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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扇门

“主!主人!”

见春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南桑,小嘴微微张着,都能塞进一颗鸡蛋。

这是个什么招式,摇一摇铃铛人就倒了?

重山还算镇定,只是眼底也有惊愕之色闪过。

好半晌,他才看向沈南桑手里的绵铃,不确定的吐出了两个字:“咒蛊?”

沈南桑轻笑一声:“可以啊,这都看出来了?”

她还就怕被弃不勤看出来,用的都是极小的咒蛊,没想到重山居然认出来了。

“不是。”

重山摇了摇头,耳垂微微有些发红。

“奴,奴之前认识一个苗阴人,他,他好像也会这个,只是奴也不确定……”

沈南桑了然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挨个朝着两人递过去一个眼神。

“这人有些多,能处理吗?”

“能的。”

重山坚定的点头,随后从身后摸出一个小竹管一样的东西对着头顶扯下了引线。

一簇烟火升天,绚烂夺目。

见春小声在沈南桑耳边解释:“重山手下有些人脉,这是他们通信的信号。”

“这么厉害?”

沈南桑倒是头一次知道,重山还有这本事。

既是如此,他又怎么会被黑市的人收押为奴,关押那么久?

大抵是看出了沈南桑的困惑,见春继续补充:“重山手下的那些人脉都是他被主人从黑市解救之后,他自己再陆陆续续去各处救出来。”

“那些人有一大部分都是他没被前任主人卖掉的时候认识的,有些是一起共事,之后被主人一起卖掉的,有些是生活艰难过不下去,自愿为奴的。”

“重山这人看似冷漠,其实特别重感情,知感恩,所以被主人救下来没多久,他就开始努力攒钱开始救人。”

重山和见春跟着沈南桑,虽不曾要过月例银子,可沈南桑从来不曾苛待他们,进了圣子府后,府邸的人会发一次月例,沈南桑有时还会额外给他们。

起初沈南桑还不解这银子给了这么多,重山怎的还是一副过得拮据的样子,不曾想,他倒是个有计划的。

沈南桑思虑的间隙,一队人马已经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整齐划一的步伐,乌压压的一片。

沈南桑抬头望去,细细数了一番,起码有二十来人。

那些人各个低着头,到了沈南桑跟前,居然齐齐朝着沈南桑作礼。

“扇门上下,见过吾主。”

沈南桑还搁那抱着不参与的状态,谁曾想还有这一遭。

“不,不是,朝我作礼干什么?”

她一把拉过重山站到正中间。

“他才是。”

重山被拉的一个踉跄,听了沈南桑的话,忙摆摆手回头,皱着眉解释。

“主人,才是主。”

沈南桑有些无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气呢,你省吃俭用救回来的人,我怎么能白捡这便宜。”

“可是,没有主人,就没有重山,他们也不会聚集在这里。”

重山固执的看着沈南桑,坚定着,半点不肯动摇。

“奴是主人的奴,生生世世都是,只是奴。”

这观念,沈南桑频频扶额,真真是无奈极了。

还想再说什么时,重山已经单膝跪地:“奴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他那语气,大有一副沈南桑不要那群人,就是不要他的意思。

他眼底含着墨色,居然氤氲出几分委屈来。

沈南桑哪里受得了他这一出,喉咙一梗,当即摆摆手认下来。

“得得得,我认我认我认,你让他们把人处理了,再把那五皇子带回府里去,这样总行了吧。”

“好。”

重山眼底终于有笑意闪过。

沈南桑却只觉得头大的厉害,这小傻子,怎么这么衷心呢?

扇门的人动作极快,不过片刻这条小巷便被清理干净了。

等待的间隙,沈南桑坐在马车里,眉头却越皱越深。

从方才开始,她身上就有细细密密的痛感传出来,起初只是一星半点,到了后来,就逐渐加深,再往后,那感觉又戛然而止。

沈南桑出神的盯着手掌,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陆阙……

她牙根咬紧不敢再细想,转头吩咐见春启程去摄政王府,又让重山把驾车的缰绳给见春,她恐怕会用上药箱,哪怕用不上,身边备着也总有备无患。

重山闻声,应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接下来的路,只得由见春驾车紧赶慢赶的往摄政王府去。

沈南桑不知道陆阙在哪,可她现在只能赌一把,但愿他在那儿。

马车停稳,这三更半夜,街道上空无一人,沈南桑从马车上下来,脚都还没踏上台阶,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惊呼。

“小夫人!”

三伏从那大门口着急忙慌的出来,抬头看见沈南桑,那模样活像见着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

沈南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皱着眉抬头,三伏已经跑到她跟前来,额角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小夫人!求您救救我家殿下!”

沈南桑闻声,心底狠狠一沉,那份惴惴不安愈发的明显:“说清楚,什么意思?”

她出声,脚下步子不停。

那门口的守卫见三伏与她那样熟络,原本准备拦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三伏一路引着她往里走,给她解释前因后果。

“两个时辰前,小殿下的咒蛊发作了。”

果然是这样!

所以先前那疼意是之前她下的情咒传来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后面就断了?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那咒蛊不会出问题的。

有一丝恼意攀上心头,沈南桑不悦的瞪了三伏一眼:“既是两个时辰前出的事,为什么不找我?”

“不,不是不找……”

三伏带着她经过一个拐角,急的差点绊着自己的脚,踉跄一步站稳身子,他吸了口气努力保持着镇定。

“主要是,是殿下不让,咱们没了法子,找了誉先生来,誉先生瞧过喂了药可是效果甚微,最后还是誉先生发了话,让我们悄悄去寻您来……”

三伏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几乎要听不见声音。

沈南桑的面色也随之越来越阴沉。

“所以,也是他让摄政王府的人说他不在这儿的?”

三伏被问的一颤,没敢吱声。

沈南桑看他这样儿,心里就有了底。

只是越想,她越气。

她是他媳妇儿,是他孩子的娘亲,他怎么可以瞒着她!

沈南桑皱着小脸,愤愤吐槽:“疼死他算了!”

好不容易走到主院的房间门口,沈南桑还没进去,就闻见了里头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以及一道男人咬牙压抑的呻吟声。

沈南鼻尖微涩,踏槛进去。

赤燎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沈南桑,眼底闪过一抹不喜,下一秒又看向身边的誉堂:“你都束手无策的事儿,你确定她能救?”

誉堂这才看见沈南桑进来,没理赤燎的质疑,誉堂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沈南桑身边,匆匆将陆阙的情况交代了一遍。

“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糟……”

“看出来了。”

沈南桑眼底的怒意在看见床上满头大汗,面容苍白的男人的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怒意消散之后,她心头只有蔓延开来的疼痛,和无尽的心疼。

没时间给她难过,沈南桑在床边坐下,看了一眼他伸在铁盆里血流不止的手腕,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盆子里全是血水,看着都瘆人。

赤燎见沈南桑一副要哭的样子,还当她不懂,鄙夷又不耐的解释:“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把他体内的毒血排出来,总好过活活疼死的好。”

沈南桑没说话,只一言不发的捞过誉堂的药箱,在里头翻出纱布。

誉堂见状,明白她要做什么,忙将止血散递了过去。

沈南桑一一接过,替他包扎,赤燎却看不下去了,皱着眉上前就要拉扯沈南桑。

见春不满的挡在他身前,眼神阴冷下来:“闲杂人等帮不上忙,不如出去。”

“嘿!你算个什么东西?”赤燎眼底杀意一闪而过:“你家主人能救就救,不能救就趁早滚,她知不知道把伤口堵了,陆阙会被疼死。”

“滚开!”

沈南桑没耐心跟他解释什么,更何况这人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

赤燎被她一吼,面色愈发的难看:“你让我滚?这可是我的府邸!”

“那行,见春来搭把手,咱们回圣子府。”

“哎哎哎!别啊嫂夫人,他胡说的,你看你的,你别搭理他,他也是关心则乱。”

誉堂边说边拦着赤燎,唯恐沈南桑真将人带着,依照陆阙现在这身体状况,再折腾几下,人都要没了。

恰在这时,去拿药箱的重山来了。

草草看了眼屋里的情况,重山抱着药箱放到沈南桑脚边,一言不发。

沈南桑也不再说话,只咬着唇帮陆阙处理着手腕上的伤口。

大抵是扯疼了,陆阙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来,一丝微弱的抽气声从嘴里溢出。

不大确定的盯着眼前人看了许久,他费力的启唇:“娐娐?”

沈南桑忍着心酸,没好气的瞪他:“让你失望了,你费尽心思不想让我知道,偏偏我还是来了。”

“你怎么跟他说话呢!”

赤燎红着眼又要来拉人,誉堂手疾眼快的摁住他,头疼的要命。

“这样,你跟我出去,咱们去外头等,人家两口子做什么,你我都别参合了。”

再不把人拉走,他是真怕嫂夫人忍无可忍给他一针直接让他封喉。

床榻间,陆阙疼的频频皱眉,却因为看见沈南桑的缘故,不再呼痛。

他艰难抬手,勾住沈南桑的小指轻笑:“要哭啊?别哭啊,我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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