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意气风发地刘老爷，于谦问道：“可是拆迁的事定下了吗？”
刘老爷摇了摇头。
“不知道会不会拆。”
“因为按照之前林大人还是县令时的所作所为，确实会拆，但是现在只是有些小道消息传出来，具体的，官府还没给通知。”
于谦有些遗憾。
因为如果真的拆迁的话，百姓确实能大赚特赚。
但是如此一来，本就支出了不少钱财的官府和富商们就又要支出一大笔钱。
他们的腰包真的这么厚吗？
三人又聊了一会，于谦和杨浦向刘老爷告辞，继续赶往衙门。
他们这次出门就是为了去见林凡。
听到是那个胖子的人来见自己，林凡连忙命人将于谦和杨浦请了进来。
“你们两个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是不是想好准备和本官合作做出境的生意了？”
“本官手里可是有好多紧俏的买卖...”
林凡笑着看向于谦和杨浦。
确实如之前朱胖胖所想，林凡有通过他们两个打探皇室对于出境贸易一事态度的目的。
不过没有他们，林凡也是要做这出境的生意的。
只不过没有他们的参与，不敢太明目张胆而已。
于谦和杨浦对视一眼。
杨浦摇了摇头，向林凡解释道：“我们家老爷说了，这件事我们不能做。”
“万一到时候被皇室知道，就算是国舅爷，也保不住我们家老爷。”
林凡撇了撇嘴。
“那个胖子怎么这么胆小？”
“本官都说了，我们是向前线运输物资。”
于谦劝道：“锦衣卫和北镇抚司不是傻子。”
“大人要对边境动兵，难道不经过兵部吗？”
“到时候兵部也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之所以于谦和杨浦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目的就是为了让林凡打消出境贸易的念头。
皇上的态度虽然说是有希望答应，但是毕竟希望渺茫。
万一到时候凉州真的出现林凡说的那种情况，皇上再改口同意出境也迟了。
所以还是让林凡另想办法。
林凡有些失望。
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一来，凉州这数十万百姓可怎么办啊？”
杨浦问道：“难道除了出境贸易，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解决问题了吗？”
“难，出境贸易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百姓们跟着商队出城，可以大大减少凉州城中的粮食和住房压力。”
林凡继续说道：“现在整个凉州都在搞大建基，不出多久，本官之前说的情况就会出现。”
于谦和杨浦听得汗流浃背。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于谦和杨浦知道事情刻不容缓了，他们想向林凡求证一下到底凉州的粮食还能支撑城中的富商和百姓们生活多久。
实在不行，他们再回京城向皇上为林凡求求情。
“林大人，不知您说的情况多久会出现？”
“我们想知道具体凉州府里的粮食还能支撑富商和百姓们生活多久。”
林凡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于谦和杨浦。
这一家人真是奇怪。
就像之前那个胖子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
不说谈生意的事，先说自己是贪官。
这两个人也是，不管自己的生意，倒是关心起凉州百姓来了。
但是人家毕竟也是好心。
林凡就耐心地对他们二人说道：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最多凉州府里的粮食还能再支撑三个月。”
“三个月后，凉州就没有一粒粮食了。”
说着林凡装模作样的用袖子遮住脸装哭道：
“到时候本官也吃不上饭了。”
“本官也会饿死在凉州！”
听着林凡的“真情流露”，于谦和杨浦都有些于心不忍。
“林大人，您先别难过，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林凡有些嫌弃地白了一眼于谦和杨浦。
你们这些刁民能想到什么办法？
当然，这话他不会当着于谦和杨浦的面说。
而是说道：“唉，还能有什么办法？”
“本官即将颁布拆迁令，到时候那些百姓就更有钱了。”
“所以肯定很快就会发生我说的那种情况。”
杨浦问道：“我们来的路上就听说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凡笑道：“你们消息挺灵通啊。”
“这当然是真的，拆迁是大建基的灵魂。”
“否则到时候这凉州这里住一户人家，那里住一户人家的，会对发展有很大阻碍。”
于谦和杨浦点了点头，这个他们已经从刘老爷那里知道了。
所以并没有太多意外。
林凡接着说道：“拆了以后，那些百姓就有钱了，到时候就可以去买新房了。”
“那些百姓，可以拿着这笔钱去买新房，如果钱不够的，还可以跟一些富商开的钱庄贷款。”
“而且如果不要拆迁补偿的话，也可以找拆他们房子的富商或者官府，根据应该补偿多少钱，去抵新房。”
“再加上他们现在的工钱这么高，完全可以负担的起。”
于谦问道：“请问林大人，什么是‘贷款’？”
林凡笑着解释道：“就是说，百姓们想买新房，但是手里钱又不够。”
“那么他们可以去到钱庄去借钱买房，只需要每个月按照本金和利息向银行还贷款就行了”
“这个叫做‘借贷’。”
“百姓需要还给钱庄的钱，叫做‘贷款’。”
“由于百姓们需要贷款的额度比较大，所以最高可以借贷三十年。”
于谦和杨浦大开眼界，他们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钱庄可以借给百姓三十年钱。
那钱庄需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了。
“可是三十年，万一借贷的人死了呢？”
“还有就是万一那个人借了一大笔钱不还跑了呢？”
林凡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钱庄借给百信钱也是会根据借贷人的身体状况和在当地的口碑来进行审核的。”
“要求年龄在十五岁以上，有稳定的收入，每个月的收入也要最起码超过贷款一倍，并且身体状况和在当地的风评够好，为人诚实，钱庄才会借给他。”
“而且一旦有百姓借了钱，超过期限却没还，自有官府去帮钱庄要债。”
于谦和杨浦赞叹道：“这真是个好主意啊。”
“这样百姓能借到钱买房子，钱庄也不用担心有人借钱不还。”
“两全其美，百姓和钱庄就都不用愁了。”
林凡叹了口气。
“他们是不愁了，可是本官愁啊！”
林凡看着于谦和杨浦道：“所以还请你们再做做你们家老爷的工作，让他去求求皇室，看能不能允许本官进行出境贸易。”
“到时候本官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于谦和杨浦对视一眼。
实在不是他们不帮忙，只是这事情太紧急了，而皇上的意思却是再等等看。
没办法，于谦只能说道：“那我们就再回一趟京城，看能不能给林大人帮上忙。”
林凡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如果真能做成，本官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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