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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兴致也很高

真正激发江姒热情的还是一天夜里,他们像往常一样在野外扎营、歇脚一宿,然后继续赶路。

这里离安阳亦只有短短的三、五天时间,大秦人放宽心,连闷在车上七、八天之久的姜砷柠亦下车。

江姒见姜砷柠分明是该气憔悴了,但看气色更比以前好了,心生怒气,但也只好装出一副欢呼雀跃的模样,拽住她亲昵起来。

李逸见姜砷柠兴致也很高,言谈中不免对江姒有忽略。

但就是这么一个无意中的动作,却完全绷断江姒内心的那根琴弦,再也无法装腔作势地往下走,借口之后就往帐篷里跑。

在他的小盒子里面翻箱倒柜半天,终于发现了一只精美的小瓶。

江姒手里拿着瓶,满脸狂乱的快意与歪曲的恨意交织着,如果有谁看到肯定会觉得江姒这个时候心理已不太正常。

她受不了李逸多看了一眼人,她希望李逸只有自己!

这一刻,江姒唇角勾画了一道邪魅之弧,不料如此迅速便让她得手了。

她没料到李逸竟会不设防的把准备好的食物吃掉直接倒扣到眼前。

尽管知道被人下药了,江姒却相当着急的瞪了李逸一眼,生怕移开视线。

别的男人早已经被江姒布置埋伏的男人所控制,也要感谢李逸这一阵的溺爱,才使他能如此成功。

但对江姒而言,即使有危险发生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李逸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这已经足够。

她干这一行自然早就跟江逸卫事先商量好了,埋伏好的人员也是江逸卫交给自己的。

江逸卫算盘打得不错,要是成功的话,那李逸将来就会被他们控制,大秦也不是他们亲手抓到的。

就算是失败了,李逸失去记忆也再翻不出什么风波,只是难保要牺牲了江姒。

江逸卫望着不远处的帐,眼眸中掠过一丝心疼,让她多快活几天,作为对自己前途的弥补。

对此不知情的江姒嘴角勾了个弯,伸手解开李逸的衣服带子。

“你会把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即使记住了又怎么样?总之,既然有你陪着,就再也不放你走。”

江姒真心喜欢李逸,就连这爱情都已相知迷恋一般,深植于他骨子里,根本不能去除。

她可以容忍李逸拥有众多女人,但绝不允许李逸心中,留着任何女人,特别是眼前花枝招展、但又比她光彩夺目。

他是深爱李逸才会很强硬地把李逸控制在他手中,而李逸此刻江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一刻李逸毫无抵抗,似乎像一条死鱼趴在了这里。

“皇上高兴不高兴?今晚之后再没有人可以把你抢过我。”

江姒一件件脱下衣服,尽管她们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但被她提出来都是第一次。

怀着献祭他的一般般情怀,江姒慢慢俯伏在李逸脸上亲近。

这药药效很高,吃了就能忘了前尘了,以后满目皆己。

留李逸在身边不为良策。

不但能独家拥有李逸,还能让这样聪明绝顶的李逸帮他出主意。

想到这,江姒嘴角勾着邪魅弧度,笑得更浓艳,眼里全闪着光。

门外的人们听着屋内的响声,一个个都有点羞红但又不敢多说。

同时,房梁里的身影望着底下那对渐入佳境、直飞远走的男男女女,奔向不远处那淡淡的火光方向。

黑影跪下向眼前的人一五一十报告了这边的状况,那人冷笑着回头赫然是本应该与江姒为伍的李逸!

“准备好,我们一会就过。”

李逸见他周围的人都给他做了报告,仍抱有看戏玩味之情,内心亦有几分无奈。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分明看见我的下属,脸有点不太好看,分明是刚被逼到墙角时带给我的心理创伤太大。

但李逸还是看得出来,对方好像对江姒格外反感,甚至语气中还带有讥讽。

这一刻李逸内心连自己都已猜到,如果片刻出现在江姒眼前,肯定要把对方搞得崩溃得无法自我。

能有今日之结果,不过是江姒个人咎由自取罢了。

姜砷柠离开了李逸的背后,李逸伸手抱紧了她。

“假如要我忘记你,我愿意没有来。”

姜砷柠的内心也非常不快乐,世人天生命数已定,江姒有着今天这样的经历,也只是自作自受罢了,但内心却依然没有安逸。

李逸深知她的软磨硬泡,要她陪戏本来就难不倒她,这时就不得不默默的拥抱别人,这样才会好过点。

慢慢地春宵毕竟已过半,这一刻卧病在床的“李逸”已有些清醒过来,听任江姒自暴自弃。

“我再也找不到退路!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待在我身旁,你们的世界、你们的心眼里都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备受“李逸”宠爱的江姒看着“李逸”睁大双眼,拍拍“李逸”胸口霸气宣告。

“李逸”维持着本来的神情,依旧茫然地望着她,连下意识地发了两个腰叫江姒柔趴。

大约半个时辰后,这一刻江姒才安然地伏在男子胸前,体会到火热的气温。

“把热水送进。”

“李逸”被人下药,仍是一片茫然,江姒软磨硬泡爬下身子趴在旁边,抬高嗓门向门外喊道。

只是外面不知道为什么静了下来,以前办事时,江姒也认为是江逸卫害怕别人来打扰她,所以撤掉了大家。

但半天都没有看到有人前后说话,江姒才感到不对劲。

“谁没听见本公主的声音!人们在哪里...额、呀—”

江姒等到不耐烦时,此时她已无耐性,当着众人面前装出一副贤惠大方之态,扯起一件外袍裹住身体,拉开门向外怒吼。

外面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空,而是站满了人,李逸坐在椅子中间,姜砷柠在旁边,他们十指紧扣。

此情此景刺痛江姒双眼,来不及思考为何李逸没有上床而是坐在庭院中,眼中只剩下两人扣紧双手。

“你这个小贱人!李逸属于我!这是我的!啊!”

江姒膝窝一颤,两腿一软直跪下来,转头一看,却是和自己颠鸾倒凤“李逸”醒来,直抬着腿将自己踢到地上。

江姒原本只是穿着外袍,当她跌落到地面时,她的外袍展开,露出内满是痕的身体,不仅是现在的样子,还留下很多已淡去的印记。

尽管江姒立刻叫起来把衣服收了起来,却足以令现场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你的真实身份!为何冒充李逸!”

江姒看了看那两张完全相同的面孔,几乎是崩溃了,内心有了自己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她狂吼了起来。

或者姜砷柠看不过去,叫人为江姒取一件衣服换上。

“让人先起床,大地凉快一下,别把身体凉快坏。”

李逸默默看了看叫得声嘶力竭、精神失常的江姒,虽有几分惋惜,也不带半分心痛。

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全是因为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家。

但江姒并没有垂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一生安稳地过完了,就没有那么一场悲剧了。

李逸挽着姜砷柠,两人十指紧扣样子很耀眼。

顶天立地的人跪在天天面前,李逸伸出手在脸揉捏两下,假脸皮暴露。

瘫坐于地的江姒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但这一刻她的心碎成了粉。

不料李逸对他恨之入骨,要人冒充李逸出轨。

“为什么要别人来冒充自己?”

江姒无法理解为何李逸对所有事情竟然已安排得那么周密而毫无怀疑。

看什么都早有算计,就在这一刻,李逸慢慢低下头垂下双眸,望着旁边姜砷柠。

两人含情脉脉地互换目光,却像一把顽强的匕首深深刺痛江姒。

“有条件的话朕也不想事情会有今天。”

李逸只字未提,随即叫人将生擒的江逸卫带到跟前。

看到面前这样一幅奢靡纵情的图景,使他感到刺痛眼睛,甚至惭愧。

“朕自认不是对不起你楚国,你凭什么如此刁难朕。”

“本人目前只是一介阶下的囚徒,听任皇上处理。”

江逸卫嗤之以鼻,扭过头去再也不看江姒那癫狂模样,可谁也没看出自己眼里的诡计成功了。

李逸只淡然一笑,然后就聊起以前的往事。

远在当今之事前,姜砷柠已计算出江姒的到来将使他们遭遇变故。

就在江姒当天加入他们后,姜砷柠将他算出来的话告诉李逸。

“您一会儿避人不见,一会儿就走了。”

姜砷柠贴在李逸耳朵上郑重而严肃的说道,并故意以目光示意别被江姒察觉。

虽不知姜砷柠到底要跟他商量些什么,但是也可以看出来姜砷柠对此事好像有某种思考、有某种迟疑、有比较忧虑与徘徊。

姜砷柠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李逸当然也不推辞,那天晚上等人们睡熟后,就跟姜砷柠一起离队。

“江姒留不住,接近你时就会威胁到你的命轨,如果留着恐怕要经历很多变故。”

姜砷柠毫无保留的掐着自己说出的话,她不怕李逸对她产生怀疑,互相信任才是她与李逸保持关系的基础。

李逸对她肯定没有疑心,因为本身就不太希望江姒留着,但本身还是楚国内部的人,直推辞着江姒恐怕要惹祸上身。

“首先把她稳定下来,我就会提高警惕。”

李逸边说边温柔地抚摩姜砷柠,觉得那双小手有点凉,李逸紧紧握着那只手。

但姜砷柠紧蹙眉头,清澈眸子里带着些许牵挂。

“离开了千日防贼,我们总是不可能这样被动地去对付她。她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呀。”

姜砷柠不知该如何向李逸交代,思前想后将李逸拉至一个比较开阔之处,两手结印,将他所能见到之处,借星光与他共享。

其中部分血脉同出一源,如此作法虽使姜砷柠受了些痛楚,却并没有给二人的肉体带来任何影响。

“真想不到区区一位楚国公主竟面临如此巨大的威胁,似乎真的应该有所防范,真的不能以貌取人了。”

李逸同样没有想到江姒会起到如此巨大的效果,但是可以看出事情并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见江姒命轨之外,源源不断地出现黑气欲缠,显然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为,也代表了,江姒内心已非往日那般纯洁。

“无论如何,最好是多一个心眼,咱们不妨详加布置。”

李逸想起自己的易容术后,直接找个机会与手下人暗影卫互换身份,其易容术接近大成,连亲眼所见的姜砷柠都相当震惊。

正式请暗影卫代替他的日子是在他和姜砷柠因一碗汤水而起争执之日,而这一天最先追出的仆从竟然是李逸。

他离开沈晟渊也是想提醒沈晟渊江逸卫和他们毕竟属于相互监督的情况,不使用这样的方法太好察觉。

自那日以后,陪伴江姒的就是这个暗影卫,李逸化作仆从始终跟随姜砷柠。

江家姐弟俩自认为做事情很隐秘,但实际上却被李逸看得清清楚楚,眼看着两人因内心贪婪而一步步走到今天。

知道这件事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江姒在这一刻完全崩溃了。

“那么一切是否都这样呢?都是你和她设计的陷阱有意骗我吧?”

江姒还没有想到事情真相这么残酷,像被活活剥皮一样。

“如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心思简单,那就没有现在这样的事了。”

这一刻,江姒亦是忽然冷眸一笑,才发现有些东西并非她想象中那般光鲜。

在李逸眼里就是他威逼利诱要他妥协,但他怎么能不妥协?

哪怕知道李逸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知道他爱了那么多人,却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没关系。

望着两人十指紧扣甜甜蜜蜜的样子,心里流着血但又不得不故作坚强。

“所以你们两个人根本没打架,只是假装而已,不是么?”

天真烂漫的江姒以为两人真吵了起来,李逸与姜砷柠也真因这次争吵分道扬镳,却不料竟是一场陷阱,只为骗住他。

“和寒安争吵的人根本就不是朕而是做了一场戏朕才不招惹寒安。”

李逸见不得人,江姒带着那目光看向姜砷柠,径直将人拉到身后挡住。

“朕不让步,不抛弃自己所爱之女子,而且你此生无法进入朕心中,与朕再无瓜葛,因朕从不曾见过你,连见都不曾见过。”

李逸的这句话就像利刃狠狠切开了她的心扉。

“何振就是你爸爸吗?”李逸多多看着何紫研。

何紫研也认为李逸害怕自己礼部尚书老爹这个名字,立刻直挺挺的,骄傲的一点头:“当然!害怕吗?”

何紫研抬起天鼻子,似乎是想说,怕不怕你,求求我呀!你求求我了!

李逸哑口无言,这个小屁孩儿实在是一点苦也没有吃呀,看来他需要这个小屁孩儿来接受社会无情的殴打。

“我很害怕。”李逸故作声张,何紫研面色自得。

可是不大一会,她的面色一变,只见李逸露出“邪恶”的微笑朝她走过来。

“您...您会做什么?”何紫研缩头缩脑的,忽然有一丝恐惧。

“不干。”李逸摇摇头,似有后悔。

何紫研:???

她满脸疑惑是什么意思呢?

李逸并没有向她讲解这个很容易审核封禁的问题,而是伸手拍了拍何紫研的肩膀“小屁孩儿们,赔罪。”

“我没有!”何紫研歪着头,嘴嘟嘟地往外翘。

“真的不是吗?”李逸双手缓缓地使劲。

何紫研皱了皱眉,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来,“不会吧!”

李逸没料到这个小屁孩儿的脾气会那么犟,手又使劲了一下,要了她的求饶。

可没想到何紫研这个小辣椒不但不求饶还张口咬着李逸的掌心。

“嘶......”李逸一时不注意,就被咬了个正着。

“赶紧住嘴吧!”李逸倒抽了口冷气,这个小屁孩儿属狗啊!

“唔...不放,咬一口.”何紫研盯着他的眼睛,呜呜地说,没有放松。

“你!”李逸一脸黑线,因为她。

“你真的不会松口吗?”

何紫研翻了个白眼,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愚蠢?

“好的,不错的。”李逸连声说好三声,竟然一耳光拍到何紫研臀部。

“啪!”

那清脆的声音像一剂镇静剂一样,顿时把何紫研吓得眼疾手快。

她痴痴地扭过头去愣愣地望着李逸。

臀上发出的奇异酥麻之感使她头脑空白。

“使自己不会松口。”

“啪!”

“使自己小小年纪就飞扬跋扈。”

“啪!”

“使人不知敬。”

“啪!”

李逸一言既出,便在何紫研屁股上狠命地拍了几下。

“哇......”

何紫研最后张着嘴哇哇大哭。

太痛苦了!太屈辱了!

李逸原本也是打得不亦乐乎,可何紫研这一哭,李逸却傻了眼,让他觉得有欺负小孩子之嫌。

总是围观的人们,也目瞪口呆。

他们看出来的!那人,竟然按在小辣椒屁股上,打得小辣椒痛哭流涕?!

这个,这个.

这可是有戏的看点呀!

八卦之魂熊熊燃起,一个个睁着眼睛准备观看下一场繁华。

“紫研。”

一个温柔的女声打破李逸心中的窘迫。

“徐姐他...他霸道!”何紫研一晃扑到来者怀中。

李逸一眼望去,面对着一双飘逸的双眼,他微惊,竟是另一个大美人,依旧是经典温顺形。

“嗯,别哭。”古典美人轻声安慰何紫研,然后对李逸说:“这公子、紫研顽皮惯坏、冒犯的地方,也请来公子海涵帮忙。”

徐姓古典美人为李逸作福,嗓音温柔不起来。

李逸两眼一眨,把手收起,笑着说:“没事,是女孩子你今后得多管教,否则到时总闯祸。”

徐姓古典美人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对怀里的何紫研说:“紫研啊,把公子和那些小姐都倒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何紫研听后没有做,马上弹离古典美人怀里。

“徐姐,这大坏蛋揍我屁滚尿流...在那,还让我向他赔罪?我不愿意!”何紫研看了李逸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李逸一见,便扬起耳光,惊得何紫研从古典美人背后一跃而起,手潜意识里捂在屁股上。

“公子见大笑。”古典美人向李逸抱歉地笑了笑。

“紫研、乖乖、本是你惹是生非上线的、你这种妹妹会发火的。”古典美人很认真的告诉何紫研。

何紫研看到古典美人较真,嘟嘟囔囔、不情不愿闷的开口道:“对不起。”

“声音太细小没有听清楚。”李逸嬉笑着看着何紫研。

“你!”何紫研面色大怒,向古典美人愤愤不平:“徐姐,快来看他吧!”

“好吧,本公子大人无论小屁孩儿过去,都不会和你计较。”李逸不再作弄何紫研。

他转过身来,对十大美人说:“看来这个诗会今天也没啥可逛一逛,咱们先回去?”

十女齐点头哈腰,出此档子事儿,又没啥心思去逛诗会。

李逸领了十个女儿,便要去处湖畔酒楼。

古典美人的双眼闪过一道亮光,望着李逸的身影,忽然开口喊道:“公子且慢公子来诗会?”

李逸被拦住,有些意外地转过身来,看着古典美女,“不,陪我走的那十个娘子瞎了眼。”

娘子呢?

古典美人目光一缩,扫视着身后十个女人。

崔盈盈他们却内心温暖,他们知道公子这样做是为了安慰他们,就算他们出生于风尘之中,旁人也会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但在他们看来,他们就是自己的娘子。

“公子......”崔盈盈十女喃喃道,望着李逸。

“早就听说公子是个诗才,公子若不介意,不如以诗会朋友,安阳城内名才今几至此。”

古典美人给李逸的请柬。

“算了吧,看看那些才子佳人,看看大家都看不上眼。”李逸摇了摇头。

“公子误解,咱们.”古典美人看到李逸决定离开,马上又想出口挽留。

“徐老师,岂不是浪得虚名公子哥,想去就去让他去吧,为什么还要留下他呢?”

恰在此时,传来一声尽显不屑之声,一位衣冠楚楚的锦衣公子来袭。

李逸笑着懒得搭理他。

“听着,他这个怂不,如果有什么真材实料的话,怎么可能不理会灵湖诗。”锦衣公子爷看李逸不答话,愈加不屑。

李逸皱了皱眉,回头看锦衣公子一眼。

锦衣公子看了他的样子,立刻叉腰轻蔑地说:“瞧啥瞧,有一首你们和我们斗斗的诗呀!”

锦衣公子叫陈德优,秦国大儒陈礼之孙、古典美人叫徐依依、秦国大儒徐景嘉孙女。

只是徐景嘉的这位孙女虽然是女儿身,却从小文采飞扬,得徐景嘉真传。

陈德优一直心系徐依依,刚才见徐依依对李逸似乎有种特别的情愫,陈德优立马就冲上来对李逸开火了。

“咱们公子最强!”小樱忽然从李逸的背后冒出来瞪大眼睛看着陈德优。

“切,这是比。”陈德优鄙夷一笑。

“比来比去!”小樱看到他贬损李逸的样子,一开口便应承了。

但当她该下来的时候,却意识到她为公子做出的决定,于是缩着脖子看着李逸“公子......”

“那么,比。”李逸摸着小樱的头拍着竹扇大声大笑。

陈德优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逸,随即轻蔑一笑,“你真的认为你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抄袭来的几首诗词而被视为大才子的吗?”

李逸冷眼旁观陈德优不知此人优越感究竟从何而来。

“剽窃不是剽窃,有自己的结论,只是...比不比而已,只言片语而已。”

陈德优脸色微凉,自是找死吧,本公子成全了你们!

“既然您真诚的要求,本公子也会大发慈悲的和您比。”

两人走到湖畔酒楼大厅里,就在此时,差不多众人围上来。

陈德优就是其中著名的才子之一,就算没有顶级的那一种,也没有任何阿猫阿狗能够相提并论。

特别是李逸更是一举拿下百花楼十大花魁,这几位频繁进出青楼的天才都可以用厌恶来形容李逸。

“嗯!徐姐姐啊,这混蛋很勇敢,敢于和小优子斗诗。”何紫研望着李逸身后轻轻吐出厌恶之情。

徐依依不予理睬,美目看了看李逸,眼里有着异光闪烁。

她认为能写出“一顾倾人城又顾倾人国”之类诗歌的人诗才一定不低。

“不要说本公子欺侮您了,今天中秋,灵湖诗会的时候,就是以这个为主题的,您先作一首诗。”陈德优表现得很豁达。

周围看热闹的学者便称赞道:“陈公子无愧于大儒的身后,这种胸襟,实在令人倾佩。”

陈德优享受着这恭维的感觉,他的尾巴几乎要翘起来飞上天。

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说道:“应该吧,本公子不可以欺负别人是吧?这个空虚公子终究,只在青楼里成名,这个污诗艳词当然干得比咱们高明,但正儿八经,只...要说斗诗的话,总要别人干一首吧?否则本公子一出,便愧对众人,不也扫尽众人雅兴吗?”

陈德优的文字里,满是自信,也满是对李逸的无限不屑。

“哈哈哈哈!”

“依我之见,这个空虚公子必须更名为肾虚公子吗?”一位三角眼文士样中年人酸声道。

他的话一出口大家就酸。

妈的!花魁一个都难得,你这小子还包圆了!真是岂有此理!

“嗯嗯,甭管他是不是个空虚公子或者肾虚公子啦,今儿个让他露个脸。”陈德优还有点羡慕李逸能坐拥十大花魁之位,但他依然像徐依依那样柔情似水,催了李逸一把,想当着徐依依的面给李逸当头一棒。

“你有把握让我先走吗?”

李逸看了陈德优一眼,一脸的笑意。

陈德优愣住了,然后淡淡地说:“当然是您先来,否则本公子恐怕您没有机会再来一首诗歌。”

“那行行好吧,因为你们都是这么说的,所以还是本公子先行。”

李逸清着嗓子扫了一圈开玩笑地看他的男人,然后在徐依依脸上停留了一秒,终于看向了他的十个女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李逸的嗓音很高,忽然大声地说了出来。

他才开口说话,刚刚还是预备看热闹、预备待他做得上气不接下气、诗词讥讽自己的士人们都目瞪口呆。

无论李逸之后又作何种诗句,仅当当二句之首,便已令他们大吃一惊。

这人不就是个空架子吗?

两人心里都有个想法。

要说他们吃惊的话,陈德优就是生气加上不可思议。

如何做到呢?!这做污诗艳词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词呢?

肯定是偶然的!

没错,这绝对是偶然的!

陈德优两眼死死地盯住李逸,绝没有想到这个人可以完全做出高质量诗词来!

等到只要李逸身后一拉跨过去,便狠狠嘲讽抨击一番,这开头两句不能说是剽窃过来的!

徐依依眼眸闪亮,小手微握,目不转睛地望着李逸,仿佛想看一朵花。

“徐姐,这个混蛋做诗词不错吧?”何紫研看到大家陌生的表情,不由歪着头向徐依依问道。

“嘘。”徐依依向她做出禁声手势“不要言语,不要惊动公子。”

何紫研:......

什么!徐姐姐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奇怪!

还不麻烦公子?他就是屁大公子!分明是个臭流氓的大混蛋!

自己屁股也隐隐疼起来,再想想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当众打过屁股,何紫研气不打一出来,她恨这混蛋!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李逸摇头兴叹,随手抄了旁边桌子上的酒,大摇大摆地喝起来。

美酒洒在李逸的胸口衣襟上,他没有理会,突然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转过身来,大喝起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李逸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睛深深地望着十女,深深地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李逸轻闭着眼睛,随时都会迎来大家的喝彩。

但是一会儿,又一会儿,再一会儿。

四周寂静无声,如果此时掉针了,肯定能听到声音。

怎么了?这些人就连水调歌头也赞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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