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叛离林国

萧二表示。

夏严隆吃着肉，点了两下头，“好吧，萧二也没说错什么。但是目前还没有办法，只能等待和林国的战斗结束了。陀莫尔叛离林国后，即使再次返回也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想来应该没有做出这么傻的决定吧。”

“因此暂应不成问题。又要他随我们和林国一起干好几场，而他似乎别无选择，只能选我们避难。”

萧二无话可说，这是一个典型的阳谋。

但是阴才是真正的阴！

无论陀莫尔诚惶诚恐或假惺惺地屈服，与林国打几场战争，杀了林国好几拨人马，自己即使要归降，只怕也无缘。

“殿下，你还在谈，究竟如何拿下武城？才五百个人呀！”

夏泽迫不及待地问。

这个问题他试着问了很久很久，但却没机会。

夏严隆喝了一口奶茶，泡了肉粒，“即特种作战和斩首行动。”

“关于作战过程，实际上非常简单，就是在城墙下挖了一个坑钻进去，又钻进陀莫尔大账里去。趁他睡着的时候，企图杀了他，但他本人却自愿投降。就是这样简单。”

夏泽：......

一众将士：......

他们看了夏严隆一眼齐刷刷傻眼了。

这个故事听来完全像天书。

真有那么容易吗？

挖一个坑钻进去再让陀莫尔屈服？

！

我抹了抹，这可咋办啊。

在夏严隆这还没拿到他们要的详答，夏泽带着萧二领头，一众将军的眼光，齐刷刷地再次落到夏连身上。

“不，你那么瞅见我做什么？作战过程确实是这样。干吗呢？你还不信殿下的话呀？”

夏连嚷着。

被那么一帮大老爷们、像狼一样瞪大了眼睛，再普通的人心里也是怵得慌。

夏泽摇摇头。

听着，这话还叫人话么这个。

他们五百人轻而易举地拿下武城，使他们五万人中有一个个人想要废物。

“殿下，武城以是由我军完全占领的。末将稍有疲惫，先下来休息，夏连将军呢，翻来覆去的过了一夜，可能精神不是很好，我就把他扶下来，一起休息。”

夏泽一把抓住夏连站起来跟夏严隆说了话。

他们肚子上打着什么算盘夏严隆不需要猜测就能明白。

点头后，不再理睬。

不管他们如何做，总之，战斗过程的确是这样。

“殿下，末将似乎也有一些没有醒过来，我就下去眯缝了。”

萧二摸摸自己那赤条条的头也站起来，嘻嘻地笑得像二傻子。

“末将似乎亦如此。”

“末将亦.”

……

“行行好，全部下来。”

夏严隆摇摇头，苦笑。

一转眼，整笔大帐离开的只有夏严隆及其侍卫统领夏九。

另有一秦羽。

“秦羽你为什么还是来了？没兴趣吗？”

夏严隆带着好奇心问。

秦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殿下，殿下很有兴趣，却又认为昨晚的打斗经过就是殿下说的那样。我留了下来就是为了请命参加侦察连的工作。”

“你会参加侦察连吗？”

夏严隆问。

秦羽重重点头，“比起指挥千军万马来，少有人偏爱这无声无息地夺取上将首级、要求殿下完成的争斗。”

“夏连的侦察连暂时并不缺人手，但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恰好我有个比较好的差事给您。”

夏严隆表示。

侦察连已接近扩编。

千余名群众已无法适应后续作战。

与林国人作战是极好的磨刀石。

还可以加快侦察连形成速度，为特战队打下基础。

“你知道侦察连怎么组建吗？”

夏严隆反诘道。

秦羽如实说道：“末会前听到了几个将领的闲聊，他们说殿下在全军中选拔了精兵，成立了侦察连。后曾在并州密训，武城之战，当为侦察连第一次作战。”

“你说的不错，侦察连是当时从十数万人中挑选出了一千人组建而成的，也就是说一万个人中才挑出来一个人。而我接下来要说的特战队，你要从侦察连里面挑人，一百个人挑两个。”

夏严隆表示。

精锐之中的精锐？

秦羽两眼直竖，只想着去侦察连学会儿。

没想代替侦察连.

“殿下，这件事情，如果要夏将军去了解的话，恐怕心中就不爽了？”

秦羽说道，“再者末将寸功未做，恐怕也难担此任。”

“你们可以这么认为，笔者非常赞赏，但是特战队却走上了一条绝对精兵之路，一定要在精兵中脱颖而出才行。战队成员中的每一名特人，其待遇都是特别的，本王包揽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事，但是相应地，培训是惨不忍睹的，自己承担的使命，是无比庞大的。”

夏严隆表示。

“还有，我不说，人家挑的，这个特战队已经变成了。如果训练没有通过，就把侦察连打回来，其中就包括你们。”

秦羽若有所思的看着夏严隆。

尽管他并不特别能够领会太子这种作法的意图，但是他很明白这样挑选的士兵，无疑都是精兵中的精兵。

都会成为不折不扣的大师！

特战队的方案，呈现在秦羽面前，全然像一盘色、香、味俱佳的佳肴端到自己了面前，馋嘴又慌张。

“殿下，最后将军的命令！”

秦羽刷刷地站了起来，铿锵地叫着。

夏严隆满意的点点头，“行了，这事，我以后会和夏连知见面的，把特战队的事尽快提上议程。”

秦羽听得很晕，但是这一点并没有阻止他现在兴奋的心情。

敲定此事后，夏严隆带领众人在武城巡行。

接着聚将议事讨论接下来进攻计划。

并由夏严隆列作开战前的规划、侦察连的扩编以及特战队的拟议方案，亦于后续讨论。

讨论这件事自然是他与夏连两人了。

侦察连刚刚露头，尽管还有点不成熟，但是战斗力已初具规模。

如此精锐，虽然无法达到如天机楼般彻底隐蔽，但是能够藏拙还得藏着，知者自然少得可怜。

“秦羽你认为怎么样？”

夏严隆当面为夏连斟酒问。

夏连很认真的想了想，“秦羽先前身家背景末会不明，不好说。但看这个人办事稳重，办事有头有脑，而且一身武力颇为刚烈，有着悍将的架势。”

“有关其身家背景，天机楼已开始调查。我把你们分开留着就是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

夏严隆将这句话讲得非常婉转。

就算他当主公，侦察连里每个人也都由夏连一手栽培。

什么都没说直接摘果了，就像秦羽说的那样夏连的心一定是结了。

“殿下虽然命令末将就是了，你那么客气，让末将还是有些惊慌。”

夏连嘿嘿地笑着说，自己一直认为今天的事似乎还没有发生。

夏严隆轻笑，“您慌什么？后来战斗任务怕是更重了，侦察连仅凭千人之力就难以发挥极佳战斗力了，笔者决定，进行扩编。侦察连提升侦察营的兵力按6千人挑选。”

“你们手下的这些士兵，如今训练得基本成熟，六千人口的规模是完全可以支撑起来的，以老带新、能很快上手，不用走你们以前走的弯路。”

结果很好。

夏连突然兴奋起来，“殿下，6千人肯定不成问题。”

夏严隆抬手打住，“您先不要急着开心，我的话音未落。当侦察连扩大到侦察营时，我会拟组建一支特战队。这差事，我会交由秦羽处理。”

夏连终究还是被带出侦察连，他瞬间感知到夏严隆这句话中所揭示的大致含义。

顿时，此前酒味不浓。

“殿下，你应该不是要从侦察连挑选人才，组成一支特战队吗？”

夏连一脸苦涩地问。

夏严隆呵呵一笑，“今天你这个脑瓜子倒也不傻，本王手下除你侦察连外，别的部队里都有那么多厉害的师傅？”

果然是这样。

这美酒，真的不好吃。

特别是太子殿下当面斟酒更是不可取。

夏连垂头丧气的说道：“殿下有命令，末将也自应服从，但末将这个侦察连一共就是那么点人。如果再选择几支到特战队的队伍，侦察连怕会变成空架子。”

如今夏连终于可以理解太子为何从侦察连的扩建说起。

原来是来这里等他的！

“瞎激动什么的，你们想了想，你们觉得我想不出来呀？”

夏严隆瞪了夏连一眼，接着说道，“特战队，会成为我青州藏在身后的剑，关系重大。故而选拔人手也不会太轻易，每名特战队成员的俸禄，是侦察连将士的三倍，还有附带其他的各种好处。”

“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本王不能随意挑几个人直接上手。这次选拔，最多三十人。”

一听只有三十人，夏连的心情终于算是好了一些。

但没好多少，因为他听清楚了，太子就是想要他最能打的三十个人。

肉痛之感顿时袭来。

夏连每个眼神里都写满反抗.

他要抗命！

侦察连里的每个人这就是自己的宝贝疙瘩。

“殿下，你看见我了吗？三倍俸禄也要加入特战队了。”

夏连嘿嘿笑了起来。

夏严隆直接给他个白眼，“您觉得怎么样？你倒是可以去特战队，但你去了特战队，侦察营谁给本王带。”

“把你们这几个小心思收起来，姜炎这个贼精贼精、还动点脑筋、成立个小侦察连。但是，我偷偷派人去看，目前还形不成战斗力，也就罢了。下回看，下回看你两营的联合评选。”

夏严隆表示。

下级的任务就是干，全靠自己人来干，这样硬分出高低来，放在谁的心上估计都不爽。

夏连幽幽说道：“殿下，你为什么没有在每个部队建立侦察连呢？”

“应该有会比较好的一点吧，但是这件事情我并不是要自己提出来的，我想看看他们哪一个有远见的人，会主动的去做那些事情。”

夏严隆表示。

侦察连，他从一个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

军队体系的转型也非一言堂可以确定。

脚步迈得太大，容易象隋炀帝那样扯裆，使自己变成暴君。

“但姜炎将军已作出安排，并且，他似乎将军队分为几个营。有哪些后勤辎重营，先锋营，侦察连等。”

夏连说。

“因此他已领先于别人。没想到他这最爱偷懒的人竟然能跑得最快。”

夏严隆会心一笑，说道，“喝了酒，您还心中有了自己的看法，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侦察营中的事，一如既往地在全军中挑选。”

夏连听到这句话，脸上褶子终于散去。

“殿下有您这句话就够了，那三十个人，我一定从其他的地方补起来。别的各位将领如果有什么看法你就给我顶上去。”

夏连嘻嘻笑了起来。

这种老奸巨猾，让夏严隆再一次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

不过没关系，这件事他还可以接受。

而他选择特战队也不只是看到个人武力的问题。

夏连如果这样理解的话，简直差得离谱。

……

夏严隆的军队屯在武城歇息。

他不知道世界又因他—振动！

首先到达受到波及的是头曼单于。

林国军队撤离雁门郡后，头曼单于把主力安排在威阳，沙陵，成乐，定襄等4个城市，并凭借河流与山脉形成防御线。

并亲自率领6万军队驻扎在云中郡最北五泉。

那地方更进一步是并州，退一步则是林国的领地。

拿到武城破城时，已是次日。

闻讯赶来的头曼单于应对异常平静。

平静得令人怀疑，自己有些自闭！

他接过战报把自己关在屋里什么都没说。

一众将军在外蹲守一整天，只等到声势高昂的头曼单于。

将军们看了头曼单于的这副模样都很开心也有几分茫然。

他们此刻又疑心单于受了太子那魔鬼的刺激有些神志不清了。

即变得愚蠢。

数日内，遭连降二城，此事听来便糟了心。

而他们在楼烦之战中损失的兵力接近4万人。

武城之战一个也没跑掉，整整2万人，全部搭上。

头曼只身南下，总共带了三十万精兵。

在这些日子里，前后损失6万人。

那是一颗铁打的心，经不起折腾。

“本王决议：和夏严隆一决高下！”

头曼单于布满血丝地扫了一眼在场诸将一字一句地说。

“走吧，赶紧把郎中请来！”

一些将军赶紧慌慌张张地喊。

接着，一伙人上得七手八脚，扶着头曼单于。

“单于，你不要兴奋，火也上不了，不是失去一个武进城里吗，没有打紧。我们还可以再夺回来，这不是单于您的排兵布阵有误，实在是那个陀莫尔太可恶，背弃祖宗的猪狗之辈。”

“单于，你歇吧，歇吧。”

“咱们还没有到与那位太子决战的地步，那个云中城可是有太子的士兵在，如今交战，谁胜谁败实在是不好说。我军刚被楼烦击败，现在失去武进城，斗志太低。”

……

一个人七嘴八舌乱是一通劝说。

但是头曼单于所显示出来的却有点平静得吓人。

他挥挥手，推开搀扶自己的将军，极其认真地说：“这场战争就是雪耻之战、定鼎之战。如果不完全击败那个王子夏严隆的话，不如回到草原上。”

“单于和卑职还想你应该稍等一下。”

娄之余把两手拢到袖子里，慢慢地张开。

这汉人一开口，就让身边一众武将总算是看到希望了，都目光灼灼地瞪娄之余。

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亲信们说的话，居然都没有外人说的管用。

单于是爱听那些所谓汉人谋士的，尽管他也没看到自己高明之处。

头曼单于抬头看向了娄之余，“先生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本王觉得先生该同意了。背水一战仍有再次密谋之势！如果让那个王子步步侵占的话，楼烦和武城之战就是一个例子。我们草原上的战士们是玩不转夏严隆这阴险毒蛇的。”

一众将军目瞪口呆。

原来单于就是这样的人。

看来的确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们偷偷地点点头，然后齐齐地把视线落到娄之余身上。

等等，看看他会说一个怎样的子丑寅卯。

娄之余从袖中抽出右手，抖了两下，徐徐说道：“单于、太子破武进城这战报来了，卑职正好也接到一个消息。大夏宰相庞侯卒于楼烦城外。”

“嗯？”头曼单于轻咦了一声，“此人生死与我战事何干？”

“是的，娄老师，您可千万不要拐弯抹角，快点直说，我这个脖子差点弯到海东青。”

大将莫利站在陌生的位置，看了娄之余一眼，叫道。

娄之余笑了笑，“单于，将军们，你可能不知道大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根据卑职所的消息，皇太子夏严隆虽在楼烦城击败单于，但是他这惊天胜利并未带来大夏皇帝的奖赏，相反却遭到了无数朝臣的弹劾。”

头曼单于呵呵干笑了一声，“被一众蛆挖空尸体的大夏朝廷也很有趣。尽管我对夏严隆恨之入骨，本王还是得承认自己是个能打硬仗的贤王。这类人才应得到充分奖励。权利，妇女，土地，是他想要的，也是他给予的。”

“大厦将倾的臣子们，居然也弹劾过、弹劾过他的东西？功高震主吗？应该杀了人吗？”

娄之余微微颔首，“单于猜中半道，也许大夏臣子也是这样认为。但是他们却以太子虚报军功为由进行弹劾，打算谋反。”

头曼单于脸上立刻皱了起来，“他们...大脑有病吗？”

右贤王过于合作。

那合作的状态呀，都要达到某种程度。

夏严隆的话还没等他问出，人已很积极地全部说出。

这让夏严隆或多或少有些束手无策，您倒稍给我些折辱您、杀您的机会呀！

你这样弄下去我还真有点下不了决心呀！

由于右贤王绝对合作，夏严隆情报被整理得箩筐满满，对于林国的认识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但是其目的并未完全实现，右贤王此人，本想杀鸡儆猴用其头威慑西域宵小。

但......

人那么诚实，打死真有点说不过去。

夏严隆还得先派员将其关禁闭，以后再谈。

送右贤王下来后，夏严隆看着站在满堂彩中的将军，张口就说：“事你也听，我是说并州不救，我大军直攻林国巢穴，行一计经典围魏救赵之策。”

堂下众将领们，你们看我一眼，我看你们一眼，一个个装出实在听不懂夏严隆的话。

什么玩意儿围魏救赵的，也不是不想去救大皇子。

“殿下，最后会认为这个计划是可行的！”

夏泽出来说。

他对这样的事懒得考虑，只要听令行事。

但是他也是这里所有人都默认了的、排名第一的将领，手表的态度也要手表。

张济略作犹豫，也站了出来，“殿下，最后将军倒是认为，可以留一部分部队在安定郡以北可以驰援军队，以东也可以及时参加并州战事，认为很方便。”

“再者青州兵力倒底有多大，怕知道的也不多了。以吾朝朝堂衮衮诸公之习，如知殿下拥二十万之众，断非无所作为。是故末将荐殿下而藏之。”

夏严隆乐呵呵一笑，“青州本来就没二十万兵马，这十七八万是安置营民兵，咋算大军？”

李煜山这时正在此堂，听到这句话，不自觉地有点奇怪。

他们不算太子的军队？

但是不久后他才反映出事情的原委。

但......

“那么接下来我们议一议第二条，水利、畜牧业及轻手工业。”

夏严隆表示。

题目一下子就进入了相当高深的境界。

一个众乡老不太懂的阶层，尽管他们的人生和这三项产业紧密相连。

“殿下可否详细分说？”

李光怀站起来问。

其首条忠告无疑为太子殿下所接受，使其信心突然暴涨。

觉得自己一下子都很年轻，说话劲头也上来了。

其他几位乡老瞪着小眼睛，看这出尽了风头。

进奏搞得还可以，至少是暂时的，似乎他们已经开始仔细地思考夏严隆的疑问。

夏严隆颔首，解释道：“水利、畜牧、以及轻手工业是现下和百姓息息相关的产业。水利可增加土地产量，畜牧就是养牲口嘛，这个很简单不是，轻手工业，则是养蚕缫丝织布纺织、以及利用便利条件，制造一些适宜于商业的工具和用品，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听到夏严隆讲解后，众乡下人瞬间陷入埋头苦思之中。

前有李光怀黑头发珠玉，后有另外几个乡老，好像开始更起劲。

片刻后，周老头说道：“殿下，草民思来想去，这三者理应是百姓自己根据便宜情况去做的，官家恐无力可施为啊！”

夏严隆笑而不答，玩笑着说水利工程那是一项利国利民的伟大工程，其中门道并不比土地少。

对于畜牧业来说，这个年代的门道也一样多。

耕种，填肚子，军需等，哪一个能离得开？

至于手工业则更是大有施展之空间。

夏严隆其实思想非常简单，就是全民动手来推动商业繁荣。

手中有了货物他才能好好地和的这些邻居成交。

此时的一个个子很短，面孔黝黑的老头说道：“殿下，若要官家出手，不妨定一个短期的目标，譬如在那里开一条河，灌溉那些土地。某一地今年需要养殖多少头牛羊，亦或者跟官府租赁，期满归还，借老牛还小牛。至于手工业，官府可进行收购。”

还有的是人才，夏严隆看看这个老头儿，应该是按照官府一贯的做法，归纳出这套东西。

比如耕牛在当时就是稀松平常之物，在历史上也有出租的例子。

关于开河渠的问题，过去是由官府招募民夫来完成的，而今天却是由地方官府与人民合作采取行动。

在实际工作中制订政策、对地方官实行桎梏时，有些目的是为了束缚老百姓。

老百姓还好养刁。

土地到手后，当他们的权利很大时，官府要他们继续干下去的事情有时也是非常艰难的。

夏严隆不得不消除这种现象，至少在早期是绝对应该抑制的。

“殿下，草民认为刘老对于畜牧业的谏言不妥。”

塌塌鼻的老头儿站起来说，“百姓是要时不时吃鞭子才能动的，喂不饱容易民变，喂得太饱，也容易民变，不妨徐徐图之。操之过急，难免磕磕绊绊。”

夏严隆点头，真是个个老成精呀。

这种看待问题的视角显然是非办事永远理想化的年轻小子们所能比拟。

“两位说的其实都有些道理，其他几位，可有不同的意见？”

夏严隆问。

周老爷子很做作的起身了，“殿下，诸位，草民倒是对刘老水利谏言，颇为赞同。郑国渠、都江堰皆是利国利民的大举，制定短期目标，出动所有百姓，开挖河堤，灌溉土地，改变土壤贫瘠干旱的黄土地，大有可为。然......老夫刚刚想了想，这山大沟深的，挖起来好像不容易，很难实现呐。”

夏严隆惊呆了.

但这无可厚非。

他早有考虑。

“山中田地为军田，平原地带为民田，平原地带开挖河渠，引河灌溉不是什么难事。青州虽然地贫，但也是有河的，金城边上就是鹯阴河，鹯阴河奔腾而过的地方多是平原河谷，开挖支流便可。”

夏严隆表示。

山田是军田、平原河谷是民田？

几位乡老又愣了一下。

这样的条件，好得现在都巴不得一头钻进平原。

乡老李光怀说道：“殿下，青州的安宁皆系与殿下及众位将士之身，划耕作艰难，产量低下的山田为山田，会否有些不妥？”

对这一决策，夏严隆也是有过深思熟虑的，他说道：“将士屯田，并非仅仅是屯田那么简单，山田便于军队训练，也易于屯扎，本王是经过多方面慎重考虑的。山田百姓耕种不已，但划归军队就相对会轻松许多。”

这样一说，人们便不再有太多担心，留下的是满目欢欣。

他们虽是乡老，但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农民，良田谁会不爱呢，那不可能的啊。

“下一个议题。”

夏严隆见众人亦无别的看法，张口就来。

几位乡老望着窗外早已发昏的天色和夏严隆的背影。

各呷几口茶后，又继续聚精会神地工作。

“殿下请讲。”

周老爷子为代表开口说道。

“关于畜牧业......”

……

这次会议要看到很晚才能堪谈畜牧业和轻手工业方针。

夏严隆把这几位乡老留下不放。

明天需要探讨的问题最重要。

傍晚洗漱后，夏严隆在姬倩与栾小谷的贴身服侍下，一边复盘今天要探讨的问题，和明天开会的内容。

选人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和长远发展的栋梁。

尤以地方官为甚。

可实际上到现在夏严隆也没想出什么很好的方法。

举荐征募等政策夏严隆一点都不同意，根本就不想要。

但是要是考的话，现在就太匆忙了，完全来不及了。

就青州目前的形式而言，把二者折中一下，也许是惟一可行的策略。

“还是得出一套试题。”

思来想去，夏严隆径直翻了个身，穿戴整齐，崩在书房里。

撅得姬倩愣在那里，衣衫半解栾小谷目瞪口呆。

“殿下这是......”

“许是对我们姐妹没有兴趣了，找别人去了吧。”

姬倩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衣衫，一个手指点着栾小谷额头轻笑：“泡醋缸里了，府中这么多的姐妹，殿下找其他姐妹也正常。这许多日子，殿下一直呆在你的听雨苑知足吧你就。”

“再者，我看殿下似乎是有心事。”

栾小谷嘻嘻笑了，“好像是奥，殿下今天一整天一直都和那些老头子在议事，刚刚嘬的我嘴都麻了，可殿下依旧趴着，好像没力气。”

“噗，你这妮子什么话也都敢说的出口，害不害羞啊你。”

姬倩说完栾小谷，她的脸反而红了。

栾小谷小手乱动，嘻嘻笑道，“姐姐刚刚很好看呢，只是......姐姐你为什么不长毛呢？”

姬倩顿时脸红了，“......”

僻静的书房，摇曳着油灯，影影绰绰。

婢女悄悄地打了一个呵欠，温柔地磨墨。

这个时候已经卯时了，天已经快亮起来。

眼前的案头，放着厚厚的一沓纸张，这些正是夏严隆今晚的战绩。

无论在政策制定上或用人上，均非简单之事，反之则无与伦比地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