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达成共识

第二天中午开始，就有专业的化妆师为我化妆，礼服虽然不是量身定制的，但也是凌天瑞花重金购置的。

他可能是打算今天就把我嫁出去，不然留着总祸害他。

下午，等着凌天瑞的车来接。

“坐直！”这已经是老爷子第无数次提醒我的坐姿了。

“我好累……”我再次无用的撒娇。

“天瑞既然要带你出去见世面，你就得给我们凌家长脸，知道吗？不许耍无赖，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无法辩解，凌天瑞不是要带我出去见世面，他是在为我找个权力滔天的婆家。

好不容易等到凌天瑞回来，我迫不及待上了车，总算在车上瘫软地半躺下来，“活过来了！”

凌天瑞看了我一眼，啧啧摇头。

“我一会儿到了后会做好样子的，你就别再和爷爷一样要求我了，真的快累死了。”

到了宴会地点，凌天瑞让我等着，他下车，亲自为我开了车门。

我下车后，他看了看我的后面，拿手抹了抹。

我浑身一震，“凌总，我们还没那么熟吧？”我知道他是为我抹平裙子的皱褶，可坐皱的地方可是我的屁股啊！

“你都要去追老男人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他随意地说，又看了眼我的皱褶处，仿佛对他的杰作很满意似的笑了笑。

“你满意就好，你满意就好。”我安抚自己，他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千万不要介意。

“我当然满意。”他难得对我露出真诚的笑容，他很开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宴会厅。

他突然凑近我的耳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温热气息，有些痒，我缩了缩脖子。

“你躲什么躲？我正给你介绍人呢！”

“不是，你离得太近了。”

“被人听到怎么办？”

我感觉他比我更兴奋，他就这么想摆脱我？

他再次靠近我的耳边，“看到那个地中海没？”

我点头。

“记住。”

“那边坐着的那个，满头白发的看到没？”

“啊？”

“记住。”

“那个戴眼镜的，个子高高的，看到没？”

“这大叔也得四五十岁了吧？虽然保养的不错，长得也不错，但……”

“忘掉，我差点忘了，他上星期又结婚了。”

就这样，凌天瑞带着我认识了宴会上所有地位比严漫云高的大叔大爷们。

“你想要追哪个？我带你去认识。”

我哭丧着脸，“凌天瑞，你是不是没安好心？”

凌天瑞笑，“你赶紧的，一会儿严漫云来了。”

“我要追你！”我赌气似的说。那些人我是真下不了手，我要真去追他们了，我妈也不会放过我啊！

凌天瑞收起了笑脸，没有说话，似乎在忍住怒火，就跟我昨天忍住怒火时的状态差不多。

“我不是真的追你，就是假装。你不是说严漫云是针对你吗？我也是无辜的啊！”

“什么条件？”

“啊？”

“开个条件，我想想。”

“解决完这件事，我就离开公司，并保证再也不占你家的便宜，怎么样？”

“好，你最好表现的真一点。”

我大大松了口气，还没感谢凌天瑞的大度，严漫云就自带光芒的出现在了宴会厅。

我做了个深呼吸，深情地望着凌天瑞的侧脸，仿佛我的世界除了他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严漫云似乎是径直走到了我们跟前。

“一天没见就找到帮手了？”她在问我。

我收回在凌天瑞身上的目光，装傻：“什么？”

她笑，对凌天瑞说：“凌天瑞，好手段。”

“彼此彼此。”

“小可爱，真以为凌天瑞是你的避难所？”她突然凑近我，近到快要亲到。

我往后移的瞬间改变了方向，我紧紧抱住凌天瑞的手臂，“天瑞，我怕。”

我的声音要多娇滴滴有多娇滴滴，说完后，连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凌天瑞轻轻拍了我的手背，对严漫云说：“你听不到吗？她怕你。”

严漫云也没有生气，“小可爱，玩可以，但不要走火。凌天瑞碰不得。”她轻浮地摸了一把我的脸，随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高昂着头离开。

我心跳很快，说不清是哪个原因，更多是因为害怕吧！

良久，我抬头问凌天瑞：“算成功了吗？”

“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一辈子也成功不了吗？”

“什么啊？”

“就像你一样，连成功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自认为自己成功了。”

影子都没看到？那我还要怎么努力啊？

浑浑噩噩陪凌天瑞参加完宴会，“明天回来上班。”

“那护理？”

“下班回来继续。”

“那我的夜生活……”

“夏天这段时间都不会见你。”

“为什么？”

“自己想。”

我不想，一旦开始琢磨那些有的没的，总会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良久，凌天瑞笑了。

我扭头看他，他正在看我。

“你有毛病吧？笑什么？”我毛骨悚然。

“你知不知道你刻意放空一切的样子很蠢？”

“我怎么知道？我又看不到我自己。”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发，这是除了刚才皱褶事件外，他第一次对我做出额外的动作。

我瞪着双眼看他，“你干嘛？！”

凌天瑞没有回答，只是打了一下自己的手，以示对我的道歉了。

第二天坐着凌天瑞的车去上班，我有车，但我心疼油钱，有人接送肯定是比自己开车爽了。

“这么快就搞定了？”李玲问。

“快别说了，她拿夏天威胁我。我决定把目标放在凌天瑞身上，所以今后你看到我的任何怪异都千万别被吓到啊！”

“什么？凌总？”

“达成共识了，他允许我追他。”

“条件呢？”

“卧槽！你怎么和他一样？”

“所以真的有条件？”

“我辞职，不能再占他们凌家的便宜了。”我无精打采地解释。

李玲没忍住跑到我身边，坐在隔壁的椅子上，悄声对我说：“夏天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么做啊？那天你遇到那样的事，他做什么了吗？他甚至都不敢像凌总那样直接拉着你离开，让你避免危险。”

“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都为他倾家荡产了，不就一份工作吗？没了还可以找。”

“你说的轻松，我带你去人事部瞧瞧。”

说着，李玲也没带我去人事部，只是让人发来这一年招聘的人员资料。

“你先看看人家是什么学历的？你再看看人家那么高的学历在做什么？你再看看工资……”

我看到工资那栏，崩溃了。差点哭出来：“人家实习工资都比我高！”

“这没有可比性，这公司就你一个吃闲饭的，人家都是靠实力吃饭的。”李玲忽悠着我，继续翻看下面的资料。

看完所有的资料，李玲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现在去求饶还来得及。”

我看着曾经与我一起毕业的李玲，忏愧地低下了头，她比我先进公司一年，可她已经是我赶不上的高度了。

同样是秘书，可我干的是普通文员做的事，而她是凌天瑞的高级秘书，处理的都是高难度的工作。

见我沉默，李玲继续说：“为了夏天真不值得，他还不是你的男朋友，就算是你的男朋友，你也不该拿自己的前途去赌他的死心塌地。”

“这倒不是，夏天是无辜的。要是因为我喜欢他就遭遇被人的针对，那我不是成罪人了吗？”

“我查了严漫云的资料，她确实不简单，不说她在金融界的地位。单说她花心的程度，那是比男人更夸张的存在。”

“是吗？”我拿过李玲的手机查看。

“你别说，她追人还真有一套，当红很多明星曾经都和她闹过绯闻。也有人说，那些明星都是靠着她的资源才成为顶流的。”

“这么看来，凌天瑞还是真一股清流啊！都没怎么听到过他的绯闻。”

李玲狠狠点了一下我的脑袋，“我这两年班都是怎么上的？凌总带来过公司的都不下五个。”

“啊？”我还真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除了每天盯着手机，还能干点啥？连近在咫尺的老板有没有过女朋友都不知道。”

下午，凌天瑞没有回公司，我只能坐公交或是地铁去他家了，一丝愁容难得爬上我的脸。

这两天我都认命了，只想安分待着，可真要离开这个公司，我又该何去何从？真在一家小公司做一个文员，拿着三四千的工资？

一把太阳伞出现在我的头顶，我闻到了严漫云身上的香味，没有看她。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为什么是我？我哪里好了？”我喃喃问道，有些无力。

“我解释过了。”

“那要怎样才不特别？拜金？虚荣？矫揉造作？”我联想到老爷子夸我的词，或许也是因为我身上的那些美德，他才会欣赏我的吧！

严漫云笑，“现在知道也迟了，这世上……”她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迟不迟，不到最后也不知道。”我百米冲刺上了公交车。

我得意地冲严漫云笑。

严漫云也笑，笑得更加宠溺。

我没理解她那笑容里的意思，随后，便看到一群保镖上来，车上每人给五百块钱，让他们下车。

严漫云慢慢走上车，丢了一张百元大钞进投币箱。

司机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