提。

你什么也没准备好,冲上前去要随机应变的,这不是随机应变是找死。

天蒙蒙亮,中军大帐拔营,趁朦胧夜,向右贤王王庭行进。

虽没有见到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可夏严隆却见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瑰丽无比,在这种开阔眼界中,这种情景的确是美轮美奂。

如果没有战争这一要素,身处此种环境中,亦当为乐事之一。

夏泽排挤夏九,重新扛起护卫统领。

“殿下,有句话末将一直想问,但有些不太敢问。”

夏泽唠叨着一路上突然话题一转。

可是夏严隆却非常不给面子,“不太敢问那就别问了。如果是病的事情,你就更加别问了,你亲口所说的事情,反正我是当真了。”

这种生活大幸福怎么能说饶也饶不了。

夏泽忍不住黑着脸再提起这一茬话!

他不生病!

特别是不存在这种疾病!

可他挣扎得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根本没人相信。

真是人生的悲剧。

这句话也是自己主子敢于瞎传的,否则就铁定杀人灭口。

“不是那回事,殿下你要说就说吧,反正我现在也无所谓了。”

夏泽一付生不逢时之态,“末将想问的是,殿下可是打算一路打穿漠南、漠北,将林国人彻底的赶出去?”

“赶出去干嘛?杀一杀他们的威风就好了。没有了外敌,剩下的就是内乱了。我所做的这一切,在现在或许还好说,朝廷也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可若是没有了林国这个外敌,我就一定是造反了你信不信?”

夏严隆表示。

历史课讲得很多,经验教训和对历史事件的启示也写得一堆。

这个意识,夏严隆这里一定要具备。

他现正在青州从事这一切工作,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人们,若不是很注意,这是一场铁板钉钉的叛乱。

如今又是林国人顶雷的时代,否则朝臣闹会,皇帝陛下谁也未必压得下去。

夏泽问道:“殿下为何不真的做这般打算?末将说句不该讲的话,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到时候殿下再做打算,恐怕就有些晚了。诸位殿下野心,殿下您相比应当也是清楚的。”

夏严隆转头望着夏泽,“你今天这不该讲的话还真有些多。这话你也就能在我耳边说说,要是有一个字传到别有用心之人的耳中,你小子本死定了,诛九族的那种。本王势单力薄,可救不了你。”

夏泽苦笑着自己怎么能蠢得和人说话呢。

就算有人求着他说,他也肯定不会讲的。

“图谋天下,那是有真本事的人才干的。一个青州我都折腾不明白,这天下暂时就不瞎掺和了。夺嫡,争的是运,讲的是实力,咱有这个实力吗?”

夏严隆摇摇头。

再者,志向他虽有,但是当皇帝,他似乎没这么大兴趣了。

夏泽非常希望殿下你真厉害。

拥了20多万的兵,这些不算力量,那么如何算力量?

可迟疑再三,他仍然不说话。

凭他知道太子殿下并无绝对掌握之事,他那就缺乏力量。

一个军候策马匆匆而来。

“报!”

绵长高亢的高喝声从嘴里发出。

“殿下,将军。”

军候至近前见礼大叫,“已打探清楚,右贤王驻地军马不足万人,且营地上似乎多为女眷。”

“知道了。”

夏泽挥了挥手,叫那个军候撤了下来,他有些怀疑的对夏严隆说道,“殿下,恐怕真的被您给说准了,军马不足万人,营地上还多为女眷,这事情似乎有些猫腻。”

“再探,大军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派出探马,故意在林国人的王庭周围绕上一圈,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夏严隆长叹一声,命令。

军马不到万人,多为女眷,无法十分直接证明确有埋伏等待。

还有可能,林国人还有别的军事行动。

成顿如孤魂野鬼般徘徊于武威郡北部,亦可能为其疑兵之地。

虚、实、真、假、战要说花样的话,花样就非比寻常。

不过大部队出现时右贤王王廷所做的回应应该可以说明什么。

夏泽奉命让开那个属于夏九自己的阵地,去统领整个军队。

以时刻维持战斗状态和出现暂时变故出现人踏马脚恐慌连锁。

夏严隆率部进军,更是螃蟹走道的表现,一个支部曲十个人排成一列横着前进,前后也是交错着。

夜深了,快到子时了。

夏严隆率部刚安营扎寨的林国人这边便有动静。

他们居然主动出击。

此事惊动了夏严隆,不到万人的夏严隆竟选择硬碰硬。

高过了就是个好东西呢。

他们来得也正好,士兵才安营扎寨、吃宵夜、好好歇息。

眼下夏严隆直下命令迎战。

3万军队,打得横冲直撞,便向林国人狂奔冲杀。

那些林国人看起来像要前来偷营,但却明火执仗,倒像没有将夏严隆这支军队放在心上。

夏严隆身着整齐的铠甲,在中央掠阵而过。

在连绵不断的火光中,林国军阵中有一位将军打马出来。

“他这啥意思?先要单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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