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比试（一）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可能面对的龙王们。”

“没错，不过青铜与火之王和大地与山之王你不用担心，这两只龙王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楚子航看着无比认真的路明非，虽然卡塞尔教导学生龙族是全人类的敌人，但是楚子航还是决定相信路明非说的话。

“对了，你是不是喜欢陈墨瞳。”

路明非听到这话差点倒地，嘴角抽搐地问道：“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呢，人家有男朋友的。”

“没什么，一开始我以为你说的你喜欢的人是陈雯雯或者其他人，后来发现不是，然后看到你和陈墨瞳的关系挺不错的。”

“师兄啊，你这凡事不要乱讲的，这要是传出去可是影响师弟我的声誉的。”

“那你喜欢的是谁？”

路明非顿了顿，抬头笑道：“一个小怪兽。”

“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师兄。”

楚子航倒了一杯红茶递给路明非，路明非顺势接了过来，路明非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说道：“师兄你应该拿到暴血的资料了吧。”

“嗯。”

“那你肯定也是用过了吧。”

楚子航没有说话，只是将有色隐形眼镜摘下，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暴露在空气中。

路明非盯着那双黄金瞳看了看说道：“嗯，情况和我预想的一样。”

“暴血究竟是什么？”

“你可以叫它封神之路。”

“封神之路？难道会成神？”

“对。”

楚子航陷入了沉思，按照卡塞尔的思想，神话中的神大多是龙族，而路明非说暴血是封神之路，那也就意味着他最后会变成纯血龙类。

楚子航想了想说道：“只要我一直使用暴血就会成为纯血龙类？”

“nonono”路明非摇了摇手说，“封神之路的步骤很复杂，暴血也仅仅是一个开头。”

“不过师兄你不用担心，后续我会帮你准备好。”

楚子航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羊皮卷递给了路明非，他看着那张羊皮卷，楚子航心里明白，他在第一次使用暴血就感觉到了，暴血的副作用是不可逆的，也就意味着这条封神之路他一旦踏上就不能回头了。

但楚子航不后悔，在那个刮着台风的雨夜过后他就决定了，他早已下定了决心。这一切仿佛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但楚子航不在乎，他没有什么高尚的理想，他不想成为什么屠龙的英雄，他只想手刃奥丁。

“师兄你觉得龙族是什么样的？”

楚子航想了一会说道：“暴虐，好战，嗜血。”

路明非轻轻摇了摇头道：“师兄你还是不了解龙族。”

“或者说整个人类都从未了解过龙族。”

“每一只龙诞生的时候都像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恐惧。”

“龙类与人类不同的原因就在于龙之心而不是他们强大的力量。”

“龙之心让龙类无法相信任何人，甚至自己的同类，因为龙族是相互吞噬变强的，他们要时时刻刻提防着其他同类。”

楚子航听着路明非说的话，这是他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在卡塞尔的教育中，龙类是人类天生的敌人，他们是邪恶的象征，天生就是恶。

“师兄，如果有一天，有一条龙甚至能把自己的生命交付到你的手上，她愿意用一切来保护你，你会怎么样？”路明非看向楚子航说道。

楚子航没有说话，他从没有想过这种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夏弥。虽然夏弥总是爱和他开玩笑，做事不按常理，但是在楚子航的心里，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任何人都代替不了她。

楚子航想了想说道：“也许，我会杀了那只龙。”

路明非叹了口气说道：“师兄，或许到了那时，你会是另一番答案吧。”

路明非看着面前的楚子航，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杀胚，给人感觉冷冷的。但路明非知道，楚子航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在楚子航的心里，那个高速上的衰小孩永远在没用的哭泣着，而楚子航不会承认。

师兄啊，有时候人是不能那么傲娇的。路明非心想。

人啊，如果遇到了值得自己保护的事物或人，那就千万别松开手，哪怕拼了命也一定要保护好，不然就算你以后过得再好，你也会后悔当时的选择，甚至会想杀了那时候的自己。

路明非不知道这句话是对楚子航还是对自己。

“师兄，你现在有空吗？”

“有。”

“和我比一场吧。”

“好，我们两个也确实有段时间没比过了。”

路明非跟着楚子航来到一个道场，楚子航拿出一对木制的双手小太刀，不难想到楚子航在这一年里有多想和路明非比上一场。

楚子航将双手小太刀扔给路明非，然后拿起一把竹剑对路明非说道：“来吧。”

路明非看着拿竹剑的楚子航，即使手中是一把竹剑，楚子航的身上也散发着恐怖的杀气，路明非知道楚子航想知道他和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差距。路明非没有多说，拿起那对双手小太刀走到楚子航的面前。

楚子航直接冲了上去，手中的竹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路明非用一把刀挡了下来，趁机向楚子航的腹部袭去，楚子航转身躲过，顺势将竹剑横了过来看向路明非，路明非一个闪避绕到了楚子航的身后。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直到肉眼只能看到他们的残影。

楚子航此时已经到了极限，他已经开启了一度暴血，再加上他执行任务时的战斗经验，楚子航虽然明白他不可能轻松取胜，但是现在他已经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除非二度暴血，否则他和路明非只能看谁的运气好。

路明非此时已经到了极限，虽然他的身体受过龙血的强化，但是和楚子航相比还是略差了一些，而且路明非已经可以感觉到楚子航开启了暴血，那双被藏在隐形眼镜下的黄金瞳如同即将破笼而出的猛兽，令人忍不住去想要臣服，路明非就像收到了什么感应一样，眼中熔岩般的黄金瞳也隐隐约约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